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念臉微紅，晦地瞪了奚博容一眼，想了想認真回答，「或許是在他總是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也或許是三年前，他帶我去看燈會。」

奚博容驀然一笑，顧雲念覺得笑容有些怪，莫名地生出一種不好的預。

這時，奚博容往旁邊一避，禮臺上純白的玫瑰佈置的背景牆，投影儀的幕布不知何時放下，開始播放起兩人照片的幻燈片。

從在江城葯堂開始，慕司宸的臉側對著鏡頭，凝著院子中，紛紛的花瓣飄落下，顧雲念抬手接花瓣，仰頭天。

再然後，有他走在後，以保護的姿態相護的背影，都是以不經意地拍下的畫麵。

恰好，沒多久就到了熙熙往往的古鎮長街，坐在慕司宸的肩上，雙眼晶亮地看著街上緻的花燈。

一陣陣驚嘆，起鬨，打趣的吼聲傳來。

看到這張照片，顧雲念臉上浮上了胭霞，得如玉的腳趾都蜷了起來，染上了緋。

「怎麼會被拍下照片？」顧雲念拉著慕司宸的擺，惱道。

慕司宸也怔了瞬間，低頭笑著回答，「應該是外婆拿出來的。外婆偶爾想起了，會讓人拍幾張我的生活照給。」

顧雲念恍然，難怪他們並沒有拍過照，卻有這麼多單獨在一起的照片。

隻是沒想到燈會上這一幕，恰好也被拍了下來。

臺下坐在首席的顧野，看到這張照片心裡也酸酸的。特別是照片的一角，坐著馬馬肩的小孩也被拍下。

「這是什麼時候拍的。之前我怎麼沒看見過。」他都沒機會扛著顧雲念在他肩頭上坐過，慕司宸竟然已經托著顧雲念看過了燈會。

比起顧野語氣中的酸意，雲水謠的臉上就是毫不掩飾的滿意了。

回憶著說道：「照片是滕姨給我的，應該是大前年，念念去省城參加比賽的時候。小宸恰好在省城辦事，考完帶念念去看的燈會。第二天是念唸的生日，又帶了遊樂園慶祝。」

滕老夫人正好坐在雲水謠邊，滿手笑容地附和，「是那個時候。我好久沒看到宸宸，就讓人拍些照片。沒想到正好拍下兩人的照片，也難怪那時宸宸總是呆在江城不願意回來。」

照片已經放完，前來的眾人從幻燈片的照片中，也看出了兩人的深厚。

奚博容也是纔看到這張照片，戲謔地沖慕司宸了眼，用眼神在說，你也有這個時候。

放完了照片，奚博容請雙方長輩上臺致辭。

慕司宸的父親先發言，嚴肅的臉上，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高興。簡練的言語，都是對顧雲唸的滿意。

說完，他從上拿出一張支票，「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你拿著錢自己去買。不夠的讓小宸給你補！」

「謝謝慕叔。」顧雲念笑著雙手接過。

轉正要給季千竹幫忙拿著，臺下就一陣起鬨，「給了多說一說。」

「那我就幫大家看一看。」奚博容手拿過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