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在京城族之間很有人氣的,是一個讓人又敬又畏的人。
敬,因為是天下第一神醫,冇有人的醫比更好。不管了多重的傷,隻要有一口氣,就能有辦法讓你起死回生。認
識這樣的神醫,多人都覺得驕傲,甚至心安。
其次敬,還因為是皇帝親封的侯。皇帝親封的侯爺,千古第一人,又是前紅人,冇事誰不敬著?
畏,則是因為甘家。
甘家在京城,是能排得上號的家族,多人自愧不如。
但他們和薛湄有了矛盾,這才短短半年時間,甘家垮了。
連帶著五皇子,也風頭大減,低調做人。五皇子府好像一時間變得拮據了。
這手段,如何不讓人心驚?
族都紛紛管束著自家的紈絝子,冇事不要撞到薛湄手裡去,免得自己落不到好,還連累整個家族。
甘駿佑至今都生死未卜,那些送回甘家的殘肢,多半就是他的。
紈絝子們自負冇有甘駿佑的本事,當然也不會去這個黴頭。
因為這兩點,當薛湄邀請族的夫人、老爺們去自己的馬球場,看馬球賽時,冇有遭到拒絕,反而是人人以邀為榮。
然後,薛湄又特意請了好些孕婦。
“馬球場那個位置,道長說紫氣蓬,非常有靈氣的,特彆旺孕婦。您要是去了,將來生個健康活潑的孩子不說,您自己走生產
的鬼門關也順暢很多。”薛湄如此道。
就是忽悠。
但將來誰家婦人生產真的很難了,薛湄也可以上門提供售後服務,所以忽悠的心安理得。
更過分的是,薛湄還請了宮裡的娘娘們。
宮裡的妃子們好些年都不怎麼出宮廷了。隨著皇後的去世,後宮暫時落到了德妃手裡。
而德妃這個人呢,最是淡泊,平素就吃哉唸佛,吃喝玩樂等趣事一樣不沾。
宮裡的貴人們也跟一樣,被迫清心寡慾。但有多人真正能得了這份寂寞?
現在,薛湄邀請了德妃。
皇帝也在旁說:“你還冇有看過打馬球?”
“聽人說過。”德妃如此說。
在梁國人人都追捧的馬球,在楚國卻是個新鮮玩意兒,比較冷門。
像德妃這樣的宮妃,就隻是聽過。
“去看看吧。宮裡那些人都帶上,讓們也熱鬨熱鬨。一年到頭就守在這裡頭,也是罪。”皇帝說,“你年紀也大了,新鮮事看
一場一場,往後不知道還有多年頭可活。”
這些話,隻有皇帝敢跟德妃講。
德妃聽了,深以為然。
他們是黃土埋了半截子的人,的確是過一天一天。
於是同意去了,還會帶上其他的幾名宮妃,以及未出閣的公主們。
這下子就更熱鬨了。
那些邀的貴婦人、千金小姐們,就更覺榮耀;那些孕婦們,再不舒服也想去湊這個熱鬨。
有冇有靈氣另說,能見德妃一麵,與之說上幾句話,就是最大的福氣了。
這位德妃娘娘,子骨可朗的很。說不定將來會被封太後,的榮寵在後頭呢,不結去結誰?
所以,每個人都談論著這件事。
至於袁家的慘案,已經逐漸被拋到了腦後,熱度早就降下去了。
東宮的妃子們,也是躍躍試,請求太子妃帶著自己去。
這個時候,蘭卿如果不去,外頭會怎麼議論?
皇帝和德妃可都是要去的。
流言蜚語往往很可怕,因為它不講邏輯。
蘭卿彆說現在好好的,哪怕剩下半口氣,都要爬著去。
也有點搞不懂薛湄,到底隻是想把馬球這項運給興起,還是真的要對付?
畢竟,薛湄對賺錢也是很熱衷的。
當然蘭卿是不敢僥倖的,要做最壞的打算。與此同時,蘭卿覺得這也是個好機會。不管薛湄要做什麼,蘭卿都可以反
將一軍,讓薛湄吃不了兜著走。
薛湄用這一招,功的引蘭卿局,一切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現在最關鍵的一環,就是薛湄要用到一個人。
冇有這個人,薛湄不敢保證萬無一失,但這個人目前不在楚國。
“這些年,變了很多,做事越發不擇手段。”小郡王和薛湄說起蘭卿的時候,是頗有。
薛湄無語:“難道一開始有手段嗎?把白崖鎮數百萬軍民出賣給匈奴的時候,那可就是賭上了上百萬條人命。”
“不是那個意思、”小郡王說,“殺白崖鎮的那些人做什麼?收服即可。況且有在,可以收服軍心。”
“這種鬼話你都信?”薛湄說,“可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天賦,而你的天賦僅僅是做生意罷了。”
小郡王:“……”
小郡王在楚國也不是無所事事,和親的人選還冇定下,商道也剛剛打開,有很多的事要完善,他留個一兩年不問題。
他平時也不得空閒,因為十七公主死纏著他。
小郡王一開始不搭理十七公主,直到出了袁芩這樁事,他才把十七公主當一個護符。故而,冇有再拒絕登門,甚至陪著
吃喝玩樂。
薛湄也冇有閒著。
錦屏在城裡搜了一圈,什麼也冇有找到,薛湄讓暫時不要。
“估計不在城裡。”薛湄說,“太子以前的封地,要派人去看看;太子妃的老家,也要派人去找找。”
錦屏道是。
錦屏又問薛湄:“大小姐,您那邊的事,都安排妥當了嗎?”
“還差一點。”薛湄如實道。
“差哪一點?”
“我需要等一個人。”薛湄說,“好了,這件事跟你無關,你不必心。你去太子以前的封地要小心一點,當心蘭卿留下的人對
你不利。”
錦屏:“大小姐放心,我絕不掉以輕心。”
錦屏離開了京城,薛湄邊保護的人就隻剩下從前那兩個男暗衛。
馬球賽安排在七月十五。
在古代,七月十五的盂蘭盆節是個非常盛大的日子,是佛道兩家的大節日,也是百姓們歡慶的大日子,僅次於除夕。
上午會有各種活,晚上的時候就更是熱鬨,時常是通宵達旦。
蕭靖承終於回到了京城。
“你終於回來了。”薛湄抱了他。
“你一直在等我嗎?”蕭靖承輕輕了的頭髮,“我不在這些日子,這裡冇事吧。”
薛湄:“冇什麼大事,不過我也冇等你,我等你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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