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王頭上有一層細的汗沁出，他明白了，冷清歡今日醉翁之意不在酒，一環扣一環，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後麵，手裡可能還會有更厲害的把柄。

他也知道，冷清歡一直都在調查皓王妃，至於究竟掌握了多，他心裡冇底兒。尤其是今日冷清歡突然冷不丁地拋出這個重磅炸彈，令人措手不及。

他們在背後興風作浪之時，可以運籌帷幄，當皓王妃的份暴在冷清歡的視線之中以後，許多事，就離了掌控。

很多人，著皓王，眸閃爍，等著他的答案。

皓王的手地攥住了袖口，一時間難以決斷，左右兩難。其實形勢已經很明顯，冷清歡的種種指證，全都指向皓王妃，皓王即便想保，也保不住。

睿王也上前一步，義憤填膺地審問聖教主。

“你潛伏在皇陵裡，究竟有什麼謀？”

“誰是你的同黨？"

"皇上是不是中了你的邪？”

連問三聲，聖教主被五花大綁，低垂著頭，仍舊一言不發。

睿王一火氣上來，直接從林軍腰間出一把配劍，架在了聖教主的脖子上，略一使力，就劃破皮，有鮮冒出。

老妖婆額頭的青筋跳了跳，咬著牙關，深深地瞪了睿王一眼。

睿王手中利劍再進些許：“不說？信不信本王直接一劍宰了你？”

老妖婆沙啞的聲音從齒裡出來：“王敗寇，要殺要剮隨意，你們彆想從我口中得到你想要的任何答案。”

睿王冷笑：“那本王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你的，還是本王的劍！你若不招，便將你的皮一片一片地割下來喂狗！”

老妖婆直接閉上了眼睛，一臉的視死如歸，帶著對睿王的輕蔑，但是輕的手出賣了的畏懼。

清歡一聲輕笑：“給軒王下應聲蠱刺殺皇上，勾結魯大人綁架於我，殺漠北俘虜，諳達王子，刑部邢尚書，這一樁樁，一件件，我何須要你的口供？你不張，真當我手裡冇有證據嗎？”

老妖婆睜開眼睛，頓時有迸，向著清歡這裡過來，不屑一顧。

“不可能。”

清歡並不反駁，從袖子裡出一塊跡斑斑的白布，在臉前晃了晃。

“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己手段高明，天無？皓王府的郎中助紂為，幫助皓王妃以養蠱殘害我三妹，事之後卻被你們滅口。隻可惜，殘留一口氣息，被我救了下來，關於皓王妃與你的這些罪名，字字書，全都記錄在此。”

這話說得言之鑿鑿，一旁的沈臨風不得不佩服起自家這位表嫂，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這架勢令人想不信都不行。

白布上那些歪歪扭扭的字，冷清歡寫得相當豪放，需要連蒙帶猜才能看清寫的什麼，委實不敢恭維。

皓王一驚而起，方纔覺察到自己失態，忙掩飾道：“呈上來！”

清歡搖頭：“皓王妃殘害我三妹，罪證確鑿，皇上已經定罪，皓王尚且能給翻案，這書我還真不放心給你。不如我將郎中的供詞當眾宣讀出來？看看二王爺特意前往聖教挑人嫁皓王府，究竟有什麼目的？”

一邊說，一邊慢條斯理地打開書。

聖教主冷笑，當即反駁：“胡說八道，那郎中就不知道這些事，怎麼可能招供？而且他本不知道我的存在，你這是假的。”

話一出口，著一臉得意的冷清歡，方纔覺察自己失言，中了對方圈套。自己偌大的年紀，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給耍了。

皓王更是心中一沉，微微蹙了蹙眉，不知如何收場。

清歡步步：“郎中不知道你，那出麵發號施令的人是誰？”

“出麵的人自然是皓王妃！”

大殿之外，一聲簡短而又斬釘截鐵的應答之聲。

眾人詫異地扭臉，見是琳妃在宮人的攙扶之下，姍姍而至。

“皓王殿下還不明白嗎？皓王妃勾結這個聖教主，作惡多端，一直將我們全都矇在鼓裏。”

一句話撇得乾乾淨淨。

皓王矢口分辨：“不可能的，本王的王妃本王……”

“知人知麵不知心，都怪本宮識人不清，冇有為你擇一位賢德良善的好妻子，這纔給人可乘之機。今日若非是麒王妃揭發的謀，我們隻怕還仍舊被利用。若真是二皇叔安排在你邊的細作，必然包藏禍心，我們不能包庇。”

這反轉的一幕一幕，看得朝臣們是瞠目結舌。琳妃娘娘是要大義滅親嗎？

今日這一場戲，含的訊息太多，一時半會的消化不了。

前兩日，皓王還力排眾議，剛將皓王妃從天牢裡接出來，還夫妻二人一同前往麒王府耀武揚威，怎麼一轉眼的功夫，這份都變了？

皓王自然明白琳妃的一片苦心，今日冷清歡有備而來，一套又一套，若是冇有人出麵頂罪，還不知道，後麵要出什麼不利於自己的證據來。

琳妃是要棄了皓王妃這顆棋子，保全大局。

皓王一時間有點糾結。清歡同樣是著他，這個看起來對於皓王妃深義重的男子，一直以來的意綿綿究竟是不是虛假意，就現在見真章了。

皓王低垂著頭，猶豫了片刻，抬起臉來，咬著腮幫子：“實在，實在是荒謬，一時之間難以置信。但假如果真如麒王妃所言，乃是邪教眾人，本王也斷然不會袒護。來人吶，前往王府，捉拿皓王妃，與這聖教主一同，打天牢，著令大理寺嚴刑拷打，務必要審問清楚。”

雖說，一切都如自己所預料的一般，清歡心裡還是有那麼一丁點的意外。

以為，皓王妃為了皓王的天下兢兢業業，不惜自損，皓王念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最起碼，還是要為辯護一二。誰知道，竟然這樣痛快地就治了皓王妃的罪過。直接打天牢，就連進殿辯護的機會都不給。

林軍上前，要將聖教主押下去，清歡又再一次阻止了。

“其他的事不著急，可以慢慢審問。難道，皓王殿下就不心急知道父皇的病癥嗎？究竟是否是聖教的人在背後搗鬼？現在大理寺，刑部，還有京兆尹的員全都在此，也聽聞宮裡慎刑司的人審問手段了得，何不就給慎刑司與幾位大人一同當場審問？”

人一旦押下去，不在眾位朝臣的眼皮子底下，能否活命還是未知。要知道，殺人滅口可是皓王妃最為拿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