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將軍的對頭毒仙坐在椅子上嘆口氣,拍一拍秦珂扶在他胳膊上的手:「哎呀,還是將軍夫人呀!」
這口氣和作,看在赫連欽眼裡頓時有了登徒子之嫌,而且還是個老掉牙的登徒子。
「死老頭兒,給我離遠點!」
說罷,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將秦珂拉到自己後護起來,虎視眈眈地瞪了瞪毒仙。
看他老母護崽似的態,毒仙頓時一笑,在心裡罵了句沒出息,又掀起眼皮他珂看了一眼道:「將軍真是恩將仇報,我老頭子為了找藥材,在沙漠上餐風宿半年之久,回來便被你派人追著往死裡打,著實不應該呀不應該,我老頭子好傷心。」
說罷,捂著口嘆口氣,似乎真頗傷似的。
見他戲子似的演一出是一出,赫連欽立刻有些牙痛地嘖了一聲,揮手讓圍在帳中的一幹將士都退出去,又人重新做了一桌吃食。
因得素知他能吃,秦珂便命夥房那邊將所有能煮的東西全部煮了,又人即刻進城,再去買些鴨魚回來。
毒仙這一頓吃,酣暢淋漓得眉眼都舒展開來了,也不再哼哼唧唧地,隻坐在墊子上扶著肚子地瞇起眼睛。
赫連欽頗嫌棄地瞥了他一眼,聽秦珂在一旁道:「方纔聽前輩所言,此次進沙漠是否了傷,不如讓秦珂來幫你看看吧。」
毒仙聞言立時坐起直,將腹部的裳掀開,出腹部一塊青紫的地方,最中間的位置上似乎還有兩個暗紫的小,似是被什麼東西咬出的牙印。
秦珂看得頓時皺起眉,有些著急道:「傷青紫發黑,此乃劇毒之重傷所致,前輩可為自己尋到解藥了?」
聽到的話,毒仙卻不屑地笑了笑,放下裳蓋住傷道:「一點小傷不防事,不過那隻響尾蛇的牙實在太長了,叮得我有些痛,方纔傷口被扯了下所以才被將軍有機可乘的。」
他說得若無其事,甚至還有些不服氣地瞪了赫連欽一眼,但聽在秦珂和赫連欽耳中卻暗暗心驚。
年在沙漠上征伐之時,赫連欽和手下的士卒們也曾遭遇過響尾蛇,不過那次隻是一條未年的小蛇,咬死一個士卒後被他輕而易舉弄死了。
但觀方纔毒仙腹上的創口,定是條極大的響尾蛇所傷,他隻深沙漠,又遇到那樣的劇毒之,不知是怎麼存活下來的。
想著,他看向毒仙的目不多了一深意。
秦珂從旁考慮了一瞬,仍有些不放心,問道:「那前輩可還需要些什麼,響尾蛇的毒可不能輕忽。」
毒仙擺擺手:「不怕不怕,區區響尾蛇而已,還毒不死我,不過它自己倒是了我這紫電雕的腹中之,不知死得瞑不瞑目?!」
聽他略帶自得地話,目還朝一旁抱著蠍子啃得起勁的紫電雕看了看,赫連欽不一征。
難怪方纔這小東西出現後,秦珂就立時製止他向毒仙進攻,原來是這麼回事。
想著,他忍不住又朝紫電雕有些嫌棄地瞥了一眼,心道:真是什麼人養什麼東西,這毒仙跟他懷裡的寵一樣,都跟死鬼投胎似的。
得知毒仙上的傷確無大礙,秦珂這才道:「那前輩上次所說的草藥呢?不知採到沒有,新的藥丸要何時才能煉製出來呢?」
毒仙聞言,很爽快地從懷中掏出一隻瓶子,丟到赫連欽懷裡道:「你們當我老頭子去了這麼久單單隻找了個草藥?新的藥丸已經煉製好了,不過數量依然有限,你們得省著點用。」
說罷,用與赫連欽一模一樣的姿勢將手枕在腦後,倒在墊子上有些沮喪地朝帳頂著。
他與毒打了這麼些年道,卻是頭一次遇到噬盅。原以為可以到南疆國去救解,沒想到這次回漠北找老朋友一打聽,才知那個擅長解盅的老毒早在幾年前已經去世,而他唯一的傳人也因嫁給上一任匈奴單於,離開了南疆,從此銷聲匿跡。
難道他們赫連一家的脈,真在要斷絕有此盅上麼?這讓毒仙有些不甘心。
「前輩此去奔波勞累,還是回到帳裡在床上好好歇息吧,這地上寒涼,饒是前輩康健,也不可大意。」
看他酒飽飯足便躺在墊子上不,秦珂便從旁勸了一句,又回頭命人給毒仙收拾一間帳篷出來,好讓他住得舒服些。
聽到的話,毒仙這纔回過神,笑嘻嘻地朝點頭道:「還是將軍夫人心,老頭子我這就走,不在此這打擾你們小兩口甜甜了。」
秦珂被他說得麵上一紅,又想起方纔人送飯之前,同赫連欽在帳中你儂我儂的景,更是得耳朵都冒煙了。
若是毒仙那時便在帳中,不是全看了去麼?
這麼想著,忍不住又抬頭朝毒仙看了看,卻見對方已經拍拍屁站起來,若無其事地往帳外走去。
赫連欽見他終於肯離開,不由在鼻孔裡輕哼了一聲。這個老不,就知道在阿珂麵前討巧。
將毒仙送走之後,秦珂忍不住將赫連欽放在桌上的瓶子拿過來看了看,發現裡麵竟隻得兩粒藥丸。
確實太了,在心裡嘆道。
但為醫者,亦知道有些稀世藥材得來不易,況且藥丸與葯不同,乃是由大量葯淬鍊而,雖然看起來,不知毒仙花了多心思才煉製好呢。
想著,心裡對毒仙忍不住又多了幾分激,囑咐赫連欽將藥丸隨收好,兩人便洗漱歇下了。
一覺睡到翌日,赫連欽早起去校場練兵,秦珂收拾妥當,便也出帳去看毒仙的況。
雖然昨日毒仙說那響尾蛇之毒毫不能傷害他,但秦珂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趁昨日睡覺之前從醫書上找了個方子,打算一會親自熬了葯給他送過去。
不想掀簾走進帳中,卻見毒仙已經神清氣爽地起來了。他在大漠苦熬半年,回來之後便有些不能自控,昨日吃了赫連欽的東西不說,早上醒來便又去夥房拿了不吃食過來,正在桌上大快朵頤。
「將軍夫人來了,吃過朝食了麼?沒吃的話便同我老頭了子一起吃用些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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