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霜搬回家住以後,陪祝敖的時間更多了。
他跟柏昌意講起他和祝敖之間關系的變化,主要用兩句老話來說明,第一句:虎父犬子。
這是他和祝敖以前。
第二句:虎落平被犬欺。
這是他和祝敖現在。
柏昌意聽了想笑:“你幹什麼了?”
“也沒幹什麼。”秋日,窗外落葉紛飛,庭霜悠閑地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把腳支在桌子上,“我小時候,他老是不讓我吃我想吃的東西,比如冰淇淋什麼的,也不讓我跟同學去打遊戲。所以現在,他也不能跟他的朋友出去吃飯喝酒打牌,他得像我小時候一樣,吃健康食,努力學習——他最近在練習走路,雖然大多數時候還是坐在椅上。”
在人生的某個節點上,父子之間的權力關系會突然發生轉變。
大多數父子都會。
那個節點應該就是父子之間必有的一戰,一戰之後兒子會意識到父親已然變了一個老人,或者說,再次變了一個兒。
庭霜和祝敖的那一戰是在醫院病房裡進行的。庭霜在那一戰中和祝敖換了位置,就像他小時候,會讓祝敖看到他的眼淚,在病房裡,他也看到了祝敖的眼淚。現在他還要看祝敖練習走路,練習說話,練習拿筷子和筆。
一切顛倒過來。
“我覺我了一家之長。”庭霜翹著腳總結。
柏昌意說:“我已經看見了我未來的生活。”
“是麼?”庭霜想象了一下他在柏昌意上作威作福的場景,“親的,那等我回去了,咱們家能讓我當家長麼。”
柏昌意笑說:“我以為一直都是你。”
庭霜正要說什麼,後傳來敲門聲。
“誰啊?門鎖了,等一下。”他拿著手機去開門。
“我。”祝敖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庭霜本來想在開門前掛斷視頻,但轉念一想,他爸總不能永遠不見柏昌意,現在正好讓他爸習慣一下柏昌意教授以外的另一重份。
“不掛?”柏昌意說。
庭霜說:“小時候我爸一直讓我努力適應他的對象,現在風水流轉,是時候讓他努力適應一下我的對象了。何況,我對象可比他對象好多了。”
柏昌意好笑,提醒:“別過火。”
“我知道。”庭霜打開門,看見護工推著祝敖,就問,“爸,怎麼了?”
“你吃飯。”祝敖看見庭霜的手機屏幕,“你在幹什麼?”
“我在跟我——”庭霜本來在祝敖面前一直柏昌意“我教授”,就是怕祝敖聽了別的稱呼心裡不舒服,但是現在他覺得,還不如明正大地用伴間的稱呼,因為那本來就很自然,刻意避諱才顯得心虛,“partner視頻。”
果然,祝敖覺得這稱呼別扭:“庭霜你留學留得中文都不會說了?”
“爸你想聽中文啊?”庭霜咧一笑,顯得特別純良,“我說,我在跟我老公視頻。”
祝敖的臉沒有變,只有視線緩緩地從庭霜臉上移到屏幕上的柏昌意臉上。
老公。
大風大浪,祝敖見過了。
膈應同,祝敖克服了。
兒子要找個大十二歲的男人結婚,祝敖接了。
現在他兒子當著他的面他柏老弟老公。
遠在九千公裡外的柏昌意隔著屏幕都覺到了氣氛的凝重,便用警告的語氣喊了一聲:“ting”庭霜應道:“哎。”
祝敖偏頭對護工說:“回房,我頭痛。”
護工:“那飯……?”
祝敖:“不吃了。”
庭霜跟著椅走了兩步,悄聲對護工說:“把飯送到我爸房裡去,記得給他量。”
等護工推著椅走遠,庭霜才對柏昌意說:“好像是有點過了。但是我覺得整思路是沒錯的。這個事吧,不能講道理,應該耳濡目染。我三天兩頭給他一點刺激,他慢慢就敏了。”
當然,也不能隻給刺激。
刺激的同時還要送一些溫暖。
第二天,庭霜拿出他回國時在機場買的鞋子,要祝敖試試合不合腳。祝敖穿著拖鞋,坐在椅上,一臉不配合。老公一詞威力過大,他還沒緩過勁兒來。
庭霜於是把鞋子放到鞋櫃裡,說:“那算了,反正你鞋子多。我去上班了。”
等庭霜出了門,祝敖才護工把鞋子拿過來,一試,能穿,就一直沒離腳了。
他出院以後,除了在康復醫生指導下做康復治療外,一般就待在家裡。經此一病,他的生活一下子慢下來,仿佛退休。以前家裡添置了什麼、淘汰了什麼他本不管,也察覺不到,現在,就連家裡多收了一張明信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保姆收了寄到家裡的信件,拿進來,放到桌上。
祝敖一眼就看到了那張從德國寄來的明信片。明信片正面是科隆大教堂,背面寫滿了字,但是除了一句“應你要求多寫兩句”和收件地址是中文以外,其余都是德語,祝敖一個單詞都看不懂。
明信片的容公開可見,不存在什麼私,祝敖閑著無事,又好奇,於是便護工去庭霜書架上拿了一本德漢辭典來翻。
這一翻,不得了,第一個詞的意思就是寶貝、心肝、親的。
祝敖立馬將辭典放到一邊,並決定再也不看庭霜的任何明信片。
父子之間應該保持適當距離。
可是他兒子不放過他。
比如一家人吃早餐的時候,庭霜會說:“這個麵包不如昌意烤的。”
要不然就說:“這是哪裡買的果醬?爸,以後我給你寄手工的吧,我和昌意種了一些藍莓。”
祝文嘉也附和:“我嫂子真能乾。”
祝敖看專業雜志的時候,庭霜會湊過去:“爸,在看書啊?這篇文章我昨天也看了,寫得好。”
祝敖剛想問問庭霜的見解,庭霜下一句就說:“引用了昌意去年發在《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robotics research》上的文章。”
祝敖把雜志放到一邊。
庭霜拿起雜志,邊翻邊慨說:“爸,你有這麼個半子,真是好福氣。”
祝敖重複:“半子。”
“啊對。”庭霜說,“我覺得婿或者兒媳都不太合適,爸,你覺得呢?”
祝敖:“所以,你覺得半子就合適了?”
庭霜:“還算湊活吧,你想怎麼都行。”
說這些的時候庭霜永遠一副溫笑臉,弄得祝敖一點脾氣都沒有。
家裡還時不時地多出一點東西來。
有時候是一本隨意放在茶幾上署名柏昌意的書。有時候是一個自翻書架。庭霜說是柏昌意買的,這樣祝敖就不用自己翻書了。
有一天祝敖甚至從窗戶裡看見庭霜和兩個工人在院子栽一棵修剪得異常高挑俊的柏樹。
等反應過來庭霜在打什麼算盤的時候,祝敖發現自己真的已經漸漸習慣庭霜和柏昌意在一起這個事實了。
一個周日清早,他在餐廳等庭霜和祝文嘉一起吃早飯,並準備在飯桌上告訴庭霜,不用再一天到晚地給他發那些兩人一狗的照片了,他看夠了。
等了一會兒,庭霜和祝文嘉都沒出臥室,祝敖估計倆兒子要睡懶覺,就先自己吃了。自己吃飯比較無聊,祝敖讓護工打開放在桌上的藍牙小音箱。
那音箱是庭霜前兩天買的,長得像祝敖年輕時候經常聽的那種舊式收音機,他很喜歡。
護工打開音箱,正準備幫祝敖連接手機,聽聽晨間新聞什麼的,音箱就傳出一聲:“藍牙已連接。”
護工詫異道:“我還沒連——”話還沒說完,音箱裡傳出柏昌意的低沉聲音:“ting,攝像頭再往下一點,我看不到。”
那聲音比祝敖聽到過的人得多。
攝像頭再往下一點,我看不到。
那教授,不,那禽想看什麼?
枉為人師。
護工張地看了一眼祝敖:“這……”
與此同時,在臥室裡的庭霜對屏幕上的柏昌意說:“為什麼我聽不到你的聲音了?我看看……好像是藍牙連到別的設備了,我關一下藍牙。好了,你剛說什麼?”
柏昌意說:“我說,攝像頭再往下一點,我現在只能看到一點樹梢。”
“噢噢……我沒注意……”庭霜對著窗外的院子,把手機攝像頭的角度往下調,“現在你能看到整棵柏樹了嗎?”
前联盟新人王、现陪玩骚话王——卫骁目瞪狗呆! 有人踏马的买了他10000局陪玩! 200一局,齐齐整整200万人民币! 卫骁:“老板,您没数错零吧?” “没。” “您让我陪玩一万局?” “嗯。” 卫骁玄幻了,就在他以为自己碰上傻子冤大头,连哄带骗玩得开心时他知道了对方身份。 这竟然是他的前队长、那位冠军拿到手软、人人闻之丧胆的联赛大魔王陆封! 卫骁:“对不起打扰了告辞!” 陆封拎住想跑的小混蛋:“玩够没有,玩够了就回来训练! 后来卫骁一战成名,主持人采访:“请问你怎么评价陆神?” 卫骁:“陆神啊,技术好,体力强,最逆天的是持久力!” 主持人:??? 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齊雪沁重生回到了自己下鄉工作歷練的時候,然后她這輩子只有一個心愿,就是和前世強取豪奪自己的男人好好過日子。 可是問題來了,這個時候的他還沒有愛上自己啊! 要怎麼能讓學霸男愛上她,這是個問題。
「別一直看著他。也請看看我。」 陳清霧相信自己以後會和孟祁然結婚—— 兩人青梅竹馬,親密無間。 那個周五,孟祁然樂隊演出,陳清霧乘午夜航班前去支持。 孟祁然喝醉酒,前往接機的是其兄長孟弗淵。 孟家長子嚴肅內斂,不茍言笑。 坐在車裏處理公務,連個笑臉也沒給她一個。 陳清霧一直覺得孟弗淵可能有些討厭自己。 直到後來孟弗淵去國外出差,給她帶回一套朋友祖母製的瓷器做禮物。 那麼薄的瓷,拿柔軟防震包材裹了整整五層,千裏迢迢運回來,分毫無損。 她拆都拆得不勝其煩,更遑論親自打包的人。 她突然閃過一個荒謬的念頭:孟弗淵不會是喜歡我吧。 再後來兩家相聚,孟祁然意欲求婚,卻遍尋陳清霧而不得。 無人知曉三樓書房,孟弗淵正吻在陳清霧耳邊,沉聲叫她別出聲。 - 孟祁然是16歲那年洶湧的風,是她抓住又放生的蝴蝶。 孟弗淵是26歲那年靜默的淵,是她此生共白頭的雪。 - ·陶藝師×科技新貴 ·男主暗戀成真。 ·雙C/HE/年齡差6歲。 ·排:女主前期喜歡男二。假如覺得不喜歡女主性格,可以罵作者,不要罵女主~
顧家棄女顧北風,人不愛花不喜。 可江都城的江家少爺,江野,卻把她寵成了心頭寶。 人人都傳江少手段毒辣,人見人懼,是個不好惹的人物。 江野:介紹一下,我家小未婚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很乖的。 衆人震驚:爺,您怕是對乖有什麼誤解? 江少:我家小朋友尊老愛幼,特別善良。 衆人:???顧家被滅了,老貓都沒留一隻。 江少:……總之,你們得寵着。 好好好,都寵。 直到有一天,江家大門被各方大佬踏破門檻: “爺,香會要搶夫人了,說夫人調出了S級香……”“爺,中醫那邊也來搶夫人了,說夫人是不出世的神醫……” “爺,殺手聯盟也來人了,說窩藏了他們會長。” 江野大怒:“滾!” 其它人可以理解,爲什麼殺手聯盟也來?!
江家無子,唯出一女。 江纓自幼好學,十七歲起便勵志,誓要卷天卷地,捲成名滿皇京第一才女,光耀江家門楣。 直到一日赴約宮宴,她陰差陽錯下和人滾了床榻,甚至還忘了對方的模樣,回到家中沒多久,發現自己懷有身孕了。 懷子辛苦,課業太多,她本想暗中打掉,不想第二日孩子的生父登門提親,兩個人順理成章的拜了堂。 這夜,江纓摸着小腹,察覺到自己滿腦子都是琴棋書畫,好像不知道孩子該怎麼養。 * 娶妻後的第一天,賀重錦剛剛爲朝中除去亂黨,他位高權重,雷厲風行,心機手段無人能比,是反臣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而他唯一的未曾料到的事,是被人下藥後和江家嫡女行了夫妻之實,此事風一樣的傳遍了皇城,他想,按常理應當對此女負起全責的,便派人去江家提親。 好消息:她懷孕了,幾個月後他要當爹了。 壞消息:他不會養孩子。 這天,江纓突然推門進來,試探性地徵詢他:“夫君,要不我們把孩子落了吧。” 賀重錦:“……?” 江纓:“你若不忍,孩子生下來後,就送到鄉下莊子裏養,無非是吃些苦而已,常言道,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賀重錦:“爲什麼不親自養?” 江纓:“生它下來,留在府中定會纏着我的,孩子是小,課業是大。” 賀重錦: “……倒也不必如此,等他出生,我抽出身來,親自照料。” 後來,賀重錦看着懷中的嬌妻,溫聲問道:“纓纓,孩子已經這麼大了,還整日纏着你,我們什麼時候把他送到鄉下莊子去?”
【男主九尾狐x女主降妖師】【HE+救贖+雙強+先虐后甜+雙向奔赴+簡介無能】 凌伊玦從未想過,立志成為天下第一降妖師的自己 竟愛上了一只九尾妖狐。 但確切地說,是一只八尾狐妖。 “明明是你纏著我非要我去幫你找尾巴的!” 凌伊玦看著趴在她身上抖著狐耳賣萌的白羽笙,嘴上一萬個嫌棄。 他被斬一尾,受無妄火刑,用盡宿命之力; 她變成半妖,殺入司天監,獻出赤瞳之力; “你是我的救贖。” “而你是我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