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將軍會護周全看到那兩道明顯來自京城的菜肴,赫連欽不由揚眉一笑,英俊的麵容更顯朗艷,深邃的眸映著幽幽的燭火著秦珂道:「西北天冷,阿珂還是不要再下廚了,左右不過是些吃食,等咱們回京城再吃也是一樣的。」
秦珂笑而不語,夾了一塊送進他碗裡道:「往日我不過是看著廚子們做,不曾親自手,你看看是否合胃口。」
赫連欽毫不猶豫:「隻要是你做的,自然合胃口。」
說罷,低頭吃了一口菜,又朝秦珂道:「往日在西南,陳媽做的菜也是你教的對不對?」
他邊說邊看著秦珂,上挑的眼角帶著期待和笑意,表明快,彷彿又被深藏在骨子裡那個執拗而活潑的年取代。
秦珂看著他心頭一,那種讓人心頭又暖又的覺又在口蔓延開來,麵上又不由自主染了笑。
「陳媽是西南人,自然不會做京城的菜。」
雖然沒有正麵作答,卻已經間接承認了,這讓赫連欽多有些歡喜,索端著碗筷移了個座位,從相對而坐變與秦珂相鄰。
他不再認真吃飯,隻朝秦珂興緻地道:「那阿珂是如何知道我喜歡吃這些菜的?記得在京城時我並不曾告訴你,難道是你特意打聽的?」
秦珂知他又想通過確認過去那些事來確定自己對他的心意,索如他所願地點點頭,解釋道:「是姐姐告訴我的,我便記下了。」
這讓赫連欽更是雀躍,抓住秦珂的一隻手歡喜道:「原來竟是真的!我之前便聽子明說,你未出閣之時便心儀於我,說想要嫁給我呢。」
秦珂忍不住眨眨眼睛,好奇地看著他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前世的,可能確實做過那些糊塗事,但重用後的那個月已經收斂不,不知那些荒唐話是怎麼傳到周子明耳中的。
見追問,赫連欽悻悻地了鼻子,從眼皮下看了一眼道:「阿珂難道忘記我們剛親那會兒了?你一直想要同我合離,還裝啞騙我說自己不會講話,我便派人去京城將你的事打探了一番。」
秦珂:「……」
秦珂自然不會忘記這些事,隻是如今與赫連欽心意相通,便不想再回想過往的那些不痛快了。
見愣愣地不說話,赫連欽怕誤會自己,連忙解釋道:「我那時已經很喜歡阿珂,並不想同你合離,所以纔想確定你心意的,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聽他帶著小心的語氣,秦珂立時搖頭:「將軍多慮了,我怎麼會因這點小事而生氣。」
其實那時,是太笨了。總以為前世是赫連欽有負於,隻想著逃離他邊,所以才會這般折騰。
如今想來,若沒有那些誤會,與赫連欽還能多些和睦相的時間,亦會早些看對方對的心意,就不會產生種種誤會和傷害了。
思緒轉了一番,秦珂的目又回到桌上,看著那盤黃燜道:「事都已過去,將軍就不要再多想了,還是趕吃飯吧,這黃燜和東坡都是特意給你做的,放涼就不好吃了。」
見秦珂並未因自己調查的事而生氣,赫連欽心口頓時一鬆,愉快地朝給自己夾菜的秦珂笑了笑,便抱著碗大快朵頤起來。
晚間,二人洗漱完了躺進被子裡,赫連欽立刻將秦珂擁起自己寬厚溫暖的懷抱,將帶著涼意小腳夾住,又把的手塞進自己服裡。
秦珂知道自己的質,到了冬天便容易手腳發涼,便將手回來道:「我的手太冷,在上你如何睡得著。」
赫連欽卻不以為然,雙將的腳夾得更隻到確定嚴合地將它包裹住,又把的手拉懷中摁住道:「有何不可?你是我的妻子,我給你暖手是應該的,乖乖睡下,別再了。」
聽他這樣說,秦珂忍不住在黑暗中勾笑了笑。
赫連欽應當屬於那種火焰極高的男人,饒是在苦寒的西北,他上也一天到晚都是暖烘烘的,秦珂將手在他口放了一會兒,指尖便也跟著暖起來。
黑暗中誰都沒有說話,隻聽到彼此均勻的呼吸聲,過了好一會兒後,便聽赫連欽道:「阿珂,你還冷麼?」
秦珂靠在他懷中輕輕搖頭:「不冷了。」
「那就好。」
赫連欽聲音低地說著,夾住小腳的力道果然變輕了,而後慢慢閉上眼睛,沉夢鄉。
秦珂知道,他整日忙於軍務,既要練兵馬,又要時刻提防匈奴人使詐,還要到城中兩座鐵礦檢視兵的冶鍊進度,無論是還是神,應都是極累的。
但他依舊堅強得如同鋼澆鐵鑄,用他剛強的軀挑起整個軍營的大梁,支撐著將士們的信心和信仰,也支撐著。
秦珂覺得,能同這樣的男人做夫妻,實在是件值得驕傲的事。當不再執拗於前世種種,將目往前看時,才發現在連續現兩世的相遇中,纔是那個一直被保護的人。
這般想著,心裡也越來越平靜,就算前麵有疾風暴雨等著,也不足為懼。因為赫連欽始終會同站在一起,護周全。
翌日,連下了多日的大雪終於停了。
而在遠離西北的西南戈壁上,細小的雪花正披靡而下,落在一個穿狐裘的男人上。
裹著披風的衛錚抬頭朝前麵的石林的出口看了一眼,眉頭有些焦急地蹙著,似乎在等什麼人。
直到好一會兒後,前麵路口才緩緩走出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
他上穿著一辨不清的棉服,袖口和腳都磨得起了須邊,一張臉上滿是風塵,頭髮上還沾著幾片草沫,若不是那頭標誌的白髮和那雙依舊神采奕奕的眼睛,衛錚簡直不敢認眼前的人。
「師父,你這是到哪兒要飯回來的?該不會又東西被人抓住了吧?」
衛錚出笑,邊說邊疾步迎上去,雖說語氣有些關切,但臉上卻一點都沒有擔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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