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子覺得稻花為人不夠恭敬、實誠,開始上課後,就說道:“大姑娘既說已讀了四書,想來該識的字、該懂的道理應該都已明了了,那我就不停下來單獨給你補課了,現在你就跟著其他姑娘一起聽課吧。”
之前還想著,家大姑娘畢竟剛從鄉下過來,很多東西都不懂,不得要多輔導一些,可今天見過本人後,覺得這個學生的子著實不怎麽好,得先磨磨。
一來就跟其他已經上過幾年學的姑娘一個進度,肯定是會被落下的。
這人要是跟不上進度,自然會求到這裏來。
那時,自然就知道什麽是尊師敬長。
稻花聽到秦夫子的話後,沒什麽反應,可從沒想過會被幾個小孩給落下,九年義務教育、中考高考各種考試轟炸都過來了,還怕這古代的閨學?
而怡雙幾個,見秦夫子似不怎麽喜歡稻花,相互眉弄眼了一番,然後規規矩矩的翻開課本。
之後的講課,秦夫子沒有因為稻花第一次上課而減慢速度,平時怎麽上,現在同樣怎麽上。
期間,好幾次看向稻花,見沒有任何被落下的跡象,眉頭微微一。
這人在鄉下難不還真讀過那麽多書?
“大姑娘,你來說說剛剛讀得這段話的意思吧!”
稻花正認真看著手中的書,突然被點名愣了一下,不過很快站起來,按照自己的理解將讀得那段話解釋了一遍。
秦夫子聽了後,沒說什麽,讓坐下。
之後,稻花又被點了幾次名。
一開始,稻花還以為秦夫子是在考教自己,可次數多了,心中突然湧出一種被針對的覺。
稻花抬眼看了看那位長相嚴厲、不茍言笑的秦夫子,將心中那點不舒服甩掉。
是的錯覺吧?
才剛來上課,應該沒惹到這位夫子吧?
時間慢慢溜走,第一天上課,在稻花被提問了無數次後結束。
晚間,鬆鶴院。
“稻花,今天上課上得怎麽樣?可還習慣?”
老太太和李夫人一臉關心的看著稻花。
其他人也紛紛看著稻花。
稻花神平靜的點了點頭:“還可以,沒什麽不習慣的。”
老太太和李夫人紛紛鬆了一口氣。
其他人則笑著誇了誇稻花聰明。
平彤看了稻花好幾眼,見神正常,便將今早怡雙幾人孤立的事埋在了心中。
致高覺得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應該表示一下關心,便說道:“你剛來,要是有什麽不懂的,可以直接詢問秦夫子,也可以問你的幾個妹妹。”
怡樂立馬笑道:“大伯,你就放心吧,我們會幫助大姐姐的。”
稻花沒說話,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怡樂。
一旁,怡歡和怡雙對視了一眼,紛紛將視線移開。
之後的日子,稻花慢慢悉了秦夫子的教學風格,學習起來便越來越輕鬆了。
一天,秦夫子讓稻花幾個讀了誡中的修德一節,然後就稻花起來解釋含義。
稻花照樣是按照自己的理解進行解釋。
解釋完後,秦夫子不說好,也不說不好,直接讓坐下,然後又怡雙起來解釋。
怡雙解釋後,秦夫子就笑著點頭,並對其誇讚了一番。
對此,稻花眼神微閃,就是反應再慢,也明白了,秦夫子就是在針對。
這些天上課的時候,提問的次數是最多了,可提問之後,秦夫子什麽都不說,也不發表任何意見。
可提問其他人的時候,都會進行點評,指出其中的好與不好,並毫不吝嗇對其誇獎一番。
稻花想,如果真的是一個8、9歲的小姑娘,在這樣明顯區別對待的學習環境下,長此以往,肯定會被打擊得越來越不自信的吧?
更甚者,還會出現厭學緒。
秦夫子......
稻花雙眼微瞇的看了看這位夫子,實在想不通,這樣做的目的。
還有到底做了什麽,讓一個夫子竟如此打一個小孩?
這對有什麽好?
“大姑娘,你再來解釋一下慎靜這一節的含義吧。”秦夫子見稻花走神,立馬不悅的起來。
稻花站起,沒有像以往那般乖乖的解釋,而是說道:“夫子,你這一節還沒有教過我們。”
秦夫子麵微沉:“讓你解釋你就解釋。”
稻花淡淡的瞥了一眼秦夫子:“對不起夫子,慎靜這一節我還沒來得及看呢。”
秦夫子凝眉:“你不知道上課前要提前預習的嗎?”
稻花:“你又沒有提前布置。”
秦夫子見稻花一而再再而三回,當即怒道:“這就是你對待學習的態度?為長姐,你就不能學學你的妹妹們,看看怡雙,我同樣沒吩咐,就知道提前預習。你這個長姐,真是一點也不如自己的妹妹。”
聽到這話,稻花心頭一下就火了,麵冷凝的看著秦夫子:“夫子,我很想問問,我到底哪裏惹到你了,竟讓你如此看我不順眼?”
這話一出,不僅秦夫子,就是在幸災樂禍的怡雙等人都紛紛愣住了。
所有人都沒想到稻花竟如此直白的將事擺到了明麵上。
秦夫子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當即怒道:“放肆,這就是你對待師長的態度?”
稻花冷笑:“你也知道你是師長呀,可你想想你做的事,到底符不符合一個師長的份。你如果不喜歡我,直接一點,說出來,我不來上課就是了,用得著你這麽費盡心機的踩一個捧一個嗎?”
聞言,秦夫子心中大震,沒想到心裏的那點心思竟被一個小姑娘給看穿了。
怡雙快速站了起來,一臉不讚同的看著稻花:“大姐姐,你怎麽能這麽對秦夫子說話呢?還不趕快向夫子道歉。”
話音剛落,秦夫子有些惱怒的說道:“罷了,是縣令千金,我哪敢讓道歉呀,下課吧。”說完,就快速轉離開了。
見此,稻花諷刺一笑,淡定的將客桌上的收起,然後就這麽走了。
看著離去的背影,怡歡幾人都是一臉的佩服。
許可可湊到怡雙邊,說道:“你這個大姐姐的膽子可真大呀,竟敢當麵和秦夫子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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