蘇兒咆哮了一聲,然後大步朝發言台沖去。
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眼裡只有臺上的雲芝。
一定要弄死,橫豎都要坐牢,拉一個陪葬也不虧。
當然,這個僅限於好的想像,因為還不等湊到雲芝面前,就已經被周圍的保鏢給攔住了。
即便雙手被架著,蘇兒仍舊不洩氣,用著無比狠毒的話語詛咒著。
一下子出猙獰面目,讓大家徹底看清了的可惡臉。
“天,這就是名門族裡教養出來的千金小姐,大家閨秀麼?說實話,連路上的潑婦都不如。”
“往日裡看溫婉端莊的,沒曾想不僅心狠手辣,就連這素質都不敢恭維。”
“以前的蘇家啊,也風得很,可自從這位大小姐接手後,真是一言難盡。”
“活該那麼大的公司倒閉,用人不當,落得如今這個下場純屬咎由自取。”
“不錯,確實是咎由自取。”
蘇兒聽著四周的議論,徹底的崩潰了,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他們說得對,蘇家以前風無限,可自從接手後,就將千百年的老招牌給砸了。
對不起蘇氏刺繡的先輩。
雲芝冷睨了抱頭痛哭的蘇兒一眼,然後抬頭對各方記者道:“如今事已經明瞭,還大家以後不要再報導關於雲氏的任何負面消息。”
說完,準備從側們退出去。
這時,發佈會現場的大門再次被打開,幾個穿正裝的男人從外面走了起來。
他們徑直走到蘇兒面前後,為首的一個人開口道:“蘇小姐,你涉嫌商業犯罪,我們依法逮捕你回去立案調查,跟我們走一趟吧。”
一聽犯罪,逮捕幾個字眼,蘇兒嚇懵了。
不要去監獄,不要去坐牢。
“我不去,有什麼事,你們跟我的律師團隊涉,沒憑沒據之前,你們不能逮捕我。”
說完,猛地站起,拔就跑。
眾目睽睽之下,又怎麼可能跑得掉?
剛沖出幾步,就被檢察機關的工作人員給逮住了。
為首的人繼續道:“剛才我們在外面親耳聽到蘇小姐承認是你陷害了雲氏,就憑這個,你今天都跑不掉了,
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不然我們要採取強制措施了,司法查案,還請你不要反抗。”
蘇兒下意識朝管家看去。
可原地哪還有的人影,那老人,早就跑沒影了。
蘇兒面如死灰。
完蛋了。
雲芝走下發言台,對為首的人道:“本來我也是想報案的,如今既然你們來了,那我就不折騰了,
蘇小姐涉嫌,不,如今人證證俱在,是肯定商業犯罪,還請您能依法置,謝謝。”
“客氣,如果沒其他事的話,我們先將人帶走了。”
“您請便。”
在蘇兒一陣陣淒厲的慘聲中,一行人退出了現場。
雲芝趁著記者的注意力都投到了門口的間隙,悄悄從側門溜了出去。
後,第一時間給江酒打了個電話。
“師妹,那幾個執法人員是你安排的麼?”
江酒似笑非笑道:“不然呢,放離開,然後由著跑路麼?即使不跑路,估計也會想法子罪,
我可不想再跟過招了,趁熱打鐵,直接在現場,在眾目睽睽之下拘了,即便蘇家想救也救不了。”
雲芝不失笑,“還是你想得周到,教了。”
此時的江酒,正半靠在病床上,對面牆壁掛著的晶電視還開著,裡面正在直播剛才的那場記者發佈會。
“不是我想得周到,是蘇兒太愚蠢了,如果不承認自己燒了真品,那幾個執法人員也不會出面,
我請他們去現場的時候就跟他們代了,如果蘇兒自己不認罪,就不要抓,可太過愚蠢,自己認下來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事兒算是告一段落,好了,我不跟你閒扯了,還有很多事要安排呢,掛了哈,你在家好好養胎。”
“嗯。”
切斷通話後,江酒緩緩坐直了。
蘇兒解決了,而且是翻不了的解決。
接下來就剩一個克琳達了。
倒要看看那人還能蹦躂多久。
‘滴’
扔在一旁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撈過一看,是黎晚打過來的的。
“晚晚,找我什麼事?”
話筒裡傳來黎晚沙啞的聲音,“酒酒,剛蕭恩給我打電話,說他母親不行了,
老太太遲遲不肯閉眼,大概是想見我跟小左最後一面,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蕭夫人在彌留之際了?
這個是意料之中的結果,心枯竭的人,通常撐不了個把月。
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那就要看你有多在乎蕭恩咯,他上雖然說著尊嚴你的選擇,但心裡還是想幫自己的母親圓一場心願的,
他母親現在想要見你,想要見小左,你不答應,讓抱憾而終,這會給蕭恩的心理造不小的創傷。”
“所以你建議我去看最後一眼?”
江酒輕嗯了一聲,“人之將死,又是長輩,你男人的母親,你兒子的祖母,該送最後一程,
人啊,一旦閉眼,就什麼都不沒有了,恩怨也會隨風而逝,所以不必考慮太多,去見見吧。”
黎晚像是瞬間想通了一樣,重重吐了口濁氣。
“好,我聽你的,去看看。”
江酒聽著話筒裡傳來的嘟嘟掛機聲,不一歎。
如果蕭夫人早一點悔悟,又豈會將自己折磨這樣?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了。
門推開,陸夜白從外面走了進來。
“發佈會現場那邊怎麼樣了?”
他剛才在書房裡開視訊會議,沒關注這事。
江酒把玩著手裡的手機,挑眉道:“你派去的那幾個執法人員沒有空手而歸。”
這麼一說,陸夜白立馬就明白了。
“那就好,除掉了蘇氏,以後雲氏就能為行絕對的領頭羊了,雲氏穩定,你也就不用再那個心。”
江酒笑著點頭,想起昨天的車禍,連忙問:“阿坤那邊什麼況,有沒有問出是誰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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