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化氣於己,還敢出手阻攔,也好,連你這不人不鬼的東西一並收了。”洪亮聲音響起,紅芒裹挾著詭異長刀,半途由劈砍變橫斬,想要一刀解決長發魂和寧不歸。
寧不歸周充盈著濃鬱的氣,使人看不清形,紅芒被他抓在手上,猶如握住了燒紅的鐵棒,將他手上的氣瞬間灼燒殆盡,帶著正宗道家氣息的紅芒立刻讓寧不歸的手心劈開綻。
但是,寧不歸並沒有放手,而是抓的更,右臂轉,把紅芒一圈一圈纏到手臂上。
詭異長刀自左向右斬來,首先會殺掉長發魂,千鈞一發之際,寧不歸催馭鬼鐲,將長發魂召回馭鬼鐲的空間,意外的是,詭異長刀作為長發魂的本命武,竟然被紅芒纏住,沒有一同消失,由此可見紅芒很不簡單。
在自己眼皮子讓長發魂逃掉,紅芒的主人非常憤怒,大喝一聲,紅芒暴漲,猶如一朵紅雲罩向寧不歸。
在正宗道家氣息的灼燒下,寧不歸手臂上的皮已經消失,『』出了森森白骨。
寧不歸好似覺不到痛苦,只是搖右臂,繼續一圈一圈纏繞紅芒。暴漲的紅芒快要落在他頭上的時候,寧不歸抬頭,張口,吐出了一口純白的氣。
這口純白氣落在紅芒上,原本威勢驚人的紅芒立刻化下來,氣如冰霜覆地,在紅芒上蔓延開。
純白氣的威力讓紅芒主人大吃一驚,只聽此人口吐真言,紅芒大盛,開始組織純白氣的蔓延。
氣中,寧不歸黑『』的雙眸閃爍著詭異的目,再次張,又是一口純白氣吐出,纏繞在手臂上的紅芒立刻變得萎靡不堪。
只見寧不歸右手一揮,氣迅速纏上紅芒,所過之,紅芒顯出本來面目,竟是一條通火紅的紅綾。
後面趕來的小道士北嶽看到紅綾大吃一驚,目越過寧不歸,看到一個悉的高大人影快速接近寧不歸。
“師叔,手下留。”
隨著北嶽聲,一個高大中年漢子手持金鞭出現在寧不歸面前,仿佛沒有聽到北嶽的喊,沖進寧不歸四周濃鬱的氣,舉起金鞭,徑直砸向他的面門。
金鞭所到之,氣如風吹浪,層層疊疊『』漾開去。
到金鞭上克制邪之的剛猛氣息,寧不歸沒有任何畏懼,目直視高大中年漢子。
看到寧不歸濃如漆墨的眼睛,中年漢子似乎到一冷意,但他心智堅定,手中金鞭沒有毫遲疑,直奔寧不歸面門而去。
金鞭及的瞬間,寧不歸張,吐出第三口純白氣。
金鞭顯然是一件寶,純白氣還沒到金鞭便被擊散,但卻擋住了中年漢子的這次攻擊。
當金鞭停下的時候,已經到了寧不歸鼻子上的汗『』。
中年漢子大意外,臉上『』出毫不掩飾的驚詫,自他擁有金鞭以來,寧不歸是第一個擋住金鞭攻擊的邪之人。
即便如此,中年漢子在極短時間調整心態,金鞭芒大盛,芒中充滿更加純正的道家氣息,毫無阻隔灑在寧不歸的臉上,只是瞬間,寧不歸的臉就好像被火燒過一樣,立刻變得模糊。
寧不歸沒有後退,反而出左手,抓住了金鞭,擋住了中年漢子的第二次攻擊。
果然夠兇悍,中年漢子心中的怒火被激起,正要發第三次攻擊,忽然臉『』一變,怒吼道:“你敢!”
這時,寧不歸『』出可怖的笑容,松開金鞭,飄向後退卻,只見他的右手握著一三尺長的紅綾,好像一條蛇,在掙紮不已。
中年漢子瞬間明白寧不歸為何不退,原來他的目標就是紅綾,這樣說來,剛才他擋下金鞭的一擊,並沒有使出全力,這個可能『』讓中年漢子心中一沉。
章浩等人趕了過來,此時寧不歸已經煉去周氣,當他們看到寧不歸的模樣,大吃一驚。
寧不歸的雙手幾乎只剩下白骨,臉上更是焦黑與紅摻雜,還冒著煙霧,看上去就是惡鬼一只,哪有半分人的模樣。
中年漢子沒有立刻追上去,並不是他不想奪回紅綾,而是他此刻不敢輕舉妄。
紅綾是一件寶,已有靈『』,與中年漢子心意相通,所以他才能隔空控制自如,此刻,紅綾被寧不歸抓在手中,正承著巨大的力,寧不歸正在煉化紅綾。
紅綾上面雖然有門派種下的道息,一般況下邪之人不可能將其煉化,但與寧不歸短暫手後,中年漢子已經心生忌憚,為正宗道門弟子,他深知自家手上兩件寶對邪之的傷害有多大,就算修為比他高的鬼,在面對紅綾與金鞭的時候,也得退避三分,然而,寧不歸不僅擋下攻擊,承了巨大的痛苦,還能夠將紅綾從自己手中多走。
寧不歸,不可以常理揣測。
“喂!你不會真的化鬼了吧!”相較於突然冒出來的中年漢子,章浩更加關心寧不歸。
寧不歸向章浩,緩緩搖了搖頭,仍然沒有說話。
“是人就行。”章浩心很寬:“不過你現在的狀態很有意思,有時間跟我說說。”
世人眼中的天之子,章浩竟也看不寧不歸此時此刻的狀態。
北嶽則看著中年漢子,再次喊道:“師叔!”
中年漢子的目落在北嶽上,沉聲問道:“你和他是一起的?”
北嶽遲疑片刻,點點頭,解釋道:“師叔,他寧不歸,並不是鬼,只是有些特殊。”
“哦,怎麼個特殊法,你說給我聽聽。”聲音已經不善。
北嶽看了看寧不歸,正想開口,只聽中年漢子打斷道:“宗門衰落,你們師徒為了謀生,行走江湖賺取錢財,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淪落到於鬼為伍的地步,北嶽,現在我問你,你到底站在哪一邊?”
北嶽對中年漢子比對他師傅還要尊重,聞言立刻解釋道:“師叔您誤會了,我留在他邊,是奉師傅之命。”
“當真?”
北嶽點頭不迭。
中年漢子盯著北嶽,良久吐出一個字:“好!”
二人對話的時候,章浩一直看著小道士北嶽,嘖嘖稱奇道:“太打西邊出來了,你竟然會為寧不歸說話。”
“閉,你懂個屁。”北嶽斥道。
章浩也不惱,面帶微笑道:“我懂不懂無所謂,就怕你敬重的師叔也不懂,不對,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懂了,卻不是你想看到的樣子。”
只見中年漢子臉『』肅然,緩緩說道:“我道門,當以除魔衛道為己任,今日你師徒二人為虎作倀,已非我道門中人。”
“師叔,你不能……”
“我當然不能將你二人從玉蝶中除名,我會帶你到三清殿,自有人會發落你。”
北嶽臉『』大變,雙目中『』出驚恐之『』,張著,卻說不出一句話。
一旁的章浩拍手大笑道:“又是一出好戲,真是不枉此行!”
“你也不是什麼好鳥,既然並非道門中人,一會送你往生。”中年漢子已是氣極,才會口出惡言。
章浩一邊擺手一邊搖頭,道:“我可是活生生的人,無量天尊,道長放過我吧,我膽小怕事,可不住道長恐嚇。”上害怕,但那模樣就像在說,快來快來,我都等不及了。
中年漢子不知章浩份底細,見他一副憊懶模樣,便懶的打理他。
正在這時,中年漢子心有應,立刻看向寧不歸,臉上『』出憤怒之『』:“你敢!”
剛開始,寧不歸煉化紅綾的意圖並不堅決,只是慢慢消耗紅綾上的道家氣息,在中年漢子說完話之後,突然覺到紅綾承的力增加,卻是寧不歸開始加快煉化速度。
面對中年漢子的威脅,寧不歸本不放在心上,只是冷冷吐出兩個字:“道歉!”
中年漢子一愣,轉而大笑起來,指著寧不歸,又指向小道士北嶽:“一個鬼,還講義氣。”
北嶽也聽到了這兩個字,不知該高興還是憤怒,高興的是寧不歸為自己出頭,憤怒的是他這樣做,更加讓中年漢子不高興。
寧不歸沒有再說話,只是用實際行表達了自己的立場,只見他把紅綾舉到面前,張開,吐出第三口純白氣。
一半紅綾頓時被冰凍起來,剩下的一半也不似開始那般活躍,扭的幅度已經小。
中年漢子心中暗暗著急,卻也期待寧不歸並不能真正煉化紅綾的道息。
中年漢子猜對了,寧不歸確實做不到,不過這裡有人能做到。
寧不歸轉向章浩,問了一句:“你吃不吃?”
章浩眼睛一亮,用胳膊頂了一下北嶽,問道:“剛才聽你求,跟我個底,你這個師叔有多厲害。”上雖然再問,但腳下已經朝寧不歸走去。
一縷純正的道息,對章浩來說,正是一道味佳肴。
這句話聽得中年漢子不明所以,卻讓他有了不好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