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麗菁也不生氣，說：「我不和你鬧了，我得回家了。書趣樓()香芹嬸子，我都不知道這幾年你是怎麼熬過來的，我可一刻離不開男人。我知道你很，現在有現的味大餐了，可不要吃飽了撐壞肚皮呀。」

香芹嬸子又要打胡麗菁的屁，但早有防備，靈巧地躲閃開了，急匆匆向山下走去，臨行前還不忘深地向錢三運投來含脈脈的一瞥，並大聲說道：「香芹嬸子，你以後吃，我喝點湯總行吧？」

香芹嬸子由於激，臉上紅撲撲的，鼻翼上還滲出點點汗珠，看起來楚楚人。

「嬸子，胡麗菁這個人也太開放了吧，大都市人也不像那樣的。」錢三運對胡麗菁並無太大的好，但還是有些好奇。

「錢書記，這你就不懂了。我們磬石山村雖然是個小山村，但民風獷，人隻要生過小孩，就無所顧忌了，但也因人而異，有的人還是很矜持的。胡麗菁格大大咧咧的，心腸其實並不壞，就是太風了。剛才我和胡麗菁拉扯時，你沒有手，要不然胡麗菁說不定會趁機了你的子的。流經我村的東河你沒有去過吧，天化日的都有人屁在河裡洗澡，就像大老爺們一樣，本不怕村民們說三道四，不過話又說回來，村民們對此習以為常，早就見怪不怪了。」

錢三運一驚，沒有想到磬石山村的人們如此開放，以後可要當心點了，否則若是被人們當眾了子可就糗大了。

「嬸子，你在東河洗過澡嗎？」

香芹嬸子一臉的，像個竇初開的，「就洗過一次，去年夏天麗菁是拉扯著我去洗澡，不料」

香芹嬸子言又止，錢三運急忙問道：「不料什麼呢？」

香芹嬸子低垂著頭，不好意思地說：「有的男人趁機揩油、吃我豆腐，我就再也不敢了。」

錢三運哈哈大笑道：「嬸子，若是我也在河裡，見你那麼，也會忍不住揩你油的。」

香芹嬸子的手揚了揚，做了個打人的假作，佯裝生氣道：「錢書記，你再胡說八道，別怪我的掌不講麵了。」

錢三運看著香芹嬸子麵含春、風萬種的模樣，心都醉了，全頓時湧現出一濃濃的意，他故意將腦袋往香芹嬸子邊靠，挑釁似的說：「打呀，打呀，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香芹嬸子假戲真做，在錢三運的肩膀上敲打了一下，力度很輕，像是隔靴搔。啞見此景，連忙上前阻止了香芹嬸子進一步的作，嘟噥著，似乎不容媽媽「欺負」錢三運。

香芹嬸子和錢三運相視一笑。

錢三運忽然想起啞調戲村婦李臘梅的事，於是問道：「嬸子，聽說啞曾經調戲過一個李臘梅的人，並被的男人打了，是有這麼回事嗎？」

「怎麼可能呢？」香芹嬸子似乎有些生氣，「李臘梅和胡麗菁一樣，也是一風娘們。依我看，十有是李臘梅勾引啞，不料被村民們看到了，李臘梅為了掩飾自己，故意說啞調戲的，反正啞有口難辯。李臘梅的男人是個莽夫，五大三的，李臘梅這麼一說，他當然信以為真了。」

「這麼說來，李臘梅的心地也太壞了，怎麼欺負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呢？」

「李臘梅心腸也不算太壞，隻是在這件事上做得不太明。哎，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

不管是啞調戲李臘梅，還是李臘梅勾引啞，都顯得不太重要了，因為事已經過去了。錢三運現在最興趣的還是磬石山上的奇石。

盛產奇石的山丘上禿禿的，四周都是的石頭，明顯有人工採掘的痕跡。

「錢書記，磬石山上可以說遍地都是奇石，雖然村民們知道這些石頭可以賣給有錢人作為裝飾品，但事實上真正以此為生的村民屈指可數。一來他們沒有銷路，二來他們不會做進一步的修整、加工，即使賣掉，也賣不了幾個錢，得不償失。真正價值高的石頭都是埋在地底下的，這塊山坡就是村裡的幾個石匠採集奇石的地方。」

「嬸子，你看這塊山坡，似乎有很久沒有人來採集過石頭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與我家老徐的死有關係。磬石山並不陡峭，採石頭也沒有必要一定到山崖邊，我家老徐卻死了，村民們紛紛猜測，該是石頭顯靈了，我家老徐遭到了報應。我家老徐死後，更是沒有石匠來此採集石頭了。」

「石頭怎麼會顯靈？我反正是不相信的。嬸子，如果我們上山採集石頭，你會害怕嗎？」

「怕什麼！我本來就不相信這個迷信的說法，再說了，有你陪著，我就更不怕了！」

「嬸子，你知道這些奇石的銷售價格嗎？」

「這東西值不了幾個錢，買這些石頭的人也不多，買回去也隻是作為新房的裝飾品。我家老徐以前賣過的那些石頭，品相好的一塊石頭最多也就百把塊錢，的就值個五元十元的。」

「嬸子，我想採集幾塊石頭帶回去，下次有空帶到江州去，不知道在大都市這些石頭的市場行怎麼樣。若是行好，我們就找到了一個生財之道了。」

錢三運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意思很明顯，就是真的藉此發財了，那麼賺取的利潤是和香芹嬸子分的。

「你的想法不錯，可是這些石頭怎麼搬回去呢？大的有幾千斤、幾百斤，小的也有百來十斤、幾十斤，若是太小了，估計也賣不上什麼好價錢了。」

「怎麼運輸倒不是什麼問題。我現在就缺一個識貨的，什麼樣的石頭品相好，能賣上大價錢，我還真的分不清。」

「這不用擔心，有我呢。我家老徐在世時，可是村子裡最通石頭採集、加工的石匠，我雖然比不上他，但比起一般人還是強多了。」

「嬸子，有你這句話，我就可以甩開膀子大幹一番了。」

錢三運晚餐是在香芹嬸子家吃的。香芹嬸子的燒菜手藝很不錯，無論是紅燒、紅燒，還是幾盤炒菜，皆香味俱全，讓錢三運食慾大振。

「香芹嬸子，借你家簸箕用一下。」胡麗菁腳還沒有進門檻，就在門外嚷開了。

「是麗菁啊。」香芹嬸子沒有想到胡麗菁竟然在吃晚飯時間過來串門。

「香芹嬸子，晚上燒這麼多菜呀？」胡麗菁說話的語調顯得很誇張，眼不停地瞄向坐在桌邊吃飯的錢三運。

「麗菁，吃飯沒有？要不就在我家吃吧。」

胡麗菁也不客氣，挨著錢三運，一屁坐下了，錢三運聞到了上劣質香水的味道。這味道很濃，很刺鼻，讓錢三運一時難以適應。

胡麗菁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在裡，慢慢咀嚼，說：「香芹嬸子，我吃過了呢，看你燒的真香，忍不住想嘗嘗。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們一家三口了？」

香芹嬸子的臉倏地紅了，「什麼一家三口呀？前段時間錢書記為了啞的事了很多心，我留他在家裡吃個晚飯以示謝呢。」

「我看你們倒像是一家人！」胡麗菁將關注的焦點轉移到錢三運上，「錢書記，聽說你是從大城市下來的，又是鎮領導，來我們磬石山村這個窮鄉僻壤，還適應嗎？」

「我本來就是農村人，有什麼不適應的？」錢三運對胡麗菁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反。他是非常聰明的人，自然知道胡麗菁醉翁之意不在酒，借簸箕是假，過來看他纔是真。錢三運想，這個人，也太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