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滿腹狐疑地看了錢三運一眼,看錢三運淡然自若的神,也不像是信口開河說的,於是撥通了電話,嘰裡呱啦一番後,滿臉堆笑地對錢三運說:「葉局長正在辦公室等你呢,他在六樓616辦公室。書趣樓()」
錢三運也不道謝,噔噔噔地爬樓梯到了六樓。六樓很寂靜,並不像一樓那樣喧囂嘈雜。六樓的最西側,就是局長辦公室。門是虛掩的,錢三運輕輕地敲了幾下門。
「請進!」不用說,這是葉青天的聲音,錢三運有些詫異,葉青天用的是「請進」而不是「進來」,是非常謙遜低調還是習慣自然?
錢三運推門而,見到一個留著平頭、非常敦實的中年男人端坐在椅子上,麵微笑地看著他。
「請坐。」葉青天指了指辦公桌對麵的一張椅子,讓錢三運坐下。
「謝謝!」錢三運本來還有些許的拘謹,但在平易近人的葉青天麵前,那點拘謹早已經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你就是錢三運?」葉青天笑容可掬,盯著錢三運。
「是的,我在高山鎮政府工作,任鎮政法委書記。」葉青天是堂堂的縣公安局局長,錢三運雖然有胡若曦這個大靠山,可也不敢得罪他。
「哦,還是鎮領導啊,案件偵破過程中,你發現什麼疑點和新的證據,可以直接來縣局嘛。對了,胡縣長和你是什麼關係呢?」雖然胡若曦打電話時並沒有和葉青天說出他和錢三運之間有何關係,但葉青天畢竟在場浸多年,練就了一察言觀的好本領。如果錢三運和胡若曦沒有一點關係,別說胡若曦親自打電話關注被害案,就連錢三運能否見著胡若曦都是一個問題。
「其實也沒有什麼關係,我以前在原雲川市委書記鄭耀明的家中見過胡縣長。」錢三運說得不卑不,但正是在這不聲之中,搬出了更大的領導。隻是,他說的並不完全是實,準確地說,他是在鄭耀明的辦公室見的胡若曦,此時此刻,他說在鄭耀明的家中見過胡若曦,是想告訴葉青天,自己和鄭耀明的關係親著呢。不過,鄭耀明此時已經不是雲川市委書記了,要不然,那震撼效果可非同一般。
葉青天非常驚訝,目不轉睛地盯著錢三運,像是通過觀看錢三運的麵部表判斷他說的是真是假,是實事求是還是摻雜了水分。
「錢書記,你先喝點水,不要著急,你有什麼想法直接說,隻要我能解決的一定儘力幫你解決。」葉青天眉開眼笑的,錢三運看出他的笑容有點阿諛奉承的味道。
「葉局長,其實也沒有什麼。前幾天高山鎮不是發生了被害案嗎?公安機關認定那個啞是兇手,但是我瞭解他的為人,一個連都不敢殺的人,怎麼會殺人?」
葉青天點了點頭,說:「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但是我們公安機關判案主要還是依靠證據,有的人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有的人雖然格溫順,但一時衝,也會釀大錯的。殺和殺人之間並沒有必然聯絡。」
「葉局長,現在我有了最新的證據了!」錢三運將邢半山的櫃裡珍藏有、罩等用品一事簡要說了,當然,他說得並不,而是含糊其辭,也沒有說是自己翻牆窺的,而是說是別人意外發現的。他好歹也是鎮政法委書記,一個政法委書記躲在人家宿舍後麵窺總不是件太彩的事。
葉青天聽著聽著,臉上出無比驚訝的神,這案件轉變得太快了,一個恪盡職守、人尊重的小學校長怎麼突然之間就了疑兇?
「葉局長,我今天來找你並不是讓你徇私枉法的,而是希公安機關能秉公辦案,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錯抓一個好人。案發後,是我和同事最先發現死者的,我有一定的證據證明此案不是啞所為。當然,現有的證據並不能完全排除啞的嫌疑,也不能就此證實邢半山就是真兇。如果此案的的確確是啞所為,該怎麼理就怎麼理。」
「好的,我讓刑警大隊大隊長甘日新也過來聽聽。」
不多時,縣公安局刑警大隊大隊長甘日新急匆匆地趕來了,看了一眼錢三運,有些疑。
「葉局長,你我來有什麼指示?」甘日新畢恭畢敬的。
「高山鎮的被害案進展如何?」葉青天板著臉問甘日新。
「殺人者是個啞,已經被批捕了,這個我向你彙報過呀?」甘日新不明白葉青天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葯。
「證據呢?」葉青天追問道。
「我們從死者上提取到啞的指紋。」甘日新戰戰兢兢的,非常惶恐。
「沒有其他證據了?比如孩的道裡有沒有斑?」
「直接證據倒不多,但據我們走訪,啞劣跡斑斑,曾經非禮過農村婦。」
「啞認罪了嗎?」
「他畫押了。」
「有沒有刑訊供?」
「這,這個……」甘日新的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看得出他很張,「刑訊供倒沒有,但既然進了看守所,也不那麼舒服的。」
「對於此案一定要慎之又慎,切不可草菅人命,你想想看,一旦啞人頭落地,卻發現作案者另有其人,豈不遲了?」葉青天指了指錢三運,「他是最早發現死者的,對於此案有些不同意見,你要仔細聽聽,我們要本著尊重事實,尊重法治的神,立刻對此案補充偵查,一定要公正公平,經得起歷史和時間的檢驗。」
「是的,是的。」甘日新頻頻點頭。
錢三運將自己在案發現場的所見所聞、對於此案的看法娓娓道來,並將發現邢半山私藏用品以及邢半山劣跡斑斑經常猥的事說了一遍,甘日新聽得是目瞪口呆。
「你是說邢校長是重大嫌疑人,這不太可能吧,邢校長為人師表,德高重,怎麼會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甘日新一臉的驚訝,顯然他是不太相信邢半山有重大作案嫌疑。不過,這也不能怪他,換任何人,也會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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