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示自己對“前夫”這個份深切的不滿, 沈北宸先走到蘇暖邊, 低頭橫了蘇暖一眼, 得到了滿臉無辜的表, 才抬頭看向對面。
“霍長輝,你最近越來越囂張了!你以為還是五六十年前, 誰手里的刀長,誰就有話語權?”
霍長輝的臉早已變了,最后看看蘇暖, 又看看沈北宸, 站起來拄著手杖, 說:“沈北宸, 今天賣你個面子,這事我就不追究了。”
這些話不過是撐面子罷了,在場的人都能看出來,蘇暖手下的員工武力值碾他的保鏢, 沈北宸的財力地位更是碾他。他想找個借口,趁機離開。
“老板。”希輕輕地了一聲,暗示著。
蘇暖當然知道,現在優勢還在他們手上,可不是善茬,不趁機要點什麼好, 怎麼對得起今天一大早從被窩里起來的痛苦?
“霍先生,慢走,別忘了賠錢。我們小本生意, 一張椅子也是很貴的。”
說什麼?霍長輝眼睛都大了,他在豪門里呆了五六十年,還沒見過這麼摳門、這麼市儈、這麼貪錢的人!一張椅子能有多錢?弄壞就弄壞了,竟然還索賠?
是沒見過錢嗎?
“給別人造損失不賠錢,還幾個小錢都不賠,是豪門還是惡霸?或者另一種選擇,窮霍先生,蛋還是小氣鬼?”
蘇暖幾句話將霍長輝氣了個半死,還點著臉頰,思考著:“害我一早上沒生意,還弄壞了一張椅子,不多,一萬元。現金還是打到賬上?”
竟然還得寸進尺,真的索賠了!而且向他索賠一萬元,這到底是辱誰呢?
霍長輝被氣得臉鐵青,轉拄著拐杖,篤篤篤地走了。
“霍先生慢走!”蘇暖揮手,“我會讓助理跟你索賠的!請按時付賬哦,我這個人又小氣又市儈又貪財,欠賬久了,我會生氣的哦!我一生氣,作法搞事哦!崔家的冤魂你聽說過吧?我親自布陣召喚出來的,招魂都是小case哦!”
篤篤篤!拐杖仿佛要在地上出個,眾人仿佛在霍長輝頭頂看到了青煙。
只有沈北宸和蘇暖,看出他拄著拐杖的手在不斷輕。
冤魂這兩個字,正好中了他的肋,讓他深深恐懼吧?
酒吧的店員們相互對一眼,全都松了口氣,然后一齊看向蘇暖。
“老板,你太厲害了!”麻哥說,“我差點被嚇死,他們居然帶槍,太囂張了!”
“老板,懟得好!”高杉和柴榮都說,“真是欺人太甚,要不是老板你攔著,我早把他們一個個丟出去了!”
“老板,那可是頂級豪門霍家的掌門人啊!”辛恬幽幽地嘆息著。“聽說,他還有個孫子,是個未婚英,你就這麼得罪了他。唉……”
這群人倒是各有各的心思嘛,蘇暖瞥了一眼沒說話的希,叮囑道:“以后有人鬧事,你們誰都不要怕,保住咱們的酒吧就行了。只要我有我在,不管是誰,都只有求咱們的份,沒有咱們求人的。但是,記住,除非咱們拒絕做生意,否則不要對顧客無理。”
蘇暖著桌面指導道:“顧客是什麼?顧客就是給咱們的錢的人,是很值得尊重的人,不要以為手上有力量就橫行霸道。力量嘛,最終的作用還是賺錢,讓咱們過上好日子,對不對?”
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一致認定:“老板說得有道理!”
“……”訓話之前,有沒有想過他?沈北宸氣得想叉腰。他聽到消息,一路飛車過來,西裝外套的扣子還沒來得及扣上呢!
“什麼不要得罪顧客?這件事的核心,是要保護自己,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抗!”沈北宸訓道,“對方十幾個人,又有槍,你這麼大喇喇地沖過來,知道有多危險嗎?為什麼不通知我,等我過來理?”
蘇暖想了三秒,仰頭認真地問:“可是,沈北宸,你過來,你能干什麼?”
“我……”沈北宸噎住了。
誠然,那個木傀儡保鏢徒手拆鋼凳功嚇住了霍長輝的保鏢,但如果沒嚇住呢?知道霍長輝是什麼來頭嗎?那等心狠手辣的人,他要是真的下令綁走,難道還要出一團三昧真火,將霍長輝的保鏢們都燒了?
就算……就他沒有別的功勞,好歹他的家世和份,也鎮住了霍長輝!
“……吧?”蘇暖仿佛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麼,突然冒出個語氣詞,功給沈北宸的怒火上澆了一瓢油。
“很好。”沈北宸點了點頭,一臉“你等著”的表,轉大步離去。
誒?蘇暖傻了眼,怎麼就走了?只是很認真地問他能做什麼,這樣下次遇到問題,才能判斷是不是他過來。可是,他好像誤會了?
“老板……”麻哥手想拍蘇暖的肩頭,又不敢,只能勸道:“沈總這麼擔心你,火急火燎地趕過來,你不領就算了,怎麼還把人氣走了?沈總那個地位,能讓他青睞看重的人,地球幾十億人里面也沒幾個,你怎麼就不珍惜呢?”
“那個,我沒不領,我就是認真問問。”蘇暖屈指刮刮腮幫子,天狀。“那……等下我打電話跟他解釋一下好了。不過,你們也不要太小看沈北宸了,他不是這樣的人,他啊,是以沈北宸這個人的份和我朋友。他不會覺得我沈北宸堂堂星云集團總裁,竟然被個人瞧不起,我非得讓好看不可!”
就沖他擔心,急呼呼地沖過來跟霍家對陣的架勢,也是認這個朋友的。要不,先觀察下,晚上跟他道個歉?
蘇暖認真地思考著。
那邊沈北宸開車回到公司,人已經冷靜下來了,但心里還是不服氣的!
“我堂堂星云集團的總裁,被一個的看不起,非得知道,什麼手段,什麼本事不可!蠻力算什麼?我會讓蘇暖知道,什麼做兵不刃地解決一個人!”
沈北宸憤憤地想,問助理“這幾天,霍南瓊沒繼續打電話過來?”
“霍士今天早上還打電話過來,不過您之前代過,所以我們攔下了。沈總,需要為您回撥霍士的電話嗎?”
“不用。”沈北宸在辦公椅上坐下,拿起簽字筆開始看文件,“安排個時間,我跟見一面,十分鐘足夠了。”
當天下午,蘇暖還沒想好怎麼跟沈北宸解釋,自己真不是看不起他的意思,就發現豪門八卦群里傳著一個消息。
[半世琉璃╮:勁消息!霍家那個下堂婦,勾搭上沈北宸了!]
[°素錦流年つ:不可能!霍南瓊都33歲了!老人,還是個二手貨破鞋,沈北宸會看得上?]
[ε欠吻:我也聽說,下午沈北宸特意把去,見了一面,出來的時候,霍南瓊喜滋滋的,跟坐地吸土之后日了十個男人一樣!]
[萌面怪廋罒▽罒:沈北宸是被刺激壞了吧,他十七歲的時候有個初,被家里拆散了,這麼多年一直為守,是個癡/人。聽說初一心忙學習不回來,就娶了個合約太太,刺激初,不到兩個月就離婚了,眼地等著初回來。結果,初回來的時候帶了個男朋友,沈北宸就被刺激瘋了。他大徹大悟,決定搞商業聯姻,也不是不可能。霍南瓊老是老了點,樣子還行,最重要是,家里有錢嘛。]
加的這個微/信八卦群,只是為了打聽消息,好判定哪里有生意做。蘇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看到沈北宸八卦的一天。
這個霍南瓊是什麼人?怎麼了沈北宸的眼?
“霍、南、瓊……”蘇暖嘀咕著,在搜索框里輸這個名字。
剛好錢曉曉抱著臟筐經過,應道:“暖暖,你也知道這個八卦圈中心人啊?”
蘇暖登時來了興趣:“怎麼?還是個八卦圈中心人?”
“對啊,上集中了好多八卦,超狗的,什麼忍二十年為母報仇、小公主變復仇神大戰父親私生子,還有說是拉拉搞百合,玩遍明星的。”錢曉曉一邊將臟服分類裝進洗袋,一邊說。“如果從頭講,的八卦能從父母那代說起。”
“是嗎?”蘇暖一臉乖巧,“花生瓜子汽水,前排等個瓜吃。”
錢曉曉被逗笑了,說:“老爸是霍長輝。五十年前,霍長輝還只是個從鄉下進城的打工仔,投靠了城里的富商,他拐了好幾個彎的遠房表舅白文華。那時候霍長輝才十五歲,書都沒讀過幾天,但是商業天賦驚人,白文華看他將來有出息,就把兒白檀嫁給他了。”
“等等。”蘇暖算了算,“那時候霍長輝多大?白檀多大?這就嫁人結婚了?沒到法定年齡吧?”
“那時候法定結婚年齡是男的20歲,的18歲。白檀到了法定年齡,霍長輝比白檀還小一歲,才17,白家強行改年齡讓他們結婚的。這事豪門里老一輩的人都知道了,白檀活著的時候,霍長輝經常錯口喊‘檀姐’。白家那邊,一直聲稱他們是兄妹日久生,否認改年齡的事。原本一直沒人提起這件事,現在網上隨便一個八卦里面,最先提到的就是這點。”
無論是不許議論,還是大肆議論,是與否,都由背后的推手決定的。白家當權,就不許議論他們的寶貝兒比丈夫大,要求說是金玉。現在是霍長輝掌權,就想把這件事倒出來,暗示自己當年不容易,被白家欺負。
那麼,他把“白家”變“霍家”,就是窮小子被欺負之后打臉逆襲,而不是白眼狼凰男侵吞岳丈家財產。
蘇暖問:“當年的白家,是做什麼的?也跟現在這樣,做超市的?”
現在的霍家名下,掌控著超市零售業巨頭廣霍百貨。
“是啊。”錢曉曉說,“白家是最早嘗試做超市零售業的家族,當年還是白文華帶著霍長輝一步一個腳印,把連鎖超市做起來的。但是很不幸,連鎖超市剛型沒多久,白文華就因病去世了。白檀傷心過度,出了車禍,以后就一直坐椅了。進90年代,霍長輝和白檀的大兒子、小兒子先后因為意外去世。特別是他們的大兒子,當時已經進廣霍百貨集團當副總了,兒子也有了,卻因為酒駕出車禍,夫婦都死了。在那之后,白檀的神就很差,十年前自殺了。”
哪有這麼多因病而亡、意外致死、自殺?蘇暖心中想著,又問:“這是上一輩的恩怨,那霍南瓊的八卦呢?”
“麼,本來該是個小公主來著。”錢曉曉嘆息,“霍南瓊是白檀癱瘓后才生下的兒,據說從小就很乖,霍長輝也非常喜歡。但先后經歷了兩個哥哥和母親的死亡,的日子也不好過,后來又經歷了婚姻失敗。大概是見多了男人出軌,所以一直傳說霍南瓊不相信男人,是個百合。”
“哎?等等。”蘇暖看著平板,“不對呀,這上面寫的霍太太,不是白檀呀。”
“怎麼回事,你還不懂嗎?”錢曉曉鄙視地說,“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如夫人’丁茹,被霍長輝養在外面四十幾年了,給霍長輝生了兩個兒子。據說二十年前,兩個兒子就給帶回家了,還要求霍南瓊和的侄子——就是曾經的霍大的孤霍長川,哥哥、叔叔。”
“二十年前?”蘇暖掐著手指算,“當時白檀還沒死呢,這就帶私生子回家了?”
“可不是麼?”錢曉曉說,“現在網上八卦,都說如夫人比白檀有本事,白檀拴不住丈夫的心,讓丈夫在外面養人。豪門里嘛,哪個男人不在外面包養人?好些玩明星都上娛樂頭條了。但是玩歸玩,正室還活著的時候,就弄出兒子,私生子還被帶回家里要求認祖歸宗的,這還是頭一個。”
他是人人懼怕的特種兵王,卻獨獨纏上了她這個軟萌小醫生。閃婚不算,還要將她狠狠霸占,誰若敢傷她一分,他便害誰一萬。他高貴又冷傲,冷血又兇殘,卻又像個孩子般粘著她。當她拿了離婚協議,以為與他再無關聯時,他卻夜夜纏上她,要她身體力行補償他。她忍無可忍:“傅晉司,看清楚,我明明和你是離婚的。”他卻狠狠吻住她,道:“別傻了,軍婚可不是你說離就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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