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很討厭閔文清?”任瑤期不由得問道。
這句話任瑤期沒有問外祖母容氏卻問了李天佑,是因爲覺到容氏對閔文清的態度和李天佑對閔文清的態度有些不同。
容氏對閔文清的態度很客觀,雖然說不上喜歡,但是既然已經是合作關係就會給他應有的尊重。
不過李天佑他明明也是知道這些的,卻還是會對閔文清冷臉。
這說明李天佑對於閔文清的態度是帶了些因素的,可能因爲在閔家被發現真正份的時候李天佑付出過,所以纔會在知道真相之後反閔文清。
雖然任瑤期也弄不清李天佑現在這種是他保護自己的一種韜養晦的手段還是本如此,但是任瑤期相信李天佑是有真的。
果然,李天佑聽了任瑤期的話之後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他擺了擺手跟趕蚊子似得:“別提了!”
任瑤期見李天佑不願意談及閔文清便也沒有再追問,只是道:“舅舅,不管你是不是不喜歡閔文清這個人,不過他有一句話說對了,曾奎這個人還是離遠些的好。”
李天佑脾氣來的快去得更快,任瑤期的話勾起了他心的八卦之火,他看了看四周,然後湊到任瑤期面前小聲道:“對了,我聽娘說曾家那小子去任家提親了?你們家任老頭子沒有答應吧?聽你這話似乎對那曾家小子並不看好啊?誒,我說那小子人品就不說了,那長相……嘖,實在是能把人嚇哭啊!要是晚上起噓噓,一睜眼對上這麼一副尊容,一般人還不得蹶過去啊!我雖然不喜歡你那個兇的姐姐,不過怎麼說也是我外甥,我也不能看著火坑啊你說對不對?要不舅舅給想個法子把這門親事給攪和黃了?不過要怎麼攪和呢?”
李天佑自言自語自得其樂地說了一大堆。然後就開始著下想主意了。
任瑤期:“……”
李天佑自個兒琢磨了半天,然後皺眉道:“不如我讓秋生他們半夜裡過去直接把他廢了?秋生你怎麼看?”
秋生:“……”
任瑤期忍了忍,然後無奈道:“舅舅,我三姐不會嫁到曾家的,謝謝您的好意了。”
李天佑擡頭:“咦?你自己有好主意?什麼主意,說出來舅舅給你參詳參詳?舅舅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要多!”
任瑤期頓了頓,然後誠懇地道:“那麼您能在不驚燕北王府,曾家以及所有人的況下將曾奎給解決了嗎?”
李天佑挑眉看向秋生。
秋生想了想,然後搖頭:“不驚別人沒有問題,但是燕北王府那邊怕是不行。”
李天佑眨眨眼睛看向任瑤期。
任瑤期溫和地道:“所以您還需要吃更多的鹽。我也要努力吃更多的米。殺人越貨這種事不是不能做,只是如果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覺就不如不做的好,不然後患無窮。”
李天佑張開看了看任瑤期,又去看秋生。
秋生低頭做木頭狀。
任瑤期笑著屈膝行禮:“我先回去了,舅舅也早些回去吧。”
等任瑤期上了馬車,馬車使出了巷子,李天佑才眨眨眼睛問秋生:“說什麼?殺人越貨的事不是不能做,要做就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專業技被鄙視了的秋生悶悶地道:“表小姐是怎麼說的。”
“哎嗎!我就說小屁孩子都是小時候好玩,一嚇就哇哇哭。長大了怎麼就這麼不討人喜歡呢!”李天佑搖著自己的扇子,憤憤地轉走了。
李天佑這人有一顆心,又惡作劇逗弄小孩子,當年閔文清。任瑤期甚至包括任瑤華都被他嚇唬過。
然後娃娃們長大之後李天佑非但嚇唬不住了,反而時常被娃娃們嚇唬回去。這一點李天佑心裡是十分不爽的!
任瑤期從外祖家回來之後還是不放心,怕曾奎會打獻王府的主意,便給外祖母容氏了一封信。與說了曾奎的事,讓他們小心不要去招惹。
容氏讓丫鬟帶了話來,只有兩個字“放心”
任瑤期知道容氏心裡有了底就真的放了心了。
也不知道是因爲閔文清的攪局還是因爲獻王府本有了戒備。任瑤期之後當真沒有聽到曾奎去找李天佑的事了。
倒是後來雷盼兒來任家玩耍的時候,任瑤期發現跟車的多了好幾個孔武有力的婆子,護衛也多了不。
任瑤期和任瑤華打聽了之後才知道,原來自上次從白龍寺的事之後,雷家名下有幾家鋪子半夜裡走了水,燒了不東西,只能停業整頓。好在因爲雷霆早有防備,只是損失了一些財,並沒有人員傷亡。
因爲雷家的鋪子不是在雲城,所以任瑤期和任瑤華都不知道。
任瑤期覺得雷家的事可能真的與曾奎有關係,不然好端端的鋪子怎麼會走水?
顯然雷霆也覺得這件事是有人故意作爲,所以這一陣子都不會允許雷盼兒出門。就連雷震,雷霆也派了不人跟著。
這次雷霆允許雷盼兒來任家玩,雷震還有些怨怪他哥道:“前幾日才燒了幾家鋪子,若是真有人在背後搗鬼,這會兒怎麼就讓盼兒出門了?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雷霆淡聲道:“燒了點不值錢的東西,只是給人看的,那人消了氣你們就能安全許多了。”
雷震皺眉道:“這人也太無法無天了!”
雷霆不以爲然:“當真無法無天就不會避開我們雷家在雲城的產業了,可見他們也是忌憚燕北王府的。”
也因爲知道了曾家是忌憚燕北王府的,雷霆才肯讓雷盼兒出門,不過除了去離著雷家不算太遠的任家,別的地方也是不準去的。
任瑤期和任瑤華還是擔心雷盼兒會有事,派了人親眼看著回了雷府才放下心。
任瑤華因爲此事越發厭惡曾奎,同時也覺得因爲自己的原因而連累了雷家很是過意不去。
不過雷霆並沒有就這件事提起過半句,若不是任瑤期發現雷盼兒邊的人多了一些心生懷疑所以派人去打聽,怕是還不會知道雷家到牽連的事.
又過了幾天,這日任時敏回來的時候道他明日要回白鶴鎮一趟,因爲今日任老爺子捎了信來讓他回去。
任瑤期算了算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心裡有些預,便也沒有多問。
任時敏第二日一早就回了白鶴鎮,到了中午的時候,任家老太太派了人過來,說是想念任瑤期這個孫了,想要接回去一趟。
若是想念任瑤華還好說,任老太太想念任瑤期卻是讓李氏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任瑤華也有些狐疑,覺得肯定是有什麼事纔會急著把任瑤期回去。
“我與你一起回去吧。”任瑤華對任瑤期道。
任瑤期搖了搖頭:“父親也不在家,你還是留下來陪母親吧,我去一趟就回。”
任瑤華想著任瑤期向來聰明,就算是有什麼事應該也能先想辦法拖延,於是也就沒有執意要跟回去。
任瑤期自己坐了馬車回了白鶴鎮。
說起來任瑤期從任家老宅搬離的時間也不久,可是當馬車再一次駛進任府大門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心態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從二門外下了車,任瑤期立即就被等在二門的人領著去了榮華院。
任瑤期走到榮華院的正房的時候發現今日任家的人到的很整齊,任老太爺任老太太,大老爺大太太,三老爺,五老爺五太太,,甚至連東府的老太太以及二老爺和二太太也過來了。
這一輩除了,在場的只有大爺任益言。而上一輩中唯一沒有在場的只有母親三太太李氏。
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奇怪,不過任瑤期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低著頭上前去給任老太爺和任老太太行禮請安。
任老太太一把將任瑤期給拉了起來:“行了別跪了,你過來,祖父祖母有些話要問你。”
任瑤期順從的起,站到了任老太太側。
任老太太看了任老太爺一眼,見任老太爺沒有發話,便開口問道:“期兒,你最近有沒有去燕北王府?”
任瑤期一臉莫名:“前一陣子有去過,不過上次我過去的時候聽聞王妃因爲寧夏的事和老王妃生病的事很忙,最近就沒有去請安了。”
任老太太皺了皺眉,與任老太爺對視了一眼之後又問道:“那你還有沒有給郡主寫信?郡主呢?有沒有給你回信?信上都說了什麼?”
任老太太說著看了跟在任瑤期後面進來的婆子一眼。
原來任老太太代了自己派去請任瑤期的婆子,去任瑤期的書房去把與蕭靖琳之間通過的信箋拿回來。任瑤期與蕭靖琳通信的事任老太太是知道的,以前任瑤期在家的時候任老太太也會隔三差五地打探一下兩人通信的容,只是礙於郡主的面子沒有親自查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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