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香芹聽錢三運這麼一說,神一振,對徐芳菲說:「芳菲,你回家看書吧,再過幾個月就要高考了,學習要,你弟弟的事不用你心的,我隨錢書記到鎮裡去。書趣樓()」
「嬸嬸,弟弟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就是在家也不能用心看書啊,我也要和你們一道去鎮裡。」
錢三運說:「你們都可以去,隻是,我們的車最多隻能再上一個人,你們看咋辦?」
徐芳菲激地看了錢三運一眼,轉而對何香芹說:「嬸嬸,還是我去,你回家吧,我相信弟弟不是殺人兇手,弟弟會沒事的,你也不要太為他著急。」
何香芹用手掌拍打著上的灰塵,說:「芳菲,你先去,我走小路去,一會兒就到了。」
徐芳菲上了車,由於車子擁,挨著錢三運坐下了,錢三運聞到了一陣陣芬香,很顯然,這是子之香,因為一個農村學生是不可能塗抹香水的。錢三運頓心曠神怡,貪婪地呼吸著人的香味。磬石山村村部通往高山鎮街道的鄉間公路由於年久失修,路上坑坑窪窪的,警車在路上顛簸得厲害。不是錢三運的子向左邊的徐芳菲傾倒,就是徐芳菲的子向右邊的錢三運傾倒,總之一路上錢三運和徐芳菲一直是在一起的,有好幾次錢三運的臉甚至無意中到了徐芳菲的臉。
車子終於搖搖晃晃地開到了鎮派出所大院。錢三運看見縣刑警大隊大隊長甘日新裡叼著一煙,在鎮派出所的院子裡來回踱步,臉上出得意洋洋的神,似乎為自己今天順利抓到殺人兇手而自豪。
錢三運走上前,友好地了一聲:「甘隊長。」
甘日新見是錢三運,微微一愣,說:「是錢書記啊。」
甘日新是縣刑警大隊大隊長,行政級別是副科級,和錢三運平級。鎮政法委書記雖然分管社會治安,但對鎮派出所沒有絕對的控製權,因為鎮派出所的人財都歸縣公安局管。甘日新四十多歲,在場縱橫多年,按理說哪會將臭味乾的錢三運真正放在眼裡?但是,他憑觀察,錢三運英氣人,且年紀輕輕就乾鄉鎮副科級,背後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背景,因此,他對錢三運還算尊重的。
「甘隊長,關於徐婷婷被害案,下一步縣公安局是如何打算的呢?我個人覺得啊,啞隻是有殺害徐婷婷的嫌疑,但究竟此案是不是啞所為,還需要證據加以證實。」
「錢書記,你說得沒錯,現在並不能確定啞就是殺人真兇,但據啞一貫的表現、我們抓捕他時的反應以及周圍群眾的目擊,啞有很大的作案嫌疑。下一步,我們在審問啞的同時,對徐婷婷進行檢,並結合案發現場進行進一步分析。錢書記,你不會是為啞求的吧?」
這時,徐芳菲走上前,哭哭啼啼地說:「甘隊長,你能否將我的弟弟放回來呢?」
「放回去?小丫頭,你在說笑話呢。」甘日新瞥了徐芳菲一眼,不以為然地說。錢三運注意到,甘日新看徐芳菲的眼神並沒有什麼異樣,一般來說,好的男人見了,眼睛裡都會放的,但是,甘日新的眼裡沒有發,難道他不是好的男人?
「甘隊長,我求求你,將我弟弟放回來吧,他真的不是兇手!」
甘日新忽然捂著肚子,說:「哎呦,我肚子痛,要解大便了。小丫頭,現在放你弟弟出來是不可能的。對了,張所長正在審問你弟弟,你可以讓錢書記陪著你去看看是什麼結果。」
甘日新急匆匆地往廁所裡跑,錢三運想獻殷勤,對徐芳菲說:「我們先去詢問室看看是什麼況吧。」
要不是錢三運的求,徐芳菲也許不能跟車來到派出所,現在錢三運又要幫尋找弟弟,徐芳菲心存激,深地看了錢三運一眼,乖巧地跟在錢三運的後麵,來到了詢問室。還沒有到詢問室門口,裡麵就傳來陣陣哀嚎聲。錢三運快步走了進去,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被拷在老虎凳上,張兵正在狠命地用皮帶打他,旁邊還站著一個陌生的警察。青年疼得嗷嗷怪,不用說,這就是何香芹的啞兒子了。
「臭啞,想找死!」張兵麵兇,咬著牙,揮舞著皮帶使勁地打著啞。
由於以往的過節,錢三運本來就對張兵憋了一肚子氣,現在看他正在對一個不會說話的啞施暴,更是火冒三丈。且不說現在很難確定啞是否就是殺人兇手,就算啞是殺人兇手,也不應該遭此毒打的。如果啞隻是個陌生人,錢三運也會上前阻止的,更何況徐芳菲就在他的後。
「誰授權讓你手打人的?」錢三運一把奪過張兵手中的皮帶,扔到了半空中,皮帶不偏不倚落在了陌生警察的頭上。陌生警察非常惱火,厲聲說道:「你想幹什麼?」
錢三運瞪了陌生警察一眼,沒有說話,他知道陌生警察肯定是縣刑警大隊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況下,錢三運並不想招惹他。
啞看到姐姐來了,非常欣喜,中嘰裡呱啦地說個不停,手中還在不停的比劃,隻是錢三運並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徐芳菲看見弟弟遍鱗傷,心疼得抱住他就失聲痛哭起來。
張兵沒有想到錢三運竟然會奪下他手中的皮帶,然大怒,依仗著自己是鎮派出所所長,用手指著錢三運的腦袋,大道:「我打這個殺人惡魔怎麼了?多管閑事!」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就是殺人兇手嗎?我還說你就是殺人兇手呢!」錢三運強住心頭的怒火,冷冷地說。
「你,你……」張兵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彎腰撿起被錢三運扔在地上的皮帶,走到啞的麵前,對徐芳菲怒喝道:「你是他什麼人,趕快讓開!」
「你想幹什麼?」徐芳菲臉上流的全是驚恐。
「幹什麼?我要打他!打死一個殺人惡魔,也不犯法!」
錢三運怒不可遏,大道:「張兵,我警告你,你若再敢他一手指頭,不要怪我不講麵!徐芳菲,你讓開!」
徐芳菲膽戰心驚地離開了啞的邊,心神不安地站在一邊。張兵正在氣頭上,揮起皮帶就朝啞打,錢三運沒有想到張兵真的再次打啞,沒有來得及阻擋,啞捱了重重的一皮帶,又哇哇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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