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立站在中醫館門口了支香煙,腦子裡還在想著昨天蕭對他說的話,他現在真的迫切想要見到那個青年,對方的言論,見解,對於現在的中醫學來說,有著一種時代的作用,還有他那一手醫,若能拿出來,供大家瞻仰學習,對整個醫學界來說,那都是天大的喜事。
但閆立心中也清楚,這偌大的世界,想要再遇到一次,談何容易。
閆立嘆息一聲,走進中醫館,一進門,就聽到醫館吵哄哄的,一群人不停地喊著滾吧,腦殘之類的話。
「怎麼回事?」閆立疑自語一聲,朝前看去,卻剛好看到從人群中走出來的蕭。
這一下,可讓閆立激壞了,他連忙快跑幾步。
「小師傅!小師傅!」
閆立連跑帶喊的,衝到蕭麵前。
「小師傅,太巧了,沒想到在這能到你。」
閆立一臉的興,臉上的皺紋好像都因為見到蕭舒展了不。
「也不算巧吧,怎麼了?」蕭有些語氣不耐的問了一聲,今天見到這些中醫們如此品,他心已經涼了大半,無法接比自己更強的人,發展空間已經註定,這些人雖然無法代表全部的中醫,但也能代表一大部分的人了。
閆立剛想開口,告訴蕭,希蕭能辦一個講會,來給全國的中醫們講述一下他的理念,結果還沒開口呢,就被人給打斷。
「師父,你認識這小子?」閆立那名男徒弟走了過來。
「沒有禮貌!」閆立當場嗬斥一聲,「你說誰是小子?」
「閆老先生,這人你認識?」那姓王的醫生也走了過來,眼中帶著疑。
原本將要出館的葉雲舒,看到這一幕,駐足在不遠,臉上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這個啊......」閆立輕笑兩聲,「認識倒談不上,你們還記得我剛剛給你們講的案例?昨天在商場,就是眼前這位小師傅,為患者及時治療,這份醫,就是我,也自嘆不如啊!」
閆立說話時,完全沒有注意到其餘人臉上那副震驚的表。
葉雲舒就站在不遠,閆立的話聽得清楚,的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微笑,這不是因為閆立的話讓這次專案有了轉機,而是單純的因為蕭,因為蕭又一次超出的意料。
「閆老先生,您剛剛說的那個年輕人,就是他?」馬會長有些不敢相信。
「是啊。」閆立點了點頭,唏噓不已,「昨天,若不是這位小師傅,閆某就要眼睜睜看著一條生命在眼前逝去,這位小師傅的醫,醫學理念,是我們在座所有人都要學習的。」
閆立的話,讓在場的這些醫師,全都瞪大了眼睛。
「免了。」蕭擺了擺手,「自大的人,我教不會。」
蕭開口,話剛落,他理都不理這些醫師,大步朝館外走去。
「小師傅留步!」閆立趕忙攔住蕭,他攔下蕭的方式,和剛剛王醫生惡狠狠的態度不同,而是非常誠懇,「小師傅何出此言?」
閆立一口一個小師傅,那是因為他真的認可蕭的醫,學之道,達者為先,哪怕閆立比蕭大五十多歲,也不敢以前輩自居。
閆立問完,發現蕭並沒有理會自己,他又注意到,自己兩名徒弟都有些臉難看,其餘醫師們也都一臉尷尬。
「說,你們剛剛是不是得罪小師傅了!」閆立掃視所有人一圈,當場質問道。
「閆老先生,是這樣的,剛剛這位小師傅,他......」馬會長沖閆立尷尬的笑了笑,將剛剛的事陳述了一遍。
「胡鬧!簡直胡鬧!」閆立「砰」的一聲,一掌拍到麵前的木桌上,「難怪小師傅會說你們自大,你們這般目中無人,不是自大,又是什麼!」
「老師,這也不怪我們啊。」閆立那名徒弟出一臉委屈的神,「我們哪知道,他就是您口中那位,昨天治病的年輕人,而且他還說您的醫一般般,我們當然就生氣了。」
「何來生氣?」閆立怒目瞪向他徒弟,「你們真是井底之蛙,坐井觀天,不知一山還有一山高的道理,這世上能人異士奇多,比我閆立醫高明的,大有人在,難不你們還要挨個懟回去不?」
閆立在這大發雷霆,不是這些醫師的臉不好看,就是那些企業負責人,同樣如此。
剛剛的學流,他們也在聽,雖然一些專業語聽不明白,但閆立對於他提出案例中那名年輕人的敬佩,人人都能聽得出來,誰都沒想到,自己剛剛還罵著腦殘,神經病的人,就是閆立口中的那人!
如此大的反轉,誰都沒有想到,其中,王醫生是臉最不自然的一個,剛剛,就他罵的最兇,還要讓蕭道歉。
王醫生開口:「閆老先生,恕我直言,並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話,隻是此人太過年輕,昨天在商場,突然有人發病,而你又剛好在那,患者的病狀你無法醫治,卻被這個年輕人治好,今天,他又代表葉氏來參加這個招標會,這事真的很巧合。」
王醫生話沒說完,但其中的意思是個人就能聽出來,他在說,昨天發生的一切,都可能是演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葉氏為了這次和方的專案合作。
「是啊師父。」閆立那名男徒弟也開口,「您一直告訴我們,中醫是最看重經驗的,他這麼年輕,就算昨天的一切真是湊巧發生,又會不會,他剛好到以前遇到過的癥狀,才會醫治呢?一個患者,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醫的深淺,還需要多次證明的。」
閆立徒弟的話音剛落,就聽蕭冷哼一聲,在他麵前的桌麵上,剛好放著一排銀針,蕭隨手拿起幾銀針,食指與大拇指穩,然後用力朝桌麵上紮去。
銀針長有十公分,在蕭的手中,有一半生生沒桌麵。
這一幕,在那些企業負責人眼中看上去稀鬆平常,但在那些醫師眼中,就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