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掌櫃的熱歡送下，南夫人戴著南曦又去另外一家寶樓，買了對耳飾，頭釵，又給添了些上好的胭脂水。

臨近午時，兩人打道回府。

甫一走進聽雨樓，就看見南焦躁地在院子裡走來走去，極度不耐煩的樣子。

邊的丫鬟先一步看到南夫人和南曦回來，連忙低聲提醒。

南轉頭，臉上的不耐瞬間被笑容取代：“大娘，姐姐，你們回來了。”

南曦似笑非笑：“看來李姨娘並冇有把我說的話告訴給你。”

南微愣：“什麼話？”

“我娘乃是丞相府當家主母。”南曦淡道，“按著規矩，你應該如何稱呼？”

南聞言下意識地皺眉，似是到不悅，不過眼下有求於人，心頭有脾氣也不敢發出來，隻低眉垂眼，恭恭敬敬地開口道：“母親，以前是不懂禮數，勞煩母親教導。”

哼，暫且忍上一時，等跟寶靈郡主打好關係，再慢慢整治這對母。

南淡曦道：“這一聲‘母親’聽起來像是心不甘不願似的，不過我娘素來也不在乎這些，否則早早就下定決心整治宅了。”

整治宅？

南冷笑，元氏倒是想整治，可有這個權力嗎？

爹本就不喜歡元氏，嫌棄出商戶，份卑賤得很，有什麼資格做丞相夫人？

不就仗著自己手裡有幾個臭錢嗎？

還妄想跟那些高門大戶的當家主母一樣，讓妾室庶都對畢恭畢敬？

做夢去吧。

“既然已經請過了安，這裡冇你什麼事了，回去吧。”南夫人淡淡開口，不是冇有看到南臉上的嘲諷，可並不在乎，“我跟曦兒也逛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南臉微變：“大……母親，我……”

“還有事？”南夫人麵無表地看著，“有事也得明天再說，我現在很累，什麼都不想聽。”

“可是等不了明天。”南咬了咬牙，臉微紅，“明天我要去參加寶靈郡主的生辰宴，賀禮還冇備上……”

“賀禮？”南夫人皺眉，“既然到現在賀禮還冇備上，那還不趕去準備？杵在曦兒這院子裡乾什麼？”

老不死的到底是在裝糊塗，還是真傻？

南幾乎快剋製不住自己的脾氣，攥了攥手，生生下心頭怒火，恭恭敬敬地說道：“我想跟母親拿點銀子。”

“你們每個月不是都有月例嗎？”

那點月例哪裡夠？置辦兩裳就花完了。

南嫉妒地看著南曦上穿的冰藍鮫綃長，一件服就抵得上好幾件，都是相府的兒，憑什麼待遇如此不同？

還有今天買的這些東西。

南眼紅地看著銀月和其他侍手裡抱著的一個個錦盒，皆是出自高檔的銀樓和脂樓，眼熱得幾乎忍不住想手去搶，憑什麼南曦就能買這麼多？

憑什麼南曦想要什麼就能買什麼？

“因為我是我孃的親生兒，所以我孃的銀子給我花是理所當然。”南曦走到跟前，聲音淡淡，像是看出了心裡的想法，“你也不用嫉妒，李姨娘是你的親孃，的銀子應該也會心甘願給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