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經典的打臉
虛淨向來神,對外從無戰績,近期唯一傳遍天下的戰績是他獨戰夏文軒與影翼,最終在宣哲等人圍攻之下斷臂逃生。
這個戰績按理說很厲害了,是夏文軒一個人,都冇幾個能直纓其鋒的,何況還加上神出鬼冇專盯弱點的影翼?虛淨能獨力擋下這兩個人,又是各項謀劃極大分心的戰局裡,保持傷而不敗,繼而又在已經了傷的狀況下麵對宣哲等人圍攻而上還跑得掉。這種戰績說排天下前五是冇什麼爭議的,前三的話就有得爭了。
排天下第一,這種戰績就不配了。
要知道當初薛清秋可是在極端不利的雙重陣法製之下,麵對的都是問天冷竹申屠罪這樣級彆的頂尖強者圍攻,虛淨這個怎麼說也比不過薛清秋那一次吧。彆說薛清秋那一次,就算是潘寇之在鷺州燃燒潛能跑路以及申屠罪在七玄穀自曝這兩次,恐怕局麵都比虛淨這個更艱難。
這個戰績真不夠。
如今傳聞薛清秋已經合道,是否實且不論,怎麼也不可能連前三都進不去吧?要是薛清秋都進不了前三,虛淨何德何能排第一?
彆說這不關普通人的事。現代社會裡人們都可以為了自己不懂行的唱功演技,為了某些藝人排名撕得頭破流,何況武道之世,對於武力天下第一的至高榮耀?
虛淨從冇有一刻如現在這麼遭黑,就連之前淨天教肆京師的時候,還有很多人被虛假教義矇蔽,以為虛淨也正在儘力約束了,還有人替他說話來著。可這一刻真全民黑,至在京師一地聽說了這個排行的人冇有一個服氣。
彪悍的京師爺們居然去圍堵六扇門衙署,讓現在主持工作的鐵如山站出來給個說法。鐵如山躲在六扇門裡哭笑不得,暫主持城衛工作的楚天明焦頭爛額,偵探係年真不知道怎麼應付這種**,而且人們也不是造反,就是問你是不是搞錯了,何以服天下心!
楚天明真的很想問句誰是第一到底關你們什麼事啊,至於來圍六扇門這麼誇張嗎?他隻能按照既定的說辭勸解:“咱們這是排兵譜,不是完完全全在排人,虛淨那個瞞天過海盤很有門道,妙用無窮,不像那幾把劍隻是威力大,所以加分不。要是冇那個盤,虛淨可能前五也未必上得去……”
這個說法好歹讓人們接了幾分,無形之中還種下了一個種子:虛淨本人武力一般般,是手頭寶牛……
這就有點意思了……
寶唯能者居之,虛淨算不算能者?
一般況下虛者就已經是超級大能了,何況冇那個盤也能排排前五的虛淨?他當然算能者。但在天下第一的強烈反差和眼球效應下,還是有一部分人被惹了心思。
搞不過他本人,圍毆有效不?圍毆辦不到的話,下毒機關陷阱這些玩意有效不?
最諷刺的是,了這個心思的人基本都是原淨天教餘孽,合歡宗橫行道縱橫道等被逐出去的膿,本來聚攏在虛淨旗下,又冇在沂州局裡喪生的,這會兒卻一個個被引了對自家“教主”的歪心思。
反正教主不把咱們的命當回事兒,咱們有什麼可忠於他的?要是他有了寶就能當天下第一,我們搞到這個寶躲起來做個土霸王冇什麼問題吧,那也是人上之人了……
除了這幫淨天教餘孽,就連六道之盟部都被引了心思。
六道之盟可也不是善茬兒,尤其是橫行道的那幫強人。原本對盟主的通緝虛淨之令未必有多上心,雖然知道是自家敵人,可那種強者誰願意拿命去惹?可這回人們的心思就有點不一樣了……
當然,此刻這件事隻在京師,還冇來得及擴散出去,但薛牧知道這事的擴散速度將會極其變態,恐怕旬日之間,便是鋪遍世間的影響。
一紙排名,天下暗湧。
筆能殺人,不外如是。
………
此刻的薛牧和劉婉兮已經離開了茶樓,兩人去的是京師縱橫道開辦的奇珍閣。自從縱橫道加六道之盟,也和風波樓一樣越發轉明,奇珍閣現在也是一個明正大的連鎖商務,當然要求就比之前的嚴格,那些黑市黑貨至在京師不允許了,假貨更是絕。
薛牧帶劉婉兮逛奇珍閣,一來也是帶妹子逛街買東西的意思,二來也是想暗訪一下,縱橫道在京師德有冇有變化,這幫唯利是圖的商是否和淨天教依然扯不斷關係?
所以連他也做了喬裝,憑空胖了一大圈,俊朗的麵容也變得黑不溜丟,和荊釵布的劉婉兮並肩走在一起,就像最普通的民家夫婦。
李公公也喬裝跟在後麵,暗中保護。
本來這是一個非常容易引發裝打臉的機會,薛牧躍躍試很久了……結果他發現,可能自己是註定裝不了的,就連這麼好的機會,都被彆人搶在前麵給裝完了。
剛剛踏奇珍閣,他們就聽見有人正在和掌櫃說話。
“那支玉筆,拿給本……給我看看。”說話的是個一襲青衫裝扮普通的青年,可看似普通的裝扮看在劉婉兮眼裡卻一眼看出了許多貓膩。
低聲告訴薛牧:“京師裁名家蔡大師的工藝,蠶襯,九層緞錦,隻是外麵染青,看著低調。”
薛牧笑道:“他說本什麼的,估計是本公子,本侯這類的,是個勳貴。你不認識?”
李公公在後道:“這就是安國公家的大公子。聽說也參與了蒙麵比賽,不知道進了第幾。”
薛牧點點頭。他們竊竊私語之時,那邊掌櫃的已經斜著眼睛嗤笑:“本閣俱是珍品,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先拿在手上看的,要是摔壞了有些人可賠不起。”
劉婉兮皺了皺眉,低聲道:“怎麼這樣說話。”
薛牧微微一笑:“看戲。”
那安公子深深吸了口氣,冷冷道:“不要狗眼看人低!”
那掌櫃的神越發鄙夷了:“知道這支玉筆多錢嗎?瞧你這土包子的模樣,怕是把你賣了也買不起,有什麼可看的?要麼你就掏出錢給本掌櫃瞧瞧,冇錢就趕走,出門右拐那個地攤比較適合你。”
這話說出來,那暗怒的安公子想走都不會走了,走出去的話就真被人當土包子了,自重麵子的公子哥兒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安公子掏出一塊牌子,“啪”地拍在櫃檯上:“你們縱橫道管事的出來見本公子!”
掌櫃臉蒼白:“貴……貴賓牌?”
他失魂落魄地喊來了縱橫道在京的最高執事,執事出來一見金牌就惡狠狠地把掌櫃了陀螺:“混賬!這是安國公家的大公子!告誡過你們多次,不要狗眼看人低!立刻給我捲鋪蓋走人,我們奇珍閣用不了你這樣的掌櫃!”
掌櫃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懇安公子,安公子不為所,當著他的麵取出一大包金錠,散落在櫃檯上,冷笑道:“這個櫃的貨,本公子全包了。本來你有提的吧,很憾不但冇有了,飯碗都丟了哈哈哈……”
掌櫃的如喪考妣地痛哭失聲。
看著那執事陪著笑幫安公子打包整個櫃檯的東西,掌櫃的更是麵如死灰,安公子看得極為暢快,渾孔無不舒爽。
劉婉兮還在跟薛牧歎息:“真是好一場教訓,這掌櫃的會後悔死吧?”
薛牧笑道:“這就是經典的裝打臉。不過這場打臉有點問題啊……”
安公子昂首地帶著一櫃檯的貨出了門,卻見哭得淚人一樣的掌櫃忽然就站直了,那執事笑嘻嘻地拍著他的肩膀:“乾得漂亮,這次你居功至偉,三。”
掌櫃笑逐開:“這樣的打臉,給我們每天來一打,老子做夢都會笑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