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琳充耳不聞,完全無視雲文放的囂。
雲秋晨意識到不對,立即走了過來,看了雲文放一眼之後跟上了蕭靖琳。
“郡主,您這是?”
蕭靖琳對雲秋晨的態度還可以,聞言點頭道:“我們去與老太太辭行。”腳步未停。
雲秋晨暗歎一聲,面上卻是笑道:“郡主慢走幾步,我陪你們過去。”
然後又對任瑤期友善地道:“我二哥脾氣不好,不過他自就是如此,因爲這子不知道被我祖父和父親了多次家法了,有一次差點將都打折了,卻依然還是我行我素。不過他也就是這種直脾氣,要說壞心是絕對沒有的。前幾日我還聽他在祖母面前說,在任家的時候多虧了任家的長輩照顧,與你們幾個表兄妹也相得極好。也是因爲了,說話纔沒遮沒攔的,瑤期表妹,你看在我這個表姐的面子上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這段話雖然長,雲秋晨的語速卻是很緩慢,讓人聽了並不覺得咄咄人。
任瑤期剛剛一直沒有說話,說不上跟雲文放“一般見識”。所以雲秋晨這話其實還是對蕭靖琳解釋的。不過也知道,蕭靖琳可能聽不進去,所以對著任瑤期說。只要任瑤期說不在意,那蕭靖琳這莫名其妙的脾氣也就發不下去了。
其實這也算是“柿子要挑的”的一種,不過雲秋晨做的比較含蓄。
任瑤期自然是知道,雲大小姐這麼耐心的跟解釋是看在蕭靖琳的面子上。不是不懂人世故的孩子,因此聞言雖然沒有說什麼,卻是朝著雲秋晨笑了笑搖了搖頭。
雲文廷若有所思地盯著臉十分不好看的弟弟:“你前一陣子那麼鬧騰,是因爲任家五小姐?”這句話雖然是疑問句,卻是帶著幾分瞭然的篤定。
雲文放斜睨了哥哥一眼,臉上的怒氣收斂了幾分。滿不在乎道:“怎麼?你要去祖母那裡告我一狀?”
雲文廷聞言卻是笑了,甚至手去弟弟的頭,只是他的手還沒有到就被雲文廷給閃開了。
“說了很多次了,不要我的頭,否則不客氣了!”雲文放瞪著眼睛低吼道。
雲文廷看了看炸的弟弟,也不生氣:“我若是要告狀,你現在怕是連婚期都定下了。”
雲文放臉總算是好看了些。
“只是我們雲家與任家結親的可能不大。”雲文廷看著雲文放,沉著道,“任家在燕州雖然也算的上是大戶人家,可惜終究是商戶出。現任當家任永和有能力有手段。可惜眼界實在是差了些,功利心太重。這也是爲何祖母和任家的老太太雖然有著明面上的姐妹關係,這些年來雲家與任家卻是極往來。這次祖母讓你躲到任家去,也不過是個偶然。你說了祖母讓任家五小姐參加千金宴,祖母或許會念在任家對你照料的分上給任家吳小姐一門不錯的親事,但是絕對不會同意讓你娶。即便祖母同意了,祖父那一關也過不了。”
雲文放向來不耐煩聽兄長的各種勸戒,但是這次卻是忍耐著聽完了。雖然這話的容不怎麼好聽,不過雲文放也知道雲文廷說的是實。不過他還是冷哼了一聲:“你若是不幫忙也不用給我潑冷水,我總會有法子的。”
深知弟弟秉的雲文廷卻是微微一笑:“哦?什麼法子?”
雲文放瞥了雲文廷一眼,沒有說話。其實要怎麼做他還沒有設計好。
雲文廷緩緩收了笑容,輕嘆了一口氣。看著自小到大總是任妄爲的唯一胞弟眼中浮現出一抹擔憂:“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若你只是對這位任小姐起了獵奇之心,想要納進門來做妾,即便因爲是任家嫡出的小姐而有些難度,卻也不是不可能的。”
雲文放聞言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我自然是想娶的!”
雲文廷聽了也不生氣:“哦?真是如此?”
雲文放瞥了他一眼。連回答都懶得回答了。
雲文廷卻是正道:“可是按著你的法子來,這位任五小姐怕是隻能進雲家爲妾了。”
“什麼意思!”
“聽聞上次龍舟賽之後你去找過?大庭廣衆之下你對表示親近之心,還想要對你做出迴應。否則你就發脾氣。你有沒有想過,若是當真對你的親近做出了表示會如何?雲家會允許這樣的子進門?”
雲文廷好看的劍眉攏了起來。他向來我行我素橫行霸道慣了,除了對家中長輩的時候會收斂些,在外頭的時候哪裡會想這些,自然是怎麼高興怎麼來。對任瑤期,他的脾氣已經夠好了。
雲文廷看著雲文放這副模樣只能嘆息:“所以我問你心裡是怎麼想的,若只是想要這個人的話,我也不管你怎麼胡鬧。只是你若是認真的,我也不想你最後後悔。”
雲文放有些煩躁地了頭髮:“那你說怎麼辦?可別想要我像你這般窩囊,忍了這麼些年連自己地心意都不敢讓人知曉。”
雲文廷垂了垂眸子,角泛出一苦笑,低聲道:“我與不同……燕北王府……算了,我只是想提醒你適當的時候要學會忍耐。若是沒有把握,就不要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
雲文放知道自己又了哥哥的傷疤,抿了抿沒有說話。雖然他很不耐煩沒比他大多的雲文廷總是喜歡管著他,但是好意和壞意他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見雲文廷還要說什麼,雲文放擺了擺手:“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說完有些不耐煩地轉要走,卻是在轉過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我與你不同,沒那麼多顧忌。實在不行,做妾就做妾吧。”
說到這裡,雲文放扯了扯角,帶著一貫的漫不經心和般單純的殘忍:“至於別人不顧我意願要塞給我爲妻的,嫁進來的不過是個姓氏,最後是活人還是牌位沒有人真的在意。我總不會讓委屈便是,還能有什麼不滿的。”後面一句的那個,自然指的是嫁給他爲妾的任瑤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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