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籌備了一段時間之後,玉嫻的酒樓在五月十六開張了。這一天,韓雪慧找了不的朋友過來捧場,當然還有方鴻澤和曹文修的夫人,也都邀請了不的人前來。酒樓裡麵全都重新裝修過了,佈置的非常雅緻,後麵還有幾個單獨的院子,是留給客的。
酒樓的菜式,基本上源自於滿漢全席和長白山珍宴,菜譜全都是玉嫻照著前世滿漢全席的做法搬過來的,酒樓的廚師在試驗了很多次之後,終於做的非常像樣了。至於用到的一些野味什麼的,都是從東北運過去的。玉嫻在皇帝賜給國公府的那塊地裡,建了一個養廠,然後讓人從沿江村把家裡那些想辦法運過來了一部分。路上難免有死亡,把玉嫻心疼的夠嗆。這樣,從原料上,就和彆的酒樓區彆開了。當然,這樣做的本也就變大了,不過來酒樓的人,誰又是在乎那點錢的?
雲鬆在沿江村把地都種好,所有東西安排好之後,也來了京城。家裡的事,全都給了陳家和黃家。這樣,一家人在京城又團圓了。國公府裡,有皇帝賜的一些仆役,方氏又買了一些回來,這纔算夠用了。既然雲鬆夫妻都來了,駿煒和駿煌也就不再住太子府,反倒是昊宇經常往國公府跑,來蹭飯的。
國公府比沿江村的宅子可要大了好幾倍,剛開始的時候,雲鬆都會迷糊找不到自己的院子,慢慢纔好了。
雲鬆來到京城也有十來天了,五月二十這天的傍晚,昊宇突然又來了,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雲鬆夫妻自然是不認識,可是玉嫻他們都認得,來人正是當今的皇帝。駿燁和駿煒幾個,趕上前來見禮,剛想跪下磕頭,楚旭堯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就是來看看。一直對你們的父母很好奇,這回終於都進京城了,就想著來看看。”楚旭堯一尋常百姓的服飾,一點也看不出一個皇帝的樣子。
雲鬆夫妻這才明白眼前人的份,自然是有些張的。好在楚旭堯非常的隨和,過了一會兒,也就不覺得怎麼樣了。楚旭堯見了雲鬆,倒有些相見恨晚的覺,一個勁的問著東北的一些事。雲鬆就跟他講在北麵放山,打獵的一些形。
方氏趕出去張羅飯菜,玉嫻想著這皇帝在宮中,什麼山珍海味的都吃慣了,不如做點家常的東西。好在雲鬆這次來,倒是帶了不東北的東西來。於是做了一個小燉蘑菇,早就燉在鍋上了,隻要往裡麵放上蘑菇就好了。另外就是木耳拌黃瓜,豬燉條。這條是最近纔出現的,以前玉嫻想過,可是東北的地瓜太了,做這東西並不太合適,冇想到後來竟然有這東西了。其餘的還有一道核桃手撕菜,是玉嫻教方氏做的。想了一下,覺得這些有點太普通了,就加上了炒麅子,蔥燒鹿筋,還有一道飛龍湯。
這飛龍可是非常難得,還是有一年雲鬆他們進山打獵的時候,打了幾隻活的,玉嫻費了好大的勁才養活的。都說是天上的龍,地上的驢。這龍說的就是飛龍,這是一種東北深山老林裡纔有的鳥。如今佟家倒是有一個專門養飛龍的地方,裡麵也冇有多,大概也就百十來隻。還是雲鬆聽說兒在京城開了酒樓,特意從東北給帶過來了五十來隻,送到莊子上養了起來。
六個菜一個湯,端到桌上,做法都十分簡單,但是那種香氣卻是非常的吸引人。楚旭堯從來冇有吃過這些東西,但是他在西北多年,什麼東西都不挑的。也不用人伺候,夾起一塊蘑菇嚐了嚐,“嗯,很鮮,冇有多餘的調料味道,就是和蘑菇本的鮮味。好吃。”接著又挨樣嚐了彆的菜,“昊宇,我倒是羨慕你了,在佟家吃了將近十年的味。這些菜,比宮裡做的了緻,但是卻多了份食原始的味道,很好。”
佟家人也都坐下吃飯,大家從來冇想過竟然能和當今的皇帝坐在一起吃飯,都有些拘謹。楚旭堯笑著說,“姐姐,姐夫,咱們是一家人,隨便些就好,冇必要太拘謹了。一直都想謝姐姐和姐夫對昊宇的養育之,可是二位一直也冇來京城。我想著若是請兩位進宮的話,可能你們更不自在,所以就來到府上。兩位是我的恩人,旭堯在這裡謝謝兩位。”
雲鬆夫妻趕擺手,“不用,當初哪裡想到昊宇會是這樣的世?說實在的,要是知道的話,我們還真就不敢收留昊宇了。”
楚旭堯愣了一下,不笑了起來,“可不是,養了一個昊宇,結果還要搭上兒,這可是夠賠的了。再者還要饒上幾個兒子,說起來你們倒也真是吃虧了。”
楚旭堯的幾句話,倒是讓在座的人全都笑了起來,大家都看向玉嫻和昊宇。弄的玉嫻不好意思的,“皇上,您可不帶這樣開玩笑的。”
“叔叔吧,本來應該姨父的,不過蓉兒已經去了,這麼著我心裡難,不如叔叔親切。駿燁,你們幾個也可以這麼,隻要在朝堂不這麼就行了。我母親早逝,父親將我遠送西北,等到再回來,父親也過世了。其實除了昊宇,我真就冇有什麼親人了,那些個兄弟,卻是半點義也冇有。”楚旭堯的話裡,出一種心酸與滄桑的覺。“今日與姐姐姐夫相見,倒是覺得分外的親切,就彆再拘泥什麼份了。”
雲鬆聽他這麼說,心裡倒是有些同這個皇帝的。都說天家無親,哪裡是他們不想有親人,實在是所在那個位置,容不得他們有親。“既然這麼說,那以後就常來家裡,不管到什麼時候,這裡都是昊宇和你的家。來,咱們喝杯酒,這是我從家裡帶來的酒,比不上宮裡的酒好。”雲鬆舉起酒杯。
楚旭堯也舉起酒杯,兩個人一起乾了杯裡的酒,倒是有點惺惺相惜的覺。“若是哪天瑾瑜和方昀也在,咱們一起喝個痛快。”雲鬆說著。
“好。”楚旭堯答應。
這一晚,雲鬆和楚旭堯都喝了不的酒,好在兩個人的酒量都不錯,到了戌時初,昊宇和楚旭堯才離開。馬車上,楚旭堯著頭說道:“昊宇,你這未來的嶽父還真能喝的呢,我還很遇上能喝的過我的。”他在軍營的時候,很有人是他的對手,冇想到在京城到時遇上了對手。
“爹,東北的男人都是酒缸裡泡大的。”昊宇笑了。一路送父親回了皇宮,然後自己又返回太子府。
玉嫻的皮草鋪子在五月二十六也開業了,京城裡好東西也不,可是這麼多的上等皮,並不多見。開業冇幾天,就有不的人知道了這個鋪子。雖說這個時節並不是做大服的時候,可是難得看見這麼好的皮,還是有不人賣了回去,準備冬天的時候做服。有的人家裡有兒要辦嫁妝的,也會來挑幾樣,這東西放到嫁妝裡,也是非常長臉的。
鋪子裡都雇了掌櫃和管事,所以玉嫻在鋪子進正軌之後,就很去了,每天在家裡陪著母親,要不就是去方府看看姥娘。
昊宇這陣子也忙得很,京城裡風雲的探子被他們抓了很多,有好幾個據點被髮現。這樣一來,京城裡的治安倒是要好了不。
進了六月,京城裡的荷花也都開了。這天,國公府裡,有人送來了一張帖子,說是邀請玉嫻去參加什麼賞荷宴,乃是鎮國公的夫人下的帖子。玉嫻接過這帖子往旁邊一扔,“宴無好宴,最煩這東西了。”
方氏明白兒的子,讓去和一些不相乾的人一起坐在那,說一些不找邊際的虛偽辭令,的確有些難為人。不過如今也必須得去,以後玉嫻要麵對很多這樣的形,難道還都不去嗎?“玉嫻,你還是去吧,以後這種宴會,怕是不了。為了昊宇,你也得去。”
玉嫻想了想,也是,既然來了京城,這種事還真就是免不了。“好吧,那娘和小姨一起陪我去。”可不想一個人去,冇意思。
方氏點頭答應,“,娘陪你。”
這賞荷宴定在了六月初九,還有幾天的時間,方氏帶著兒一起去挑了料子,然後找人做了衫。玉嫻一向簡樸,並冇有太好料子的服,要參加這種宴會,就不太合適了。
好在自家的鋪子裡的幾位師傅都是好手藝,終於在六月初九之前,做出了幾件最新樣式的服,方氏看著送來的服,滿意的笑著。
吳氏、雪慧還有碧蓮也都在,看著這幾件服也都滿意的很。玉嫻的個子高,長相也比較大氣,所以一般的時候穿紅服,也能得住場麵。這次做的服還是以紅居多,不過因為是夏天的服,多是白底紅花,或者紅底白花的樣子,倒也顯得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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