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在花園裡逛了約莫半個時辰。

銀月和銀霜安靜地跟在後，走到花園深，眉頭微鎖：“我娘今天問我是不是非容毓不嫁，你們說，是不是要反對我跟你家王爺在一起？”

“啊？”銀月大吃一驚，“不會吧？為什麼要反對？我家王爺份尊貴，長得又好看，對姑娘一心一意，夫人冇有理由反對纔對呀。”

南曦轉頭看著，沉默片刻：“我就隻是這麼一猜，到底是不是反對，我也不知道。”

“應該是姑娘多慮了吧。”銀月皺眉，“夫人氣質高雅，通達理，怎麼可能會反對姑娘跟我家王爺在一起？”

“氣質高雅？”南曦笑了笑，“難得你有眼，外麵那些貴婦人們都說我娘出商戶，俗不可耐呢。”

“們那是嫉妒。”銀月看著南曦這張緻漂亮的容，“姑娘長得跟夫人五六分相似，完地繼承了夫人的容貌，夫人若要再年輕個十來歲，妥妥的大周第一人。”

南曦挑眉：“銀月。”

“嗯？”

“你真是個可的姑娘，一點都不像暗衛。”

銀月一紅，“人家可是跟銀霜一樣從暗衛營裡拚殺出來的，一般的武功高手都打不過我。”

“是嗎？”南曦笑道，“暗衛是不是很辛苦？”

銀月點頭：“特彆辛苦。”

“難得你還能保持這般心態。”

“我天生好心態。”銀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過我和銀霜跟其他暗衛不一樣。”

南曦好奇：“怎麼不一樣？”

“我們打小就被送進暗衛營訓練，雖然辛苦了些，但跟其他暗衛的訓練方式有些不同。”銀月神微凝，“暗衛營裡其他暗衛都是生死廝殺，那麼多人一起訓練，隻有最強的才能活到最後。我跟銀霜不需要跟那些人一起比，有專門的教習師父教我們武功，教習師父很嚴厲，我跟銀霜打小吃了不苦頭呢。”

南曦哦了一聲，若有所思：“這麼說的話，是容毓命人好好培養你們？”

“可能是吧。”銀月聳肩，“訓練了十年，每年都需要跟其他暗衛進行比武測試，知道教習師父確定我們可以憑藉自己的武功從那麼多人中拚殺出來，才允許我們出營。”

十年？

南曦沉默，兩個孩子最好的年和青春全部留在了冰冷殘酷的訓練營裡，其間所遭的罪，豈止是辛苦可言？

“冇想到我們剛出來就了姑孃的暗衛兼侍，倒是儘其用了。”銀月說著，忍不住猜測，“我覺得王爺當初挑選我們做暗衛，就是為了替將來的王妃準備的。”

所以南姑娘得了這兩個暗衛，妥妥的就是攝政王妃了。

南曦失笑：“你的想象力真富。”

“姑娘。”淡漠寡言的銀霜開口，“南夫人和王爺談完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談完了？”南曦轉頭，訝異地看著，“你怎麼知道？”

花園離容毓的書房有一段距離呢。

銀霜冇說話。

銀月道：“因為青跟打了招呼。”

南曦轉頭，冇看到青的影子，不過青也是個高手，他跟銀霜應該有著特殊的聯絡方式。

南曦轉往回走，心裡開始不斷地思索，娘究竟跟容毓說了什麼？

浮塵公子又是什麼人？

娘手裡握著那麼大筆產業，世來曆定然不同尋常，難不是來自大周某個顯赫門庭世家，因為當初家中長輩反對跟南行知在一起，所以斷絕了關係？

一路胡思想回到主院，遠遠看到一黑織金長袍的容毓站在樹下，容俊矜貴，段頎長峭拔，渾流出尊貴高華不容冒犯的氣息。

浮塵和娘已經不見了蹤影。

“容毓。”南曦左右看了看，“我娘呢？”

容毓看著，語氣淡淡：“回去了。”

回去了？

南曦抬眸看他：“怎麼冇跟我打個招呼就走了？”

容毓抿沉默片刻，忽然把打橫抱起，徑自往昭宸殿方向走去：“我有話跟你說。”

南曦被他抱得猝不及防，下意識地環住他的脖子：“什……什麼事？”

這架勢，不會是要提前把生米煮飯吧？

南曦想到昨天中了藥的大好機會容毓都冇對下手，不至於今天被娘幾句話說得就霸王上弓纔對。

到了寢殿，容毓冷聲命令所有人都退下，一路抱著南曦走進殿，直接把放在大床上，頎長跟著覆了上去，低頭覆著的瓣。

清冽冷的氣息鋪天蓋地籠罩下來，把纖細弱的包圍住，讓無可逃。

然而南曦心頭卻一片安然，並冇有因他的作而生出毫不安，反而抬手環住他的後頸，主迴應著他，像是在安著他的緒。

殿氣氛漸漸旖旎起來。

昭宸殿外，青擰著眉：“王爺終於決定要把姑娘吃了？”

“王爺看起來有些不太高興。”銀月也奇怪，“南夫人方纔跟王爺說了什麼？”

青搖了搖頭：“我離得遠，什麼都冇聽到。”

銀月眉心微皺。

“王爺似乎有點不太高興？”南曦輕著容毓眉頭，眉目流轉皆是，“怎麼了？”

容毓目鎖著的容，須臾，低下頭咬了一口白的脖子，聲音著幾分霸道偏執：“你是我一個人的。”

南曦微愣，顧不得脖子被他咬得發疼：“我是王爺一個人的，永遠都是……容毓，你怎麼了？”

容毓眼底澤變換，安靜埋在脖頸，須臾，緩緩抬眸看：“你喜歡當公主還是當皇後？”

呃？

南曦用最短的時間去思索了這個問題裡的關鍵點，然後溫地勾著他的脖子把他拉下來，重重地對著他的瓣親了一口：“我喜歡當你的妻子。”

這句話像是有魔力一般，讓容毓渾繃的神經一點點放鬆了下來。

他嗓音低沉：“隻能是我的。”

“嗯。”南曦同意，“隻是你一個人的，彆的人我看都不看一眼。”

容毓眸染了些溫度，語氣淡淡：“你知道東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