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王府從大周朝開國初就已經存在了,第一任燕北王與太祖皇帝一起打江山,軍功顯赫到威脅了太祖皇帝的皇位。那時候燕北王與太祖皇帝手中的軍隊分庭抗禮,眼見又是一場混戰,太祖皇帝說服了裴家和夏韋明站在了他那一方,最後第一任燕北王只能接封賞退回燕北。”蕭靖西溫和的聲音能讓人心平靜。
不過任瑤期有些驚訝蕭靖西與說這些做什麼?
不過史書上提起第一任燕北王與太祖皇帝的時候,倒是明君名將,君臣祥和。不想從蕭靖西口中說出來,卻是這般。
“燕北一直是朝廷卡在間的一刺,想起來疼得很卻又死活拔不出來。到了第三任燕北王繼位後,已經是高祖皇帝的天下了。高祖皇帝是一位很有魄力的皇帝,恰逢當時第三任燕北王子嗣衆多,是嫡子就有五個,一窩子正爲了世子之位正爭得你死我活,高祖皇帝暗中挑撥,結果就是十幾位公子互相殘殺,死了一半。朝廷乘機發難,燕北王府所有人口包括燕北王在幾乎被高宗殺盡,僥倖逃出來的只有最小的一位公子。可惜高宗那時候已經老了,繼位的中宗資質平平格弱,燕北沒了燕北軍鎮守最終落遼人手中,直到僥倖出逃的那位公子蕭岐山捲土重來,將遼人趕出關外。中宗那時候已經被嚇破了膽,整日憂心遼人會一舉南下,京都往南遷了又遷,第四任燕北王一掌控燕北,聖旨就下來了,燕北王府再一次存在得名正言順。”
蕭靖西笑了笑,笑容平和,既不激也無諷刺。彷彿說的只是一個故事。而不是自己家族的歷史。
任瑤期還是有些不懂,蕭靖西爲何會突然與說起這個。
而且……蕭靖西這麼隨便的與說起朝廷和燕北王府的恩怨,讓力有些大。因爲這些事,史書上都沒有記載。
蕭靖西看著任瑤期,悠然一笑:“好了,現在我們扯平了?”
“什麼?”
“我的家族你也知道了。”蕭靖西慢條斯理地道。
任瑤期:“……”
總算知道,爲何蕭靖琳看到蕭靖西就想爪子撓一撓了。
蕭謫仙很多時候真的很欠揍。
“其實我是想告訴你。”蕭靖西頓了頓,笑意溫和,“祖宗的恩怨是祖宗們的事,人死如燈滅。什麼仇怨都消了。你看李家曾滅我蕭家滿門,我祖父不照樣娶李家的兒?我不還是要管仇人家的子祖母?”
任瑤期:“……”
“就說你……”蕭靖西打量任瑤期的目帶著些戲謔,“你不是也有李家的統?我與靖琳也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任瑤期:“……”
任瑤期終於知道什麼做哭笑不得。同時覺得人長得再好也沒有用,討人厭的時候毫不含糊。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被蕭靖西這麼一攪合,任瑤期心中的煩悶之早已經散了大半了。
“多謝蕭公子開解了。”任瑤期微微一笑,十分沒有誠意地道。
蕭靖西輕笑著接謝意:“嗯。”
“你今日去我外祖府上所爲何事?”不知爲何。再開口的時候任瑤期覺自己的語氣隨意了許多。
蕭靖西作勢想了想:“你拿什麼來換?”
任瑤期:“……”
蕭靖西好整以暇地看著任瑤期笑:“你看,我知道了你的家族史,然後拿了我家的史來跟你換。你現在想知道我的私事,是不是需要拿什麼來換?”
任瑤期再一次覺得,蕭靖西這隻狐貍是惹不得的!不過是一時沒控制住刺了他一句,他就在這裡等著了。
任瑤期斜睨了蕭靖西一眼:“其實我也不是很想知道。蕭公子不必說出來了。”
蕭靖西聞言面憾。
任瑤期打算起告辭,蕭靖西卻是笑道:“你放心,我可沒算計你外祖一家。”
任瑤期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了。
這時候西廂的門開了,水艾走了出來。
小姑娘不知道剛剛被祖母說了什麼,眼睛紅紅的,眼淚還沒幹。看到任瑤期便走了過來,規規矩矩地跪下給任瑤期磕頭:“五小姐。”
任瑤期點了點頭。讓起。
“時候不早了,我回去了。這次多謝蕭公子了。”任瑤期回頭對蕭靖西道。這次的道謝誠懇了許多。
蕭靖西點了點頭:“靖琳問你什麼時候去找,派人去接你。”
任瑤期想起來自己和蕭靖琳越好了,去燕北王府陪學琴。
“後日吧,我明日回林家。”
“林家的水也不淺,你自己小心些。”蕭靖西溫聲道。
任瑤期愣了愣,看了蕭靖西一眼,蕭靖西低頭看茶杯像是隨口那麼一言。
任瑤期也不是不知好歹的,知道他是有意提醒,屈膝行了一禮,然後讓遠遠站著的蘋果和香芹過來。
告別了祝家人,任瑤期打道回府。
在馬車上,香芹一臉的糾結,時而看向任瑤期。想起自己小姐的囑咐,讓看好五小姐,所以剛剛五小姐單獨與那位蕭公子說話讓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沒有完好主子代的人。
可是看著一臉淡定的五小姐,和麪無表的丫鬟蘋果,香芹覺得問出口的話力有些大。
最後再下馬車的時候,香芹丫鬟纔想起來,好像三小姐只是要看住五小姐不要與雲兒爺有接?三小姐沒說不讓五小姐與別人說話啊!
作爲一個需要侍奉兩個主子日理萬機有空閒的丫鬟,管閒事好像不是什麼好的品質?於是香芹與蘋果一樣淡定起來。
第二日,從寶瓶衚衕回去的時候,容氏很是有些不捨,拉著任瑤期說了好一會兒話。
任瑤期其實也不想回去,住在外祖家比住在林家方便多了。可是留在雲城是任時佳開的口,雖然任時佳都依著,也不好太過。
即便不喜歡自己的祖母,可是現在不得不丘氏的掌控。孝之一字死人。
可是一回到林家,任瑤期立即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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