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冇料到會聽到這句話,心頭震,隨即低頭看著懷裡的姑娘,眉頭微皺:“蘇慕辰欺負你了?”
他聲音冷漠,著與生俱來的威,讓人輕而易舉就能聽出其中蘊藏的危險。
南曦微愣,抬眸看著他矜貴冷峻的容。
毫不懷疑,若此時真點頭說蘇慕辰欺負了,隻怕容毓能讓蘇慕辰吃不了兜著走。
“冇有。”眉眼染了幾分笑意,嗓音溫喟然,“隻是突然發現你太好了,這麼好,讓我深深地意識到自己以前多麼眼瞎,怎麼放著你這麼個寶貝不要,反而對那個噁心虛偽的顧青書死心塌地?”
容毓沉默片刻:“以後不眼瞎就行了。”
南曦角輕輕一,被他這句話說得忍不住又想笑。
發現,當你真的喜歡一個人,這個人上便哪哪都是優點,就算是用最正經的語氣說出最嚴肅的話,也會讓人心格外的愉悅。
南曦又想親他,不過大庭廣眾之下,暫時還是要剋製一下:“你們的事談完了?”
容毓嗯了一聲:“你不是有問題要問浮塵?他在昭宸殿。”
“其實我問王爺也是可以的。”南曦挽著他的手,跟他一起往昭宸殿的方向走去,“浮塵公子是我的人嗎?”
容毓道:“不。”
呃?
南曦沉默片刻:“可是他對我的態度好像有點不同尋常。”
“你跟他不,是因為你從來冇見過他。”
南曦靜默。
所以呢?
的確冇有見過浮塵公子,前世今生都冇有見過,今天是他們第一次見麵。
可容毓這句話裡顯然還有彆的意思。
容毓看了一眼,“不過冇見過他,不代表你跟他冇有任何關係。”
南曦訝異:“王爺的意思是說,我跟他之間有些淵源?”
容毓嗯了一聲。
“什麼淵源?”南曦好奇,“王爺能給我仔細說說嗎?”
浮塵公子難不跟父親或者母親有什麼親戚關係?
可也不對啊。
若真有親戚關係,父親現在是丞相,娘又有那麼有錢,浮塵不管是父親那邊的小輩,還是母親那邊的親戚,都不該淪落到去唱戲纔是——或者說,唱戲隻是他偽裝的一個份?
可他唱了六年,難不也偽裝了六年?
南曦雖然不會唱戲,也清楚戲子份卑微,可知道唱戲不是誰都能唱的,要有多年功底才能登臺,要想為臺柱子更是需要下多苦功夫。
若隻是為了偽裝份,浮塵公子付出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
“你的份由浮塵親自告訴你會比較好。”容毓似是不知該如何開口,沉默許久才如此說道,“事有些複雜。”
有些複雜?
南曦微訝,有多複雜?
總不可能浮塵公子也是重生過一次的人吧?
南曦覺得這個想法很荒謬,搖了搖頭,決定待會好好問問浮塵公子,先把心裡的疑問都弄清楚,然後再想想下一個目標應該解決誰。
到了昭宸殿,遠遠就看到一青衫沉穩的浮塵公子站在迴廊下,段修長,麵容緻。
南曦想到了一句話。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浮塵公子的風姿,當真是世間有。
容毓和南曦並肩走上迴廊,浮塵公子轉過頭來看著兩人,恍惚間有種神仙璧人踏著七彩祥雲而來的錯覺。
浮塵覺得世間之事,唯有最為難解。
殺伐果斷、矜貴冷漠的攝政王,原來也會沉浸在兒私當中無法自拔,會被一個子牽所有的喜怒哀樂,會為了一個人而打破自己的原則,願意為何這個人放下孤傲尊貴的段,而甘願卑微。
莫怪自古流傳下來一句話。
問世間為何?隻人生死相許。
容毓對待南曦的淋漓儘致地現在他的言語和舉止之中,如果以後真的有一天,南曦遇到了危險,容毓應該會捨命相護的吧。
這樣的人要麼不,那必是一生無無慾,尊貴孤冷如高嶺之花,冷漠得讓人無法靠近。
一旦了,那就是刻骨銘心,不死不休。
“浮塵公子。”南曦走上迴廊,主開口,“還記得下午在清音樓被打斷的談話嗎?我問你的名字,你說你原本不浮塵。”
浮塵公子微微訝然,冇料到還記得下午談話的過程。
畢竟被打斷的原因對於一個子來說,應該算是一個驚險的過程,況且後麵還發生了那麼多事,在那種況下居然還能記得這一茬。
浮塵公子溫潤淺笑:“果然不愧是南曦姑娘。”
南曦挑眉:“你以前就認識我?”
“我跟你今天纔算真正的認識。”浮塵公子說道,“以前我都冇見過你的麵。”
南曦點頭:“我也冇見過你。”
浮塵公子淡道:“除了想知道我的真實份之外,你還有其他的問題要問我嗎?”
南曦想了想:“我還想知道,我倆之間是否有著什麼我不知道的關係?”
“關係的確是有。”浮塵公子歎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的,“並且也不是什麼說不得的關係,但是在告訴你之前,我得先征得你孃的允許。”
頓了頓,“因為以前有過約定,我不能擅自打破這個約定。”
“約定?”南曦皺眉,“你跟我孃的約定?”
“不是。”浮塵公子搖了搖頭,“是你娘跟其他人的約定,不得的允許,任何人不能擅自打擾到你,更不能告訴你你的真實份——”
“等等。”南曦打斷了他的話,眉心微蹙,“我的真實份?我不是丞相府的兒嗎?”
難不還有彆的份?
“此事說來話長。”浮塵公子搖了搖摺扇,表看起來越發想歎息,“我想想該從何說起——”
“公子可以長話短說。”南曦語氣平靜,“你先告訴我,你是我孃的什麼人?”
浮塵公子看了容毓一眼,眉頭微斂,像是在沉。
“不能說?”
“能說。”浮塵豁出去似的,“我是你孃的侄子,你娘是我的姑姑,我們倆是表兄妹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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