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墨那一輩,除了宣王傅雲澈家有兩個閨之外,其他兄弟一腦的都是小子,而且年紀多是仿上仿下,都是一起長大的。
除了同輩的,傅湛還有一位小王叔,那就是湘王傅雲辭的同胞兄弟,傅雲逸。
傅雲逸也就隻比傅湛他們這群侄子侄大個一兩歲,甚至比傅瑤這個大侄還要小呢。
因為同在宮裡,傅雲逸和傅湛便常混在一,若沒有輩分在中間橫著,不知道的還隻當二人是兄弟呢。
因此後來在傅湛有事兒沒事兒就往睿王府跑時,傅雲逸也會跟著一起去,那睿王總不能給了侄子卻短了兄弟的,於是損失加倍。
偏偏傅湛已經將他的好人人設給立出去了,惹的傅沉和傅深他們都一窩蜂的往他這紮。
久而久之,睿王府便了傅湛他們幾兄弟的另一個家。
在家捱打了,去睿王府。
懶不想背書了,去睿王府。
爹孃出門去玩不帶自己了,去睿王府。
手頭不寬裕了,還去睿王府。
一群四五歲大的小男孩,那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能把人煩死,愁的傅雲竹啊,後來沒了辦法他索開始閉門裝病。
原以為這樣就能避免他們再登門,豈料他那大侄子孝順啊,發一眾兄弟來府裡探他,圍在他榻前盯著他看,一會兒端茶一會兒喂飯,察覺到他要起就給他摁回去讓他歇著,結果導致傅雲竹生生在榻上生躺了小半日,躺的渾難。
再後來,他就再也不敢裝病了。
見小的這頭說不通,那就去找老的聊聊吧,傅雲竹於是去找傅雲墨談了談,讓他好好管管太子,別有事沒事跑出宮去。
擒賊先擒王嘛,傅雲竹想著隻要攔住了傅湛那其他人估計也就消停了。
結果,傅雲墨一邊批閱奏摺,一邊分神道:“管不了。”
“你這麼大個人還治不了那麼點個孩子?”
聞言,傅雲墨靜靜的掃了他一眼,那個眼神就彷彿已經把這句話原封不的還給了他。
見這條路行不,傅雲竹便換了個主意,他心說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呢,我離了這地方總行了吧,於是他主向傅雲墨提出要去南邊視察,看看水患之後重建當地員可有作為。
當然這隻是一個說辭,南邊水患當日傅雲瀾是料理清楚纔回來長安的,他當時留下任用的也都是實乾派,去與不去無甚影響。
既然無甚影響,傅雲墨也就沒必要阻攔,點頭應允。
傅雲竹很開心,立刻回府收拾小包袱,準備翌日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城去。
結果第二天一出大門,好傢夥,浩浩的一條隊伍,太子駕攆裡著一群小子,爭相從窗子裡出頭來激的朝他招手:“二伯,快上車咱們啦。”
傅雲竹:“……”
就很離譜。
傅雲竹當時摟著他懷裡的小包袱在風中淩:“你們……你們這是乾嘛?”
傅湛跳下馬車,脆聲道:“父皇說要我跟二伯您一起去那邊察民,湘王叔他們聽說了便讓阿深他們同我一起去。”
傅深和傅沉他們在車上點頭附和:“是的,二伯快上車吧。”
“……”所以所有人都知道,就沒通知到他是嗎?
那他這還什麼暗訪民,這不就是換個地方帶孩子去了嘛!當這是集踏春啊!
但既然已經說了要去南邊,傅雲竹也不能失言,隻能帶著大部隊浩浩的啟程。
路上這幾個小兔崽子也不知是得了誰的授意還是自己突發奇想,竟然要給傅雲竹找媳婦,在街上瞧見順眼的姑娘便去問人家願不願意給他們二伯當媳婦。
別說,還真有那姑娘了心思,把傅雲竹給氣的呀,恨不得了這群小王八蛋的子把他們吊在樹上打屁屁。
不過煩歸煩,畢竟是實在親戚,傅雲竹自然得盡心盡力的照顧他們。
夜裡這幾個熊孩子定要一起睡,還不讓宮人伺候,非得傅雲竹陪著他們,結果到了夜裡一會兒這個踢被了、一會兒那個滾下榻了,傅雲竹是顧完這個顧那個,生生忙活到天亮一宿沒閉眼。
就這麼鬧鬧騰騰的過了兩個來月,他們才終於回到了長安。
將這些小崽子送回府的送回府,送進宮的送進宮,傅雲竹纔回了自己的王府,他本以為洗去一疲憊夜裡該舒舒服服的睡個安穩覺纔是,可往榻上一躺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嘖,別說,沒了那幾個小崽子還覺得有點冷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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