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突然」傷
周桂蘭是一個人離開的,隻帶了小九。
周桂蘭走的那一日,徐嫿禕的眼睛都哭紅了,周桂蘭也沒有帶著離開。
而離開京城的訊息,從這件事定下來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傳到了遠在北方邊關的徐常林耳中。
如同軍報上說的一樣,徐常林確實是傷了,隻不過這傷來的比較「突然」。
事還要從徐常林離京的時候說起……
徐常林帶著兵符和許的親衛歷經幾日的趕路,來到了北大營。
可所見的,卻和他記憶中的北大營差了太多。
徐常林還記得上一次平叛之後,北大營的軍隊就教給了當地駐守的魏將軍管理。
但是不過半年時間,北大營竟然了眼前這副破敗的樣子,別說士兵,就連帳篷散落一地,像是經歷了一場禍患。
「將軍,這……」
跟著徐常林後的將領看著麵前的景象,皺了皺眉,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進去看看。」
徐常林率先下馬走了進去,現如今是夏季,即使是北方也是熱的人渾是汗,更何況穿著鎧甲的軍人。
汗珠順著徐常林的額角落,沒襟。
「他孃的,這麼大個軍營愣是沒見著一個活人?!」
打軍營轉了一圈的士兵回到徐常林跟前,煩躁的說道。
徐常林卻是沒什麼表示,打從邁進北大營的時候,好像就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將軍,我們這次從京城過來就帶了幾個親衛,北大營連個人影都見不到,怎們和北狄打啊!」
徐常林聞言看了眼手裡的信件,然後啟道:「把城關縣的縣令找來。」
「是,將軍。」
沒過多時,城關縣的縣令就被帶到了徐常林的麵前。
「周大人,你可知這北大營的人都哪兒去了」
徐常林的話平靜無波,卻讓周大人渾冒汗。
「徐……徐將軍,這,下哪會知道啊……」
周大人抬著手臂,不住的著自己額上的汗珠,也不知是因著炎熱天氣熱出來的,還是被徐常林嚇出來的。
「你為城關縣的縣令,北大營的調屬雖然不貴你管,但是若是全部出,總歸是要和大人你說一聲的。」
徐常林的話說了一半,周大人卻到了濃濃的力。
如果他一口咬定了他不知道,那徐常林完全可以用玩忽職守的罪名,將他下獄,哪怕是直接看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但是如果他說,那邊那位也不會放過他……
周大人心中滿是為難,斟酌著語氣說道:「徐將軍,你看著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令,這衙門裡的事都忙不過來,北大營的事向來都是歸魏將軍一人說的算的啊……」
徐常林聞言也知道周大人說的是真話,但是若說他一點也不知道,那怕是誰都不會信。
「周大人一心為國效力,隻不過北大營可是抵北狄的中堅力量,如今全部不見了,若是皇上知道了,別說您的烏紗帽,就連您的項上人頭怕是也不保啊!」
徐常林邊的副將見周大人的臉便知他心中所想,如今接著徐常林的話恐嚇道。
周大人聞言之後,臉更是一苦。
他不過是一個芝麻小,平日裡在這遠邊之地作威作福也沒人管。誰知道大梁一和北狄開戰,他這兒倒是了馬前卒了。
想到這兒,他不心裡暗罵帶著北大營跑路的魏將軍。
「將軍啊,下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兄弟妻妾,自然是一心向著大梁的啊,可是這北大營的事,下是真的不清楚啊!要不……你去清水河縣看看?」
聽著周大人的話,徐常林終於是抬了眼,然後站起,也沒看渾發抖的周大人便邁步走了出去。
旁邊的副將見此,連忙將周大人扶了起來,安道:「大人別介意,將軍就是這樣的子,不過將軍既然沒直接發落你,就證明沒事兒了,末將一會兒就派人送您回去。」
周大人聞言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苦,話也說不說來,隻能笑了笑朝說話的人拱了拱手。
而離開帳子的徐常林則是站在離北大營不遠的道上,遙遙著清水河縣。
「還不出來麼。」
徐常林的話帶著些許的冷氣,在炎熱的夏季都讓人到了寒氣。
但是他的麵前去世空無一人,隻有微微吹過發梢的微風。
「慕白,你是在等我手麼。」
徐常林的話中帶著些許的不耐煩,一直躲在樹上的人終於是出了頭,走到了徐常林的麵前,單膝跪下。
「慕白見過將軍。」
徐常林看著慕白,眼中沒有一的波。
慕白見徐常林不說話,便知曉自己的來意他已然清楚,而且明確的拒絕。
但是他依舊是不甘心,歲開口道:「將軍,慕白甚至自己是北狄皇室的人,不該在這種時候,這個地方出現,但是慕白一直跟在將軍後,也一直將自己當大梁的人。即使被開除了軍籍,慕白也還是想跟在將軍左右,為將軍馬首是瞻!」
麵對慕白的話,徐常林的雙眸終於了一,他嘆了口氣沉聲道:「你是北狄的二皇子,若是慕涼死了,你就是北狄未來的儲君。而北狄和大梁終究是對立。」
「將軍的意思慕白明白,但是將軍,在慕白的心裡大梁纔是慕白的家,您不能因為慕白無法決定的出便否定了慕白的忠心。」
徐常林看著一臉堅定的慕白,以及他後沉默不語的老李,似乎有些無力。
即使他狠心將二人開除軍籍,但他們終究是一同從戰場上拚殺出來的兄弟,如今……
「如果你敢叛軍,本將會親手送你們上路。」
說完這句,徐常林便轉離開,也不管剩下的慕白和老李是什麼表,不過順著風傳進他耳中的對話,卻讓徐常林有種想和慕白打一場的衝。
老李看著徐常林離開的背影,起靠近慕白道:「小白,你咋知道將軍會答應?」
慕白聞言角勾起一笑意,他不擅長打仗,但是卻擅長探究人心。
跟在徐常林邊那麼久,自然清楚他對認定的事,都是麵冷心的。
「將軍啊,麵冷心,最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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