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央一時間愣在原地,呆呆的不知所措。
靈兒立即上前抱住,“娘,別難過,你有我們呢。”
“是啊,娘,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現在不是過得好好的麼?”
雪央點點頭,“你們說的是,我們回去吧。”
重新上了馬車,靈兒不斷安雪央,“娘,別想那麼多,你現在有我們,有爹爹,還有小蟲子,我們一家五口,多好。”
“是,我的家在帝都,這裡不過是個念想罷了。”
馬車行駛許久,靈兒掀開車簾,著前進的方向,不問道“娘,我們不回王宮,還去哪裡?”
“去祭拜一下你們的外祖母外祖母。”雪央淡淡出聲。
沒過多久,馬車再次停了下來,雪央帶著紙錢蠟燭下了馬車。
當年,因為溫如歡害死瑄帝十九皇子,溫家被趕盡殺絕,即便後代都不能避免。
爹孃時候,和兩位姐姐找了墓地便將人埋了,並不敢修墓立碑。
也不知如今還能不能找到爹孃的墳墓。
君承鈺和靈兒下了馬車,看著荒蕪的四周,他們不擰眉,“娘,這裡什麼都沒有,你是不是記錯了?”
“我沒記錯,就是這裡。”雪央堅定出聲。
說著四下尋找,終於在及腰深的荒草叢中發現了兩座孤墳。
多年來,沒有人修葺打理,兩座孤墳在歲月的風化中變了低矮的土丘,上麵長滿了雜草。
雪央臉上卻出笑意,隨即心底湧出心酸,“我就說是這裡,我沒有記錯!”
一邊走,一邊撥開雜草。
來到墳前,在地上索,沒過多久,從土壤中挖出了一個沾滿泥土的玉鐲。
握著那鐲子,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看著低矮的土丘,聲音抖,“爹孃,央兒回來了……”
君承鈺和靈兒跟過來,在後跪了下來。
“見過外祖父,外祖母。”
雪央聞聲將二人攬住,“爹孃,這時央兒的孩子,還有個小蟲子,他在帝都,沒能過來……”
接下來,點了蠟燭,燒上紙錢,絮絮叨叨的講述了這些年的事。
半個時辰後,紙錢燒盡,雪央這才帶著君承鈺和靈兒起了。
臨別前,不捨的看了眼那兩座孤墳,“爹孃,以後隻怕沒有再相見的機會了,希你們在那邊一切安好。”
坐在回程的馬車上,雪央想了很多。
有爹孃,還有兩個姐姐。
說來好笑,們姐妹三人都與君家的男人發生了糾葛,可惜前麵兩位姐姐都所遇非人。
不論是君輕瀾還是君輕夜,都被權勢蒙了眼,野心太盛。
這樣的男人,他們心裡隻有江山,沒有人。
反觀君輕塵,雖然無大誌,但對卻極好。
每天,他在朱雀大街溜達著尋找食,或帶著三個孩子嬉戲,或一心撲在廚房,想著法的做菜。
他不爭權奪勢,也不好貪杯,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們母子四人上。
雖然平常經常嫌棄他不上進,但是心裡卻是滿足的。
君輕塵雖不能和君輕寒比,但一樣是的英雄。
這些年來,他們過著像尋常百姓一樣的日子,溫馨好。
他在的地方,幸福就在。
此生最幸運的事,便是遇見了他。
這麼想著,突然有些想念那個不著調的男人了。
見發呆,靈兒擔心,“娘,自從祭拜了外祖父和外祖母之後,您就一直悶悶不樂,也不說話,沒事吧?”
“沒事,我想你爹了。”雪央輕輕出聲,“咱們早些回帝都吧,你爹一定也想我們了。”
……
又過了兩日,夜未殤傷的腳基本痊癒了。
他和君承歡一起,去見君輕寒。
“晚輩見過皇上。”
“兒臣見過父皇。”
君輕寒看見二人,懶懶掀起眼皮,“你們,怎麼來了?”
君承歡看了眼夜未殤,率先開口,“父皇,國不可一日無君,您來南疆時間不短了,該回去了。”
“承歡別擔心,帝都那裡有你八叔呢。”蘇青染道。
君承歡擰眉,“母後,八叔是個什麼子,我們都瞭解,讓他打理朝事這麼久,就是悶,都該悶出病了。”
“你說的是,我打算後天便啟程回帝都。”
聽到君輕寒這麼說,蘇青染挑眉,“這麼快就回去?”
好不容易出宮一次,還沒有玩夠呢。
“以後等錦兒繼承大統,我有的是時間陪你遊山玩水。”君輕寒一眼就看出了的小心思。
蘇青染不好意思的輕咳一聲,“在孩子麵前,你瞎說什麼。”
可是皇後,哪能整日想著遊山玩水?
這男人都不顧及一下的份。
“皇上、皇後孃娘放心,你們回程事宜,晚輩定當打點好。”夜未殤立即拱手。
君輕寒幽幽抬眼,“不止我們,承歡也一起回去。”
君承歡“……”
“是,晚輩記下了。”
夜未殤再次拱手,“啟稟皇上、皇後孃娘,晚輩打算等你們回去後,便去帝都提親。”
“提親?”君輕寒再次掀起眼皮。
夜未殤在威下點頭,“是,提親。”
“好好好,未殤吶,我在帝都等你。”不等君輕寒開口,蘇青染便將話接了過來。
君輕寒“……”
“多謝嶽母大人。”夜未殤恭敬乖巧。
蘇青染笑著點頭,不知為何,原先看這個婿看不順眼,現在越看越覺得喜歡。
覺得,這孩子是個靠得住的。
承歡嫁給,是個好歸宿。
君輕寒黑了黑臉,端出嶽父的架子,“朕一向開明,不會乾涉兒們的婚事,若是承歡認了你,我便應了這門親事。至於提親一事,等解決了南疆問題再說也不遲。”
蘇青染角一。
他還開明?不乾涉?
怎麼覺得他要將人吃了?
“啟稟皇上,南疆問題已經解決了。”夜未殤迎著威再次開口。
他可等不及,迫不及待的想將歡歡娶回來。
更何況,萬一嶽父變卦了,他找誰哭去?
“此時朕知道了,退下吧。”
“是,皇上。”夜未殤瞧了眼君承歡,抬腳離開。
蘇青染立即將人住,“等等……”
說著看向君輕寒,“你不是有事要跟未殤說麼?”
君輕寒淡淡抬眸掃了眼,“此事,驚風會告訴他的。”
……
翌日。
清晨一早,夜未殤便召集了南疆所有權勢貴族。
眾人來了之後,先給夜未殤行了大禮,“微臣見過南疆王,王上千歲千歲千千歲!”
“不必多禮,今日讓大家來到這裡的,不是孤王,而是皇上!”
皇上?
在眾人的驚訝中,一聲威嚴在他們耳邊響起,“皇上駕到!皇後孃娘駕到!”
隨著帝後走來,夜未殤拱手作揖,“微臣見過皇上,皇後孃娘。”
君輕寒和蘇青染來的悄無聲息,在南疆這幾日,並未泄行蹤,所以這裡的人並不知道他們來了。
陡然見到聖,眾人又震驚又惶恐。
一時間紛紛下跪行禮,“微臣見過皇上,皇後孃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孃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君輕寒聲音威嚴低沉,莫名給人一種迫。
眾人起後,張的看過去。
皇上和皇後怎麼一聲不響的來了南疆,他們此來有什麼目的?
迎視著眾人忐忑的眼神,君輕寒冷淡出聲,“諸位皆是我東臨臣子,亦是南疆中流砥柱,關於前些日子南疆叛一事,各位有何見解?”
話音落,人群中頓時陷死一般的沉寂。
沒有人敢說話。
因為當初太平侯和風家利用蠱蟲作時,他們都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人摻和這件事。
南疆距離帝都千裡之遙,即便當今聖上英武,也是鞭長莫及。
不是他們沒有忠心,而是他們不想因為不相乾的事丟了命。
所以,他們選擇了視而不見,坐視不管。
隨著君輕寒威越來越盛,眾人有人忍不住跪了下去。
“啟稟皇上,南疆叛一事,微臣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幫助南疆王,微臣有罪,還請皇上責罰。”
此言一落,眾人紛紛附和,皆跪了下去,“微臣有罪,請皇上責罰。”
“朕拿俸祿養著你們,而你們卻玩忽職守……”君輕寒每說一個字,底下跪著的人子便抖一下。
他冷厲的瞧著眾人,“念在你們是南疆舊臣的份上,罰俸三年,朕便不再追究了!”
若是追究起來,隻怕這裡的人都要置。
屆時,南疆一時就沒有可用之人了。
“是,多謝皇上。”眾人頓時鬆了口氣。
君輕寒說完看向側,“驚風,將朕的玉印和忠義劍拿來!”
“是,皇上。”
沒過多久,君輕寒從驚風手中接過玉印和忠義劍,看向夜未殤,“南疆王接旨。”
“微臣接旨。”夜未殤一袍跪了下來。
“你是朕親封的南疆王,此次平叛南疆謀逆之有功,朕特此南疆王玉印和忠義劍。有這玉印在,以後任何人不得覬覦南疆王一位。而這忠義劍,上可斬貪汙謀逆,下可斬土匪佞。你拿著它,可先斬後奏!”君輕寒這一番話擲地有聲。
他徹底認下了這個婿!
今日之舉,擺明瞭是在為他撐腰!
法醫寵,撲倒傲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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