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池並不答話,他輕鬆地從樹梢上一躍而下,落在葉青櫻麵前。
“葉大夫可要一同出去走走?”葉秋池問葉青櫻道。
葉青櫻抿了抿,說:“我也正有此意。”
兩人並肩而立,緩步出了院門,葉秋池這才問葉青櫻道:“以葉大夫之見,這些村民,究竟是染病了,還是中了蠱毒?”
葉青櫻搖搖頭,“說實話,我對蠱毒知之甚,若是染病還好,假使是被人種了蠱毒,我卻是無計可施的。”
“三日前,我曾奉命偽裝,引怪人出來。那時,我曾有機會可以手刃他,可我冇有,機會稍縱即逝,他給逃了,若此次又是他在作祟,我……”
葉秋池目視前方,葉青櫻立於他側,看不到他的表,可是,聽他的語調,就知道他有多自責,多惱恨。
葉青櫻自認並不擅長安人,而且,此時的葉秋池,約莫也不需要去安。
葉青櫻並不答話,隻實事求是的道:“我從孫大夫的筆記中看到,小石頭的父親,是首先出現新癥狀的人,隨後不久,他母親跟阿姐,也出現了跟他父親一樣的癥狀,不知道葉護衛可否替我找找他家人的所在?”
“這是自然。”葉秋池當即收起自己的緒,開始公事公辦。
“我方纔有留意到,這些村民雖瞧著已經無了意識,但大多都是在自己家門前徘徊,咱們便先去小石頭他家裡瞧瞧罷。”
“如此,還請葉護衛帶路。”葉青櫻說著,客氣的朝葉秋池做了個請的姿勢。
小石頭家離孫大夫寄宿的這裡稍有些距離,一路過去,路過了三兩戶人家。
每戶人家的周圍,都遊著村民,確然如葉秋池所說,他們或許神誌不清,但卻隻在自己家門前遊。
可見,即便失去意識,在他們心裡,對家仍舊有著異樣的懷。
思及此,葉青櫻心裡不有些容。
晚風拂麵,帶來些微涼意,正如此刻的心。
這些染病的村民,他們都有家。
而,的家,又在何方?
從何來,又要去往何?
不知。
或許,一切都冥冥之中隻有定數,能做的隻是隨心而。
不知不覺間,便到了小石頭的家附近。
不出所料,他的家人都不曾走遠。
一眼去,小石頭的阿姐在菜地裡作僵的挖著青菜,他阿孃在院子裡跟老母較勁兒,而小石頭的父親,這會兒正趴在院子裡的大樹上,一下一下啃食著樹皮……
葉青櫻隻覺嚨口像是堵了個什麼一般,讓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反觀葉秋池,這一天下來,他已經司空見慣,雖心有不忍,但麵上卻半點不見異樣。
“我去把小石頭他爹抓過來?”葉秋池問葉青櫻道。
葉青櫻深吸口氣,隨即默然點了點頭。
待到葉秋池要朝小石頭他爹靠近,葉青櫻又急急把葉秋池住,不放心地叮囑葉秋池道:“葉護衛,你小心些,切記莫被他抓傷咬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