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安以默不太自然地開口,“他是我學生的家長,你可以稱呼他殷先生。”
“是嗎!”安以箴立即熱絡地傾向前,“你好,我安以箴,是小默的姐姐,很高興認識你。”
殷煌冷著臉,似在專心開車,並不回應。安以箴也好像一無所覺,繼續自來地閑聊著。
探向前,一手搭著前座靠背,探詢似的問:“殷先生是做什麼的?能開得起這種豪車,應該是做大生意的吧!”
見殷煌不為所,又繼續說道:“哎,我們之前見過面的,就是昨晚,你還記得嗎?當時我就懷疑你是不是小默的男朋友,可小默總不承認,今天你總沒法否認了吧!”
“姐——”見安以箴越說越離譜,安以默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
“殷先生在開車呢!你別打擾人家。”
安以箴挑眉,笑得曖昧:“怎麼?心疼了?還說不是你男朋友!”
“姐,你別瞎說!”安以默沉下臉。
見似乎真生氣了,安以箴才訕訕地收了笑,撇撇,重重往後背一靠。
安以默的確有些生氣,剛才大姐那番玩笑打趣不知道聽在殷煌耳朵裡是不是另有想法。也許會認為故意在家人面前吹噓,說他是自己的男朋友,也許會覺得庸俗淺,慕虛榮。不過轉念一想,像他那種份地位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把放在眼裡?再優秀或是再不堪,都與他無關吧!這樣一想又覺得釋然,可不知為何心裡總有一種淡淡的落寞。
車子停在住院部門口,安以默希殷煌先回去,殷煌冷著臉拒絕的好意,表示把安媽媽送回家再走,安以默拗不過只得妥協,心裡卻是激的。
安以默和安以箴一起等電梯的時候,安以箴忽然說要打個電話,讓安以默自己先上去,一會兒再上去。安以默不疑有他,點點頭還關照了別忘記病房號。看著安以默進了電梯,門合上之後,安以箴才出一抹得,轉往停車場走去。
深夜,停車場裡空的,安以箴一眼就瞧見殷煌的車。那男人正坐在車裡靜靜地著雪茄,煙霧彌漫了他冷的面部線條,更添。安以箴癡癡地著,甚至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煙?看上去好寂寞。”安以箴妖地半倚在降下的車窗旁,聲音嗲。
殷煌漫視前方,對於邊突然出現的人似無所覺。
安以箴依然笑得,形更是慵懶纖地換過一個姿勢,嗲聲道:“我認識你,你殷煌,我說的對嗎?你想追我妹妹吧!”
殷煌仍不為所。
安以箴倒沒覺得唱獨角戲有什麼難堪,仍膩著聲音:“我妹妹呀——心裡早就有人了,要追你還得花些心思呢!”
夾著雪茄的手一頓。那丫頭有喜歡的人?這一點他倒是從來沒有深考慮過,不過這種不舒服很快就被他強大的自信拋到腦後。無論現在或曾經喜歡誰,以後都只能喜歡他。
“想知道那人是誰嗎?”安以箴再接再厲。
安以默心裡的人是誰,他自己會去查,沒必要從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裡探聽消息來影響自己的判斷。沒有再給安以箴說話的機會,殷煌升起車窗,將隔絕在外。
安以箴最終朝車裡的男人幽怨地瞪了一眼,訕訕離開。來到病房門口,看見安以默正幫著安媽媽收拾東西,心裡就是一陣不甘。
從小到大都是人矚目的,不論鄰居還是親戚朋友,哪個不贊聰明漂亮?安以默站在邊就像棵豆芽菜。即便後來這個妹妹考進了大學,自己只讀了個大專,也毫沒有讓覺得自己比這個沒有任何緣關系的妹妹差。在看來,安以默只是夠用功而已,只要自己願意努力,絕對能比學得好。直到後來工作了,公司裡哪個男人不圍著安以箴轉?要不是因為公司老板年紀太大瞧不上,早就是個闊太太了。而安以默在大學裡死心塌地上的男人到最後還不是把一腳給踹了?所以安以箴在安以默面前總是優越十足的。
可是怎樣也沒想到,不如自己的安以默邊竟然會出現這樣一個出的男人。這是無法容忍的,無關嫉妒,而是一種長久以來的優越被打擊了。安以默的男人只能比的差,決不能比的好,還好得如此耀眼奪目。
對於殷煌是早就知道的,公司部的商業資料裡有他的介紹和半照。當時看到,也被照片裡那氣質深冷出眾的男子所傾倒,不過最後也只能歎息著一笑置之,那樣的男人對來說就像天上的月亮,只能遠遠著,永遠也無法接近。
可就是這個本該在天上待著的男人卻忽然降到了凡間。昨晚在樓下見到殷煌真的有被嚇到,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或者是看錯了,也可能是長相相似的另一人。直到聽安以默介紹他姓殷,才確定眼前的男人真的就是殷煌,盛天國際的董事長,在這個城市裡可以一手遮天的男人。
原本不如自己的妹妹如果嫁給這個男人,那自己和安以默之間就真的是雲泥之別了。所以對安以箴來說,能否到殷煌倒在其次,關鍵是不能讓他們兩人順利發展。在這個世界上殷煌娶誰都行,唯獨安以默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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