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將軍傷勢嚴重赫連欽蹙眉,低頭看著他冷冷地道:「囉嗦!」
話雖如此,但還是乖乖了上的裳,將被彎刀劃傷的腹部呈現在秦珂麵前。
乍看到橫在男人腹間的那道傷,秦珂立刻皺眉,用責備的眼神看著他道:「將軍怎可如此魯莽?傷得這般嚴重,竟也不軍醫來診治,莫非西南軍中沒有軍醫麼?」
見竟敢用這樣的態度同自己說話,赫連欽自己倒是愣了一瞬,接著沉下臉朝他喝道:「大膽!你這是同本將軍講話的態度麼?要看便看,不看便給我滾出去!」
秦珂:「……」
著實很想滾出去的。可出去之後在外麵心神不寧的人又是誰?不是自討苦吃麼?
想著,秦珂便斂眸低下了頭,將視線落在赫連欽腹部的傷口上,發誓不再隨便開口同他講一句話。
兩人便就這般沉默著,一個像一尊雕塑似的站在床邊,一個則低頭垂眸,認真地給他理傷口。
因為心疼和憐惜,秦珂落在他上的手指越發輕。不想弄痛他哪怕一點點,也不敢不謹慎地對待每一步,故而整個包紮的過程也顯得越發緩慢,讓赫連欽都要不耐煩了。
「你手腳為何如此遲鈍?這般小的傷口都要包紮這麼久。」
眼見他又恢復到初見時的毒牙厲齒,秦珂隻得裝作沒聽見,把他說的話當作空氣一樣忽略掉,依舊慢條斯理地替他纏紗布。
赫連欽卻不願再等下去,蹙眉看了看的額頭,便用力將剩下的沙布從手中搶走,自己胡纏兩下綁了起來。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往後沒我的命令不許進來,否則便軍法置!」
聽到他毫不客氣的聲音,秦珂隻得低頭拱手道:「是,屬下告退了。」
看著從帳中走出去的背影,赫連欽這才疑地皺了皺眉。
這個柯靖,實在太奇怪了!
這天晚上,秦珂回到帳中時已經很晚了。與一同值守的將士們都已經睡著,才拖著痠痛的雙進帳中,到角落蓋上被子後,便很快睡了過去。
之後的幾天,赫連欽依舊天天帶兵出去,有時白日便會回來,有時至晚方歸。
秦珂每天都在帳外等著,若未看到他平安歸來,便不能安心班。
直至半個月後的一天晚上,秦珂正在帳中安睡,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心中一驚,半時爬起來跑出帳外看,發現營中所有的將士幾乎都起來了,有的拿火把,有的牽馬,似乎正作著什麼準備。
秦珂不明所以,連忙拉住一個從麵前跑過的將士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麼?」
那將士道:「你不知道麼?方纔十裡之外的瞭塔發來警告,說是匈奴人夜襲了,將軍讓我們迅速回到各自營中,聽副將號令!」
秦珂有一瞬間的茫然無措,等那人走遠後纔回過神,連忙朝赫連欽帳中跑去。
小的影迅速在營地中穿梭,跑了好一會兒纔到赫連欽帳前,發現在那裡值守的侍衛已經離去。
秦珂猶豫了一下,便拔朝他帳中跑,不想才跑到門口,就與從裡麵走來的人迎麵撞上。
赫連欽的盔甲撞到的鼻尖,頓時痛得秦珂鼻頭一酸,差點哭出來。
對麵赫連欽亦詫異地低下頭。
此次匈奴夜襲完全在他的預想之,他早在敵人來之前便作好了萬全的計劃,隻是這個莽撞的士卒是誰?怎會在此時跑進他的帳中?
他邊想邊推開麵前的人一看,發現是秦珂,頓時眉頭一皺。
「又是你,你怎會在這裡?我早已下令各人馬回營,等待各自將領召喚,你跑到我帳中作什麼?」
「我……」
秦珂一時啞然。
跑到他帳中,自然是因為擔心他!
然而對麵的男人卻似乎不願聽多解釋,聽到外麵傳來的廝殺聲越來越近,便將帶出帳中命令道:「快上馬,往張副將駐守的九彎口跑,越快越好!」
秦珂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立刻點點頭。
然而……軍營中的高頭大馬對來說卻猶如一座難以逾越的山,一腳踏在馬鐙上努力了好久,依舊爬不上去。
一旁的赫連欽看了:「……」
赫連欽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這人究竟是怎麼加西南軍的?他的將士裡有這麼銼的人麼?
看秦珂在馬肚子上了半晌,還愣是沒爬上去,他忍不住咬了咬牙,眼看遠的的兵馬已經衝進了轅門,立時一夾下馬肚,然後手往下一撈,便將秦珂撈到了他的馬背上。
「你究竟是怎麼混進來的!」
他說得很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並低頭瞪了一眼秦珂靠在他前的腦袋。
秦珂心安理得,聲音平靜無波地道:「讓將軍見笑了。」
赫連欽簡直被氣笑。
也知道讓人見笑了?就這手,居然也敢進軍營,是進來給敵人當靶子的麼?
說話間兩人已經順著營後的小路朝後麵的丘陵地帶馳去,不一會兒就沒了夜之中。
秦珂先前還以為況急,又要同赫連欽分開了,沒想到最後兩人不僅沒分開,赫連欽還帶騎上了踏風。
雖然過程中出盡了洋相,但最後有幸能與赫連欽共乘,不得不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兩人順著丘陵中間彎彎曲曲的小路往前賓士,秦珂被赫連欽低低在馬背上,聽他在耳邊用低緩的聲音命令道:「一會兒匈奴人若追來,你不要隨便行,一切聽我號令。」
剎時心頭一,莫非赫連欽已經早有安排?
想著,抬頭朝四周看去,發現此的地形酷似西南的鷹山一帶,全是聳立的石林和形態怪異的丘陵。昏暗的夜中,似乎有不人影在山頭之間靈巧移,不一會便掩了影之中。
剎時一驚,有些驚愕地回頭朝赫連欽看了看。
這傢夥莫不是想以自己做餌騙匈奴人進埋伏圈?!
想著,忍不住回頭朝後麵看了看,果見遠的營地已經化為一片火海,一隊騎馬的匈奴人正舉著火把朝他們這邊力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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