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承一鬆口,其他人的反對,就顯得很無聊。
大哥歎了口氣,隻道:“那就先租兩年吧。”
蕭明鈺也說:“租兩年劃算的,就當你那一百六十萬打了水漂,做買賣賠了。我再帶你賺回來就是了。”
薛湄:“……”
蕭靖承:“……”
這天,薛湄等人都在東宮用了晚膳,順便和薛池聊了聊薛湄的“租地”,聊得有點晚。
他們展開腦筋,建議薛湄怎麼用魏國,纔不至於民怨沸騰,又不至於自虧本。
薛湄都隻是笑。
很晚了,宮門落鎖,幾個人就歇在東宮外院的客房裡。
臨走的時候,蕭靖承拍了拍蕭明鈺的肩膀,問他:“你知道楚國有個寶隆錢莊嗎?”
“知道。”蕭明鈺立馬道,“這個錢莊很過分,往它那裡存放銀子,它居然給利錢,而不是收利錢。
此舉,差點把楚國其他錢莊都兌得關門。其他錢莊聯合起來反對它,結果那些錢莊的東家,都莫名其妙出事。
自不乾淨的,醜事被挖出來,如今去吃牢飯了;家族不乾淨的,整個家族傾覆,賣了錢莊還債;冇有什麼重大過失的,則會
格外倒黴。
大家都說,寶隆錢莊背後的主子,查不出來,隻知道有這麼個人,所以,肯定是財神爺。”
蕭靖承笑了笑。
他問蕭明鈺:“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蕭明鈺:“怎麼,太子也關注到這件事了?其實道理很簡單,這是楚國皇帝背後開的錢莊,否則誰能如此手眼通天?
皇帝也需要私房錢,故而寶隆錢莊不是皇家錢莊,卻是最穩固的。甚至,那些商人都在說,若將來寶隆錢莊倒了,國庫就出錢
賠付給他們。
他們是商人,等於暫時把自己的銀子存放在國庫,皇帝還給他們利錢。如此好,誰還不用?現如今,寶隆錢莊開遍了楚國。”
蕭靖承點點頭:“是啊。”
“是楚國皇帝開的吧?”蕭明鈺又問。
蕭靖承搖搖頭,笑道:“是湄兒開的。”
蕭明鈺:“!!!”
所以,他剛剛心疼薛湄的一百六十萬兩,還說替賺回來,到底是說了什麼樣子的蠢話?
薛湄的寶隆錢莊,完全用後世金融的管理理念。
這個年代,存錢在錢莊,要給錢莊一筆保護費,這筆錢不低的;但是,薛湄不僅僅不收錢,還給利錢,這就讓他們震驚了。
薛湄收到的存款極其厚,便開始用“買空賣空”這個理念做事,同時不怕被兌,因為的銀庫充足。
這樣空手套白狼,的錢莊越賺越多,每次遇到了大問題,都隻有的錢莊能解決。
商戶彼此都有關係,私下裡一打聽,才知道寶隆錢莊是最靠譜的,薛湄也贏得了商戶人的信任。
況且,這裡存錢有利息可以拿,商戶最重利了,有點風險又能如何?
再說了,薛湄的錢莊是私人的,其他錢莊難道是朝廷的嗎?大家都是私人錢莊,薛湄這裡的風險,又憑什麼比彆人家高?
除了存放銀子,薛湄還提出了“貸款”這個概念。
商戶週轉不開的時候,不需要去典當,也不需要去借錢,直接拿著自家的地契,到這裡貸款,貸款的利錢也非常低。
比起典當的折損、借錢的艱難,貸款的利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貸款借款、還款時候的便宜,又讓薛湄賺了不。
的錢莊越開越大,甚至在薛湄坐月子期間,皇帝主問了此事。
建弘帝一直都知道。
薛湄就把商業銀行的理念,都告訴了皇帝,並且承諾自己絕不傷及現在的貨幣價值,不會造通貨膨脹。
提到的“通貨膨脹”,把皇帝嚇一大跳。
總之,皇帝特彆信任。
“……我以前對那麼好,現在做如此大的事,賺這麼多錢,居然不告訴我?”蕭明鈺震驚了片刻,突然就發怒了。
而後他纔想到:“的財產,現在是不是超過我了?”
這個想法一冒頭,蕭明鈺差點崩潰了。
他不能接!
蕭靖承丟下一枚炸彈,讓小郡王徹夜難眠之後,他進了客房,高高興興抱著自己老婆睡覺去了。
薛湄還不知他做的缺德事。
正在滿心激,要去魏國考察、然後接收魏國。
此事關乎甚大。
建弘帝聽說了,遠在梁國的太皇太後和奚寶辰也聽說了。
每個人的想法,都是薛湄在趟雷。
魏國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給自己找個金主。一旦沾惹上了,今後難以。
況且,魏國皇室把地盤賣給了薛湄,若是民意沸騰,起兵造反,第一個殺的就是薛湄了,那時候還能有什麼呢?
魏國應對災荒的能力很差,他們的百姓早已過得水深火熱,哪怕低賦稅,也不停有人逃走。
“若是魏國有一點油水,其他人早就吃了,哪裡得到你?”建弘帝他們,都是這個想法。
而薛湄的回覆是:“給我五年時間。五年之後,歡迎各國派使團去魏國參觀。”
等於是打了個賭。
太皇太後被氣得,懶得回信了;奚寶辰叮囑,要仔細,缺什麼跟說;梁國的宰相宋幕先,特意說了:“若我一把老骨
頭還能活五年,我一定要去參觀。”
王妃的想法,跟旁人總是不一樣。
蕭明鈺和薛池,也是觀態度。
建弘帝卻說:“得讓吃點苦頭。”
議論紛紛裡,薛湄從嶺南種植的第一批土豆到手了。
帶著三十條船隊,裝著的錢財與一萬斤紅薯、一百斤土豆,前往魏國去了。
要用五年的時間,給世人一個震驚的效果。
邊跟著的人,仍是的戴媽媽。丫鬟們除了幾個小的,其他人都冇有跟上。不是們不忠誠,而是薛湄的生意太大了,
都需要們,恨不能把們一個人當十個人用。
慢慢的,丫鬟們也有了自己的心腹。
以及家庭。
蕭明鈺冇有跟著,因為薛湄給彌塵法師的海船造好了,蕭明鈺想跟著出海,去看看海上的生活。
這是他的好奇。
阿南由孃抱著,薛湄和蕭靖承站在甲板上,俯瞰黃昏時候兩岸風。
“這次可是把牛皮吹大了,你真的能收場吧?”蕭靖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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