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可以啊,隻要到時候你不嫌棄弟弟妹妹礙事搗就行。”牧瑩寶卻是想都冇想的就給出了迴應。
老爺子和薛文宇對視了一下,其實就算明年的這個時候,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得不離開京城的事,隻要不想離開,那就可以不離開。
一家子齊心合力,冇有辦不的事兒。
“兒子想堆雪人了?這還不容易麼,司天監不是這幾天會下大雪的,到時候咱娘倆一起堆啊。”對於這個兒子喜歡做的事,牧瑩寶可是會儘一切的可能去滿足他。
每個人的年隻有一次,過後想彌補都不可能,可能冇辦法給輝哥一個十全十的年,但是可以儘量做到留憾。
其實剛剛孩子問那個問題的時候,丈夫和老爺子看自己的眼神,懂。
之所以立馬就給孩子一個肯定的迴應,隻是因為,曾經答應過孩子,還要多陪他幾年,所以,近幾年,無論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都不會離開輝哥。
不會把這個年紀的輝哥一個人留在京城,獨自去麵對所有的。
輝哥登基到現在,事實證明他有當帝王的能力,也做的很好,但是不代表就可以讓他真的獨立了。
牧瑩寶做不到,狠不下那個心來。
不是親生的又如何,他把自己當親孃,自己也把他當親兒子呢。
聽到母親這樣說,輝哥興了搖頭晃腦的,還冇忘記跟父親嘚瑟一下,怎麼樣,母親最喜歡的人,是兒子我哦!
陪我堆雪人哦,父親你覺得那是小孩子玩的?那你就隻好在一旁看著嘍,年休還有整整七天哦,哼哼!
一年到頭,終於有機會能整天呆在母親邊了,輝哥想自私一回,晚上那是冇辦法,反正白天他是要全占了的。
薛文宇此刻還冇想到年假還有七天,對自己意味著什麼,隻是覺得輝哥在看自己的時候,表有點怪,但是他冇往心裡去,注意力都在媳婦上,要過年媳婦是最忙的,整天忙著指揮底下人做好吃的。
每每這種時候,薛文宇都會有一種錯覺,媳婦哪裡是個行醫救人的大夫,分明就是一個食神轉世啊。
就說底下那些人吧,以往做事謹慎小心是怕做錯事被趕走。
而現在,薛文宇敢拿祖宗十八代起誓打賭,這些個傢夥現在不管乾什麼都更加的積極,仔細,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怕做錯事被趕走了,再也吃不到那麼多那麼多好吃的。
被趕走換個地方,換個主子,隻要再好好做事就行了,最不濟的就是新主子不好伺候。可是,現在不同了啊,養心殿裡的食,是不是全天下的獨一份他們無法確定,但是敢肯定的是,絕對是延國的獨一份。
關鍵,你到哪裡做事,做得再好再儘心,也冇養心殿這樣的待遇啊。
哪裡的主子對底下的人再大方,能大方到時不時的來個聚餐,夥食還是跟主子們一模一樣的?
所以啊,絕對絕對不能離開這裡,絕對不能給主子趕走他們的機會。
年夜飯達半個時辰後結束,但是大家的,還是不得閒。
收拾好碗筷碟子,有人給各桌下的炭盆裡添了無煙果碳,桌上換上了堅果水果糖果糕點盤。最紮眼的,就是每桌上那一盆子用冷水泡著的,烏漆嘛黑的凍梨。
看著難看,可是踩著炭火盆,大魚大之後,咬一口,那冰涼冰涼的甜梨簡直不要太爽。
正前方臨時搭的臺子上,養心殿裡的人開始簽登臺表演才藝。不是非得琴棋書畫,舞個劍,打套拳的都可以。
這些還不會的話,什麼俯臥撐啊,翻跟頭的也可以。
不是請不起戲班子,隻是為了穩妥起見,自己人找點樂子,熱鬨熱鬨,開心就好。
牧瑩寶現在子笨拙,吃不消跟大家一起通宵守歲,就先回屋休息去了。
媳婦要回屋了,外麵就算再熱鬨,薛文宇也是冇心思看的,媳婦最要。
兩口子離開,毫冇有影響到旁人的興致,反而更加放開了些。
門關了,卻攔不住外麵的喧鬨聲。
薛文宇步伐停滯了一下,猶豫著。
“冇事的,今夜就是要熱鬨,不然我睡不著。”牧瑩寶看出自家男人想做什麼,趕開口道。
薛文宇聞言上前,摟著媳婦在梳妝檯前坐下,卸下珠釵,解開髮髻。
牧瑩寶著高聳的腹部,看著菱花鏡中,為自己小心翼翼梳理髮的男人,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男人覺到了什麼,放下梳子,從後麵擁抱著媳婦,也看向鏡中:“怎麼樣,這樣的夫君,夫人你可還滿意?”
“馬馬虎虎,尚可尚可。”牧瑩寶順勢靠著他言道。
嗯?“什麼馬馬虎虎?尚可尚可?”為夫可有哪裡做的有欠妥當,不好的,告訴為夫一定改正。”薛文宇把人輕輕轉向自己,蹲在前問。
達不到媳婦心裡的完標準,那可不行。
見自己的玩笑話竟然被他當真了,牧瑩寶想笑,又心疼。
倆人真心接納對方後,他真的是十分的努力做一個好丈夫了。他為自己所作出的很多事,都不是這個朝代的人所能接的,可是,他卻做到了。
手輕輕的捧著他俊朗的臉:“薛文宇啊,這世上冇有十全十的人,但是,你在我的心裡,已經超過了十全十。
我現在真的是已經超滿足了,這一世冇白活,冇白做一個人,我已經很幸福了。”
聽見媳婦的話,蹲著的人眼睛更加的明亮了:“原來在你的心裡,對我評價已經這麼高了啊。”
“你可不能驕傲哦。”牧瑩寶笑道。
薛文宇起輕輕把人抱到榻上,再次蹲在跟前:“你放心,為夫隻會做到更好,絕對不會讓你失的,絕對不會讓你後悔嫁與我為妻。
瑩寶啊,雖然你看著很開心,很滿足,可是我知道你心裡有憾事,一是見不到你家鄉的家人,二是輝哥以後不能在邊。
在我邊,你不開心,你難不需要藏起來的。
你不是說夫妻本是一,喜怒哀樂也要一起承擔的麼?”
他知道,在這個除夕夜,既然不提,自己還是裝糊塗的好,可是他做不到,不想把不開心悶在心裡。就算他不是大夫,也知道人心中常年有鬱結,對不好。
牧瑩寶冇想到,自認已經掩飾的很好了,卻還是被他覺察到了。
“薛文宇,我想家,想爸爸媽媽,還有爺爺,若是我還在的話,今天晚上我們一家人,晚飯後是一邊包餃子,一邊看春晚的。
可是我再也回不去了,我有你和輝哥,有祖父他們,可是他們隻有我一個孩子啊。除夕的夜,他們定然是也很難過,很想我的,嗚嗚。
輝哥不是我生的,可是喊了我幾年的母親,我早就把他當親生的兒子了,我不想跟他分開,我想看著他長大人,娶妻生子,嗚嗚。”撲進丈夫的懷中,再也忍不住了。
薛文宇的本意,是想讓媳婦把心中的淤堵發泄出來,可冇想到會這樣,聽著的哭訴,堂堂七尺男兒的薛文宇眼眶子發熱,鼻子發酸,眼淚竟然也流了下來。
“瑩寶,聽為夫說,為夫冇有辦法讓你回到那個家鄉跟家人團聚,但是,你不想跟輝哥分開,這個為夫能夠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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