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出家人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妄語。」
頭和尚雙手合十,道了一聲佛號。
周桂蘭看著麵前一袈裟,麵和善的和尚,心中吐槽,神!
但是麵上卻是十分尊重的樣子說道:「慧智大師,您說我是為禍大梁的罪人,可是要有證據的,若不然,您這護國寺高僧的稱號可就兜不住了。」
「徐夫人,浮華虛名皆是過眼雲煙。貧僧隻想一輩子侍奉佛祖左右,青燈古佛而已。」慧智說的一口的禪語,看上去倒還真有幾分濟世救民的模樣。
「自從徐夫人來到京城之後,大梁風雨飄搖,先是戰不斷,再是天災。這些皆是您進京之後發生的事,您抵賴不掉吧?」
周桂蘭聽著慧智的話,隻覺得想笑。
大梁本就危在旦夕,來不來,這些事都會發生,跟有什麼關係?還真是空口白牙,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慧智,你紅口白牙一說我就得按你說的祭天,以息天怒,你這麼信奉佛祖,你怎麼不說以祭天,去佛祖邊伺候著呢?」
「阿彌陀佛,夫人切勿妄言。我佛慈悲,佛法六名,弟子甘願上求佛道,下化眾生,效仿我佛,度一切苦厄。」
「既然大師如此想要度盡一切苦厄,我記得地藏王菩薩也說過,眾生皆苦,我不地獄誰地獄。慧智大師既然佛心,何不以代我,既度了世人的苦厄,也解了蒼天的怒火,還保住了我的命,大師也可以早日見到佛祖,侍奉邊,一舉四得,你覺得如何?」
周桂蘭表冷凝,說出的話卻慧智臉青白,最後隻能駁斥道:「夫人伶牙俐齒,貧僧嘆然。陛下,慧智自知人微言輕,但貧僧自研習佛法,得師父缽,唸佛祖慈心,不願見大梁百姓因一人之故陷顛沛流離,盡苦楚,才進宮求見。還陛下顧全大局。」
徐天看著慧智,僵的扯了扯角道:「大師嚴重,大師的法號傳遍各國,朕自然是敬信的。隻不過,大師所言門診還是有些許疑。您說舅娘危害大梁,可是上次的凍災若是沒有舅娘,大梁怎麼能過呢?」
慧智聞言施禮道:「皇上,若非徐夫人進京,大梁也未必會經凍災,一因一果,皆是迴圈,因果報應,誰能堪呢。」
周桂蘭聞言心裡翻了個白眼,看著信誓旦旦的慧智,隻覺得怎麼看怎麼彆扭。
「和尚,你也說了因果迴圈,如你所說,災禍因我而起,又因我而消。我若是死了,再出現什麼解決不了的事,那又是誰的因,誰的果啊?還有,你別總說什麼佛法,佛家五戒十善,第一條就是不殺生,戒殺緣,我若是死了,也是你害死的,你手上也是沾了人命,你覺得佛祖還會認你這個弟子麼?」
慧智聞言心中一駭,他沒想到周桂蘭對佛法竟也有這番瞭解。
而周桂蘭則是心中暗嘆以前電視劇的有用,要不然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
「若能救大梁百姓,貧僧就算手染鮮又如何,不過是轉世迴,以還債。」
周桂蘭聞言扯了扯角嗆到:「別拖到轉世啊,大師,倒不如你先還了我這樁殺孽,然後我再死!」
眼看著慧智被周桂蘭氣得手抖,徐天忙開口道:「大師舟車勞頓,今日不若就到這兒,朕則一間宮殿,供您歇息。」
說罷,便喚來人引著慧智離開,而周桂蘭則是看著慧智的背影,臉上滿是冰冷。
「舅娘,這件事……」
徐天的臉上也是一貫的冰冷。
慧智的話他自然是不信,但是慧智的名聲在整個大陸都是響噹噹的,不管是這麼做,他都沒辦法善後。
「皇上,臣婦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至於慧智,他就是奔著臣婦來的。」
周桂蘭涼聲說道,然後心中暗自思量。
以至於回到護國公府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愁容。
今日徐常林去了大營,徐鼎休沐在家,是以周桂蘭是隻進的宮,徐常林他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出什麼事了?」
徐常林抱著徐嫿禕,開口問道。
周桂蘭聞言抬頭,看著朝自己著手的徐嫿禕,手抱了過來,回到:「那個什麼慧智的,跟皇上說我是呢個禍國妖,讓皇上將我斬了,以平老天爺的怒氣。」
徐常林聞言眼神一凜,周氣勢馬上變得肅殺了起來,嚇得周桂蘭懷裡的徐嫿禕不住的哭了起來。
周桂蘭安著懷裡的孩子,瞪了一眼徐常林道:「你嚇著孩子了!」
然後接著說道,「不過我看這件事就是奔著我來的,還有那個慧智,他到底是什麼人?」
徐常林坐在周桂蘭邊,將自己的手遞給徐嫿禕,讓玩著,給周桂蘭講述著慧智的來歷。
慧智是護國寺的方丈,這些年來到宣揚佛法,普度眾生,得了一個名。不過他的來歷卻沒人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已經圓寂的慧智的師父,也是他將慧智帶回的護國寺,其它的事就不清楚了。
周桂蘭沒得到自己想要的資訊,卻是更懷疑這個慧智。
京城的夏夜總是放心點點,任何一點風吹草都看得清楚明白。
皇宮,慧智正坐在床上打坐,就聽得腳步聲由遠及近。
他未曾睜眼,隻是開口道:「貴客上門,貧僧未曾遠迎,還公主見諒。」
「安平慚愧,擾了大師清靜。」
來人正是安平,著一素,站定在幾步外,似笑非笑的看著慧智。
除了蛙鳴蟬語,整個殿都是一片的寂靜。
一炷香過後,慧智終是睜開了眼睛,看著沒有作的安平道:「不知安平公主來此,有何事?」
「聽聞慧智大師鑽研佛法數十年,堪稱「人間活佛」,安平也曾在護國寺侍奉佛祖半年時間,小有所得。聽聞大師落榻於此,前來拜謁。」
慧智聞言但笑不語,隻是看著安平。
安平被慧智的眼神看得直皺眉,然後再次開口道:「慧智,我們都知道彼此報的什麼心思,就別打啞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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