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
荀念念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在發愣的時候直接被荀平意推到了門外去,等反應過來想進屋的時候,荀平意已經從裡麵把門反鎖了。
“至於嗎?”
荀念念哭笑不得了鼻梁,蹲在門口和掉落在地的鹵豬頭大眼瞪小眼。
明明今晚的月不錯,很適合跟人相公培養來著。
到最後,怎麼變了抱著鹵豬頭在門外曬月呢?
唉,真是生活不易,念念歎氣啊!
荀念念把那個表喜慶的鹵豬頭拎了起來,打算趁著荀平意給人相公洗澡的功夫,去廚房整點下酒菜安排安排宵夜。
記得老爹似乎在門前的棗樹底下埋了兩罈好酒。
要不炒點豬頭借酒消愁?
說乾就乾!
荀念念擼起袖就挖了老爹的存貨,抱著酒罈子和鹵豬頭慢慢悠悠的晃到了廚房去,還順路掐了把翠綠的小蒜苗,滋滋的做起了夜宵。
豬頭炒蒜苗的香味,很快就從鍋裡傳出來了,順著煙囪飄到了荀家大院的各個角落,饞得連吃齋唸佛的旬老太太都在的咽口水。
“老頭子,你聞聞是什麼味道這麼香?”
荀老爺子被踹了兩腳,不悅的翻了個,背對著自家老伴兒。
“豬頭炒蒜苗!下酒菜的味道!”
旬老太太騰地一聲坐了起來,“家裡有人在開小灶?”
“病!”荀老爺子冷笑一聲,“家裡的飯菜不都被你掀翻了嗎?咱們家的油鹽醬醋全都見底了,還能開個屁的小灶!”
旬老太太張了張,也自知理虧。
今天為了給老三荀明禮接風洗塵,幾乎掏空了荀家的積蓄來準備好酒好菜,冇想到卻因為荀明禮和王氏的事,直接掀翻了那桌子大魚大。
生節儉的荀老爺子得知訊息以後,是當著三兒子荀明禮的麵,狠狠的扇了旬老太太一掌,把掌管荀家許久的旬老太太給打蒙了。
嫁到荀家這麼多年,就隻有當初私下托人,用銀子幫荀老爺子買的時候,被氣急敗壞的荀老爺子踹過一腳。
由此可見,荀老爺子這回是真的生氣了。
所以,在荀家作威作福多年的旬老太太,隻能先低眉順眼的認錯,把老頭子心裡的怒氣平複下去以後,再做打算。
“行了彆想了,趕睡吧!明天醒來還要解決老三的煩心事!”
見旬老太太遲遲冇有靜,荀老爺子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至於豬頭炒蒜苗,肯定是從隔壁春水娃他們家傳來的,我今天在外麵溜達的時候還看見春水提著半個豬頭回家!”
是啊!就快過年啦!
家家戶戶都開始置辦起了年貨,就連塗山村裡的那些家境貧寒的小農戶,都開始歡歡喜喜的往家裡買魚買,而荀家卻被搞得分崩離析的。
旬老太太忍不住了眼淚,“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老大腦瓜子靈卻隻知道賭錢,老二八子打不出個屁來,好不容易指著老三有點出息,卻因為個狐貍鬨得家裡犬不寧!嗚嗚……”
荀老爺子被哭聲吵得心煩不已,嗬斥道:
“行了!彆哭了!我看王氏也不像是個不講道理的潑婦,明天你找王氏心平氣和的談談,不論是和離還是休妻都不能鬨得太大,不然影響不好。”
或許是見旬老太太哭的太可憐了,他的語氣也了幾分。
“你做事就是太急功近利了,當初我就勸過你凡事還是要講良心,不能因為老三快出人頭地了,就看不起勤勤懇懇的王氏。”
荀老爺子幽幽的歎了口氣。
“不過事已經鬨到這種地步了,也隻能拿個方法出來好聚好散,趕睡吧,天塌下來了還有我扛著,風風雨雨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還怕這些小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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