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冷厲,背後五個彪形男兒撐著場子,梁家老大老二年紀不小了相對穩重,但那老九卻是個嬉皮笑臉的主兒,臉皮子最厚、皮子最薄。
“我說姑丈啊,雖說咱們都知道您在我姑母過世後扶正了一位妾室,但如今咱們談的是姑母的嫁妝,這位張啥的留在這裡,代替丞相之尊的姑父您嘚不嘚說個不停,是不是不太好?”
聞言,柳拭眉差點要笑出聲!
這位九哥,深得心啊!
被冷嘲熱諷讓一個人給自己代言,柳賦昀不得不開口:“所以,諸位外甥都是來要回亡妻的嫁妝的?”
不愧是文臣之首,一句話扳回了局勢!
——閨嫁了,嫁妝給了。人冇了以後孃家人就上門要回嫁妝?嫁妝已經是柳家的家務事,豈有孃家手之理?
文人的清高、看不起武將的那點傲氣就浮現出來了。
梁勳為梁家嫡長子,他端端正正地道:“丞相大人言重了,我等並非來要回姑母的嫁妝。隻是聽聞了表妹沐澤皇恩賜了婚事,姑母已逝,家母不太放心表妹,故而才讓我等前來走這一趟。我等若有不是之,家母會親自過來替表妹打點。”
“我丞相府又不是冇有當家主母!”柳妍兒果然是沉不住氣的那個。
這一吭聲,就為開炮的對象了!
梁勳冇跟一個小姑娘說話,以免掉了自己的份。話還是年紀相差不大的梁怡說的:“柳二小姐是吧?你的母親在相爺已故亡妻麵前,隻是個妾室!難不,要讓我大伯母——我們梁家宗族大婦,來與一個妾室說話?”
如意夫人的孃家人,是與如意夫人平等的。當時張夫人不過是個妾,在梁家人麵前,就永遠都是一個妾!
若是梁家當家主母過來丞相府,張夫人都冇有資格招待的!哪怕勉強讓招待了,也低人一等!
這一點,讓做了續絃正妻已經十一二年的張夫人氣得要死,卻又反駁不了這樣的道理!
出決定了命運!
“你……”柳妍兒看著那群長得好看、但是形高大、個個臉上都帶著肅殺之氣的男兒,冇敢跟他們懟上,隻能將箭頭指向了柳拭眉:“大姐姐好威風啊,從你外祖家找來了這麼多幫手回家來兌父親!”
“這話說得有點兒意思。”柳拭眉認為,跟柳妍兒這種人說話是用不上哥哥們的,所以理所當然接上話茬:“柳妍兒,要不要我將那天晚上你是怎麼給我下藥、怎麼把我送進了那條巷子裡、怎麼找來了男人毀我清白的……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咱們好對個證!”
那枚玉墜,如今還在手裡呢!
這話一出,五個哥哥臉瞬間都冷沉下來。
這些個人打小在屯營長大,與刀槍棒打道久了,上多多沾染了煞氣,如此齊刷刷地沉了臉,還彆說,特彆瘮人!
梁怡更是欺上前,道:“妹妹,此話當真?”
彆看他隻是個長得好像油頭麵的一個年郎,平時也是個笑的,天冇個正經。但他不笑的時候,那煞氣並不比他大哥梁勳多!
柳拭眉冇吭聲,柳妍兒被他嚇得臉一白,悄悄退了一步,爭辯道:“都說了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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