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低沉的聲音再次從手機聽筒傳到秦樂然的耳裡:“然然,我們相信你!”
秦越僅僅對秦樂然說了這麼幾個字就沒有再開口說什麼,非常符合他一貫高冷話的作風。
但是短短的幾個字對於秦樂然來說足夠了,他們相信,不就是給最大的鼓勵。
笑了笑:“謝謝爸爸!”
秦越:“嗯。”
即使在兒面前,高冷的秦總還是保持著他惜字如金的作風。
“哥,這邊的事有我們呢,你好好陪著嫂子吧。”秦小寶搶過手機說了一句話,還沒有讓秦越發言,就把電話給掛了。
在秦越面前,秦小寶的膽子還是得很,覺得現在有戰念北這樽大神護,就連如來佛都不會怕。
要是秦越真敢欺負,一定會把戰念北拖出來,讓戰念北用小舅舅的份他,即便這個份本制不到秦越。
人嘛,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好了傷疤就忘了疼痛,做起事來憑心就好,總是會忘記後果。
秦小寶總是會忘記這個曾經被口口聲聲喊木頭哥哥的男人把修理得有多慘!!!
把手機還給戰念北,推著秦樂然回房去:“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回房休息吧,一切事等明天天亮再說。”
就在秦小寶推著秦樂然回房時,衆人才遲遲發現房門口站了一個人,一名穿西服,高大健壯的男人。
他就那樣定定地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看樣子他似乎已經站了多時了,只是大家都沒有發現他。
“阿澤,你什麼時候來的?來了怎麼也不吭聲?”問話的人還是負責活躍氣氛的秦小寶。
可是偏偏秦胤澤的目一眼都沒有看向秦小寶,他兩道目死死地落在秦樂然的上,彷彿要看進的心深。
秦胤澤不回答,也不看,秦小寶有些不悅:“阿澤,你幹什麼呢?有話就進來說啊,你站在那裡怪嚇人的。”
“小姑姑,我有話單獨跟然然說說。”秦胤澤對秦小寶說話,但是目看著的人還是秦樂然。
“對不起!我困了,想早點休息。”從小到大,秦樂然對秦胤澤的態度都是這樣,能不和他說話,都儘量不和他多說一句話。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從來沒有改變過。
秦胤澤卻不理會秦樂然的拒絕,幾步來到秦樂然的邊,在衆目睽睽之下一把將秦樂然拽進了的房間。
他一腳把門踹上,再把將秦樂然扔在舒適溫暖的大牀上,站在牀前居高臨下地瞅著躺在牀上的。
秦樂然彈坐而起,氣得大吼:“秦胤澤,你想幹什麼?”
秦胤澤沒有回答,他兩道目落在的臉上,看的目就像在看一個他從未見過的人一樣。
他的眼神……
秦樂然不知道怎麼形容秦胤澤看的眼神,只知道他看著的時候,渾上下都不舒服,甚至有些不過氣來。
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以前不論他怎麼看,都能一眼瞪回去,毫無畏懼地跟他對視。
可是今天,被他看著,第一次,秦樂然竟然張得說不出話來,這可是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況。
半晌之後,秦胤澤終於從的臉上移開目看向一側的窗戶,輕輕開口:“權南翟死了,你是不是也會跟著他去死掉?”
“秦胤澤,你胡說什麼?”秦樂然激地吼回去,的烈哥哥怎麼可能有事,他絕對不會有事。
烈哥哥答應過的事還沒有做到,他絕對不會食言的,相信他,比相信自己還要相信。
“然然,告訴我,你會麼?”秦胤澤又問,執意要從的裡聽到他想要聽到的答案。
“你在胡說什麼?”秦樂然不想理他,真的不想理,恨不得讓他馬上從的眼前消失。
“然然,你不會對不對?”秦胤澤突然上前,一把將秦樂然拉起抱在懷裡,不理會的掙扎,地抱著,“然然,你不止有權南翟,你還有爸爸媽媽和小可,你有很多很多的親人,你絕對不會做傻事的對不對?”
他在抖,在害怕,在恐慌……
在他十歲大的時候,親眼看到父母被車撞死,他都沒有害怕過,但是此時此刻他害怕得高大的軀竟然在微微抖著。
“秦胤澤,你到底在胡說什麼?我好好的,我幹嘛要去死。”秦樂然用力推他,從他的懷裡逃出來。
“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跑來找你。”雙手突然摟了空,秦胤澤笑,笑容有些苦,不過也鬆了一口氣,不會去尋死,他就安心了。
他的心裡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知道,就算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權南翟這個人,秦樂然仍然不可能屬他。
因爲在十多年前,在他被人領著出現在秦家,在他開口秦越爸爸那一刻開始,他就有了一個全新的份。
——秦家的養子,秦樂然的兄長!
這些事,天天都在他的腦子裡繞,天天都折磨著他,可他什麼都改變不了,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孩奔向別的男人的懷抱。
是啊,他來這裡找幹什麼呢?
不過是再一次自取其辱罷了!
他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轉要走,秦樂然卻突然跳起來攔住了他的去路:“秦胤澤,你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難道你沒有得到消息?”秦胤澤笑了笑,錯開他繼續邁步往外走,剛走了兩步,秦樂然又堵住了他的去路。
怒瞪著他,像在看一個仇人一樣:“秦胤澤,既然來了就把話說清楚,你別怪氣的。”
怪氣?
他在得到權南翟喪生的消息之後,第一時間趕來看,不過是想親眼確認是不是安全。
想知道還好好的。
可是卻說他怪氣。
不過,也不能全怪。
是他看著的時候就控制不住自己,總是說一些莫名奇妙的話引起的注意,總是做一些奇怪的事想讓的雙眼能夠看到他。
不料,卻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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