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將軍要被人撬走了直到天亮後,營中的將士們才重新回營安置好。
就著天,秦珂這才發現赫連欽早已安排人將營中的帳篷拆了大半,隻留下小部分掩人耳目。難怪努爾赫在襲的時候敢這般大意的追上去,大約以為此營中的將士確實不多。
赫連欽回到重新搭好的帥帳前,作有些魯地將秦珂扶下馬,低頭瞥一眼的右腳道:「你腳傷了,可要軍醫過來幫你看看?」
秦珂連忙擺手:「將軍不必麻煩了,我自己就是行醫的,將軍忘了麼?」
聽到這樣說,赫連欽不置可否,抬頭有些糟心地看一眼,便徑直扶著劍柄進了帳篷。
真是的,這傢夥不僅眼睛像阿珂,還跟阿珂一樣懂醫,若非他是個男人,赫連欽還真要將他當秦珂了!
赫連欽進帳後,周子明和趙大強兩人也從不遠走了過來。
從昨夜到現在,秦珂與赫連欽之間的親舉兩人都看在眼裡,若不是切切實實看到眼前的士卒是個男人,他們還要以為赫連欽另有新歡了。
想著,兩人均有些八卦地朝秦珂臉上看了看,目從他陌生的麵容上掠過,又瞅了瞅那同姑娘無異的小板。
這莫不是個兔兒爺吧?
趙大強用眼神朝周子明詢問。
周子明瞬間會意,瞪了他一眼,回道:瞎說什麼,看將軍不打爛你的。
趙大強趕將八卦的眼神收了回去,低頭蹙眉朝秦珂瞥一眼,跟著他進了帳。
到他有些不善的眼神,秦珂也低頭思忖起來,若是時機合適的話,還是向赫連欽亮明自己的份纔好,如若不然,隻怕又要被人誤會了。
回到自己帳中,秦珂先開鞋看了看腳上的況,知道大概後,便到葯帳裡領了些藥材,自己給自己敷了一回葯。
這日過後,西南軍中稍微寧靜了幾天。努爾赫的首級被西南軍懸掛於轅門之外,多對匈奴人起了些震懾作用,讓他們不敢再輕舉妄。
細數起來,距秦珂進軍營已經過了近一個月,與匈奴人之間雖頻頻有戰況發生,卻未使他們再前進一步。
但驃騎將軍沈濟那邊的況卻不容樂觀,匈奴人在赫連欽手下討不到好,便頻頻向另一路西北軍下手,打得他們節節敗退,幾乎就要退到遼城以南了。
收到這個訊息,赫連欽立時找了幾個得力下屬來帳中商議軍。
趙大強最是不屑,將長刀橫於桌上聲道:「那沈濟也太不經打了,他駐守西北這麼多年,竟沒習得一對付匈奴人的法子麼?」
反觀他們西南軍,來了才兩個月便讓匈奴單於痛失一支騎,還將其統領斬於馬下,實在比沈濟強多了。
其他將領聽到這話,也紛紛點頭附和。他們雖接了聖旨與西北軍聯手抗敵,但西北軍還是西北軍,西南軍還是西南軍,絕不能混為一談。
看他們一個個倨傲地沉著臉不發一言,赫連欽卻皺了皺眉,看著桌麵的地圖道:「覆巢之下,豈有完卵?若是遼城被破,從西北通往南邊的最後一道屏障便被打破,屆時匈奴人長驅直,我大宣的百姓便要苦了。」
聽到他的話,眾人臉微微一變,隻有坐在他下手的周子明麵不改。
早在赫連欽如今他們進帳議事時,他便料到赫連欽會作此決定。
國家國家,沒有國,何以為家?國門若破,民不聊生,為大宣的將士和赫連家的兒郎,赫連欽是絕不可能看著這種況發生的!
「西北軍戰力雖弱,卻也並無可取之,他們對遼城的地形悉,所以才能在匈奴的鐵騎之下苦撐到這個時候。危急存亡之際,我們隻有摒除見,與他們聯手抗擊匈奴,才能把遼城奪回來。」
方纔大家一時意氣用事,聽了趙大強的話便被蠱,現下被赫連欽曉之以理,也都反應過來,皆蹙眉認真考慮起戰。
「將軍,我看西北軍再撤下去,便會離我們越來越遠,到時再想聯手隻怕不易,不如我們先向沈將軍提議,讓他們在驛北坡附近紮營,那裡地形有優勢,又與我們遙相呼應,當是首選。」
聽到周子明的話,赫連欽立時點頭,朝眾人命令道:「正如周副將所說,西北不能再退了。我們西南軍在這時亦當出援手,讓他們在匈奴的鐵騎下緩一口氣,爾等下去速速做好準備,告誡軍中將士若與西北軍共營,切勿挑事,如有違紀,便依軍法置!」
「是!」
眾人齊齊拱手退下。赫連欽又將周子明和趙大強兩人留下,單獨議了幾個應敵的計策,好讓西北軍與西南軍順利匯合。
將所有的計劃議好,已近日落時分,外頭巡邏的一隊將士走過,守在將軍帳外的侍衛中,便多了個悉的人影。
自上回匈奴夜襲後,秦珂已經有幾日不曾同赫連欽正經打過照麵,幾次看到他,都是遠遠地看見他從營中走過。
倒不是有意躲著,而是最近與他班的將士做了調整,將換了守夜的那一批。沒了一日三餐送飯的藉口,自然不能輕易見到赫連欽。
不過今日正好機會來了,與同營的一個士卒這兩日突然鬧肚子,昨日起夜了風寒,如今倒在帳中起不來,隻得由幫忙頂替。
秦珂還是很樂意幫這個忙的,穿戴齊戎裝,便執著長矛上崗了,又趁著日落,到夥房那邊細心地讓人整了兩道菜,端著朝赫連欽帳中走過來。
到門口的時候,恰好與從裡麵出來的趙大強和周子明撞上。
趙大強看他的眼神很有幾分嫌棄。在他看來,這個柯靖的小子明顯是個撬牆角的兔兒爺,趁著夫人不在,在將軍麵諂地獻殷勤,簡直就是無恥下作。
這般想著,他對著秦珂的臉亦不大好,眉頭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周子明倒是淡定得多,朝微微點個頭,便若無其事地同趙大強一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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