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9月13日，建鄴河海大學鼓樓校區。

“稍息！”

“立正！”

“向左轉！齊步走······”

炎炎烈日下，校園裡軍訓的口號聲此起彼伏，放眼去，到都是穿著迷彩服的大一新生，他們青的面龐早被曬得黝黑，材也被臃腫的軍訓服遮掩住，眼神裡對大學生活的憧憬都減弱了不。

當然了，這麼龐大的新生羣裡肯定會有那麼一兩個生，們本來就很漂亮，小麥的皮反而增加另一種健康的，偶爾掉作訓帽的時候，垂下的長髮散落在腰間，就連汗水裡都夾雜著一沐浴的清香。

嗯，也是青春的味道！

這些生啊，們軍訓時就已經備關注了，有點特長的男生總要創造機會，在們面前表演著籃球、吉他、唱歌等才藝；

沒啥特長，但是有社牛癥的男生，也會在們面前說說話，逗逗樂，侃侃而談的展示自己。

不過，更多男生還是比較靦腆的，他們不好意思去搭訕，只能在軍訓隊列時的瞄兩眼，如果生有所察覺，男生還要立刻轉過頭，假裝渾不在意的樣子。

“陳董的眼睛就好像雷達，順著你的視線看過去，必定能發現漂亮妹妹。”

場外的一條林蔭大道上，走著戴著墨鏡的一男一，人正在調侃著同伴。

“媞哥，你這醋吃的莫名其妙啊。”

男人扶了扶墨鏡，笑嘻嘻的說道：“這些小生，論氣質論容貌拍馬也比不上你啊。”

“切~，我得多閒去吃你的醋啊。”

一昂貴名牌、高1米7以上、小米電子的董事長鄭觀媞啐了一口，然後加快步伐向前走去，同時還帶走了遮傘。

“靠，人的臉真是說變就變。”

某個渣男在太底下聳聳肩膀，最後只能無可奈何的追上去。

這對男是陳漢昇和鄭觀媞，他們是過來看孔靜的。

大概在去年王梓博和邊詩詩結婚後，時任果殼電子二把手的孔靜在某次公開活上表示，自己將接河海大學經管學院的聘請，爲一名客座教授。

這個消息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因爲孔靜並沒有表示會離開果殼電子，實際上這只是一種穩定價的措辭，果殼董事會的高管都明白，這個曾經參與創立果殼集團的優雅姐，代表著果殼另一面的，是真的不再負責事務了。

就像一直期待的那樣，過上了自己熱的生活。

不過這對河海大學來說，算是一種師資力量的極大增強，先不談孔靜龐大的人脈關係和富的商場經驗，任教以後，經常有大家都耳能詳的名人過來拜訪。

像陳漢昇和鄭觀媞這些人，他們都不是第一次來河海大學了。

“咯吱~”

教學西樓的一座階梯教室裡，陳漢昇悉的拉開後門，滿座300人的教室早就坐滿了，還有不學生站在樓道上，倚靠在牆上，甚至是乾脆坐在地上，熙熙攘攘的似乎有些，不過大家都認真聽著老師授課。

“還是孔教授講的有意思，真的能學到很多東西。”

“那當然了，孔教授可是實打實管理著一個上市公司的，哪裡像有些老師，上課永遠就三件事——念PPT、讓同學念PPT、剩20分鐘吹噓留學時的經歷。”

“對對對，還有吹自己孩子的，我真是服了他們了。”

······

聽到學生們對任課老師竊竊私語的評價，陳漢昇和鄭觀媞都是相視一笑，以孔姐的能力，別說一個客座教授了，經管學院的院長都是綽綽有餘的。

前方的孔靜已經注意到兩個老朋友來訪，微笑著點頭示意，這個時候學生們才發現教室裡出現兩個“巨鱷”。

這是真正的金融巨鱷，果殼電子和小米電子的創始人，他們都是國胡潤榜前五十的富豪，陳董還是前十的常客。

教室裡一陣陣歡呼，不過陳漢昇和鄭觀媞都是客了，引起的波很快平復下來，只有手機燈“咔咔”的照著。

“陳董，鄭董······”

早有醒目的男生站起來讓位，陳漢昇也沒客氣，笑嘻嘻的拍了拍男生的肩膀：“看你骨骼清奇，天賦異稟，以後有機會來果殼或者小米加班啊。”

“哇······”

附近又傳來羨慕的驚歎聲，在應屆生就業市場上，果殼和小米的offer向來都是被爭搶的，如果能進這兩個公司的核心部門，“年百萬”都是稀疏平常了。

陳漢昇和鄭觀媞坐下來以後，他明顯覺到周圍的同學有些不自在，尤其邊的一個大二生，束手束腳的樣子已經很窘迫了。

“同學。”

陳漢昇注意到，立刻“關心”的說道：“你別害怕啊，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這句話說完，本就張的生抖的更厲害了。

鄭閨在旁邊搖了搖頭，束攏一下澤而順的咖啡秀髮，認真聽著孔靜上課。

這堂課的主題是——國民營企業發展的最終形態。

在PPT和黑板的板書上，孔靜列舉了國幾個行業的領頭羊企業，比如果殼，比如阿里，比如騰訊，比如華爲······分析了這些企業的優勢和劣勢，包括還有以後需要改進的地方。

鄭觀媞瞄了幾眼，基本都是正確的。

“大學裡的老師，敢這樣堂而皇之分析的並不多。”

鄭觀媞默默的想著，但是孔靜肯定有這個資格了。

“剛纔，我們已經講清楚了，國私營企業發展的最終形態並不是比誰的資產更多，而是誰能夠爲普通民衆提供更多的服務，這樣它的前景才能更廣闊，下面是自由討論時間，大家有什麼問題嗎······”

一白衫卷著袖子，搭配著寬鬆闊的孔姐，長髮盤在了腦後，對著學生講出自己獨有的認識。

俗稱，乾貨。

學生們並不知道，其實有些結論是果殼董事會和果殼智囊團整分析後，做出的一些推測，雖然並不需要保，但是卻很有價值和意義。

“孔教授。”

自由討論時，一個生站了起來，主發問道：“在未來十年裡，您列出的這些民營企業裡，哪一個會爲鰲頭呢。”

“不上市的，華爲。”

孔靜回答的很乾脆，沒有毫的離帶水：“上市的，果殼。”

“哇哦~”

學生們都看向陳漢昇。

不過大家都頗爲理解，孔教授本就是果殼的二把手，自然是向著自己公司的；另外，果殼旗下各類產品發展都非常好，而且是真正能方便老百姓的各項生活需求，市場接程度非常高，獨佔鰲頭似乎也是有可能的。

“孔教授。”

又一個戴眼鏡的男生舉手：“我是計算機系的學生，阿里的支付寶已經深我們的日常了，果殼以後會有意踏足金融圈嗎？”

“這······”

孔靜愣了一下，自然知道果殼電子未來的佈局策略，不過這個問題好像涉及到了“保條款”，整個果殼只有一個人能夠無視這些東西。

孔靜看向了陳漢昇，所有人的視線也都轉了過來，目齊聚在陳漢昇的臉上。

“嗯······”

陳漢昇稍作沉站了起來，面孔居然是難得的嚴肅：“果殼以後會涉及很多領域，但是有兩塊地方是不會的，一是房地產，二是金融······”

“爲什麼啊？！”

陳漢昇話都沒說完，立刻有學生忍不住打斷，房地產是近幾年最賺錢的行當，還有金融，去年奧運會票漲了多啊······

“因爲，這些都是國之重。”

陳漢昇咳嗽一聲：“站在我的角度，我是支持由國家掌控的，這樣纔不會搖社稷本。”

“喔~~~”

教室裡的學生們，發出一陣好像聽懂，又好像沒聽懂的迴應，這時下課的音樂聲響起，學生們才不捨的離開。

孔靜下午沒有課了，帶著陳漢昇和鄭觀媞回到學校裡的宿舍，本來一個客座教授是分不到房子的，可是孔靜來報到的第二天，一套安靜整潔的新房鑰匙就了過去。

“前幾天朋友給我寄來一套茶，一直還沒使用，正好你們一起嚐嚐······”

進家門後，孔靜拿出一套做工細的瓷白茶，本來就是有點小資調的，現在這種教書、喝茶、聽音樂的閒散生活，真是太讓滿意了。

“最近公司怎麼樣？”

孔靜泡茶的時候，順便問起了果殼和小米的公司事務，這是避免不了的，畢竟陳漢昇對孔靜的批覆是“同意兼職大學教授”，並不是“同意離職”。

孔靜，仍然還是果殼系的一員。

“還是有些忙的，因爲我們要對付蘋果了。”

鄭觀媞端起茶盅抿了一口，閉上眼著茶香。

孔靜點點頭，這是果殼和小米早就定好的計劃，要給來勢洶洶的“Apple”迎頭一擊，三個人就是這樣閒聊著，窗外白花花的太灼燒著大地，室空調“呼呼”的吹著，茶葉在玻璃茶盞裡上下翻滾，濃郁的茶香混合著氤氳的熱氣，深深著忙碌的心靈。

“子衿和子佩怎麼樣？”

很自然的，話題從工作轉向了生活，孔靜提起了陳漢昇的兩個閨。

“們啊······”

剛纔談論蘋果公司時，陳漢昇表時不時閃過一些兇獰和不屑，可是一說到小小魚兒和小小憨包，這個大流氓突然就溫起來了。

“們都三歲了，現在是什麼話都會說，也什麼都明白，大的呢有些鬧，經常想出去遛彎；小的還是憨憨的，坐著坐著自己都能睡著。有一次啊，我媽帶著們去公園······”

每當談及寶貝閨，渣男也會了話癆，他迫切的想和其他人分兒的趣事，這個時候的“果殼陳”，大概是最沒城府的時候了。

孔靜和鄭觀媞都沒有打斷，一直聽著陳漢昇絮叨，時不時上兩句鼓勵著陳漢昇的談興，直到聶小雨一個電話打過來：“陳部長，今晚安排了和省領導吃飯，你人呢？”

“喲，都四點了啊。”

陳漢昇一看時間，才明白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

“我得撤了，有個推不掉的應酬。”

陳漢昇站起來說道。

“那你趕走。”

鄭閨一如既往的唱反調：“我終於可以和靜姐說會人之間的話題了。”

“你倆可真是······”

陳漢昇本來想反脣相譏，可是突然發現，鄭觀媞和孔靜似乎有那麼一“相似”。

不過，這兩人格不一樣，背景和經歷也是迥異，能有什麼相似點呢？

直到在下樓梯的時候，陳漢昇才反應過來——姐的屬，原來鄭閨也到了“姐”這個年紀了。

當初第一次見到鄭觀媞的時候，才24歲了，現在6年過來，媞哥都30了呀。

“時間真他孃的快啊······”

陳漢昇咂咂，一頭撞進九月的烈日裡。

······

陳漢昇走了以後，鄭觀媞和孔靜的談話還在繼續。

以前鄭觀媞在建鄴是沒朋友的，有工作，有男閨，有小書，似乎也本不需要朋友，可是越來越靠近30歲，鄭觀媞愈發覺得有個孔靜這樣的朋友，其實也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