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何氏接話，“當初弟妹不說話，隻顧著埋頭繡花。”

兩人一口一個當初，一般人都不會想提起不堪的曾經，尤其是如今是李家二夫人，要是一直有人提曾經做過丫頭的事，正常人回去可能會慪氣。

但那是正常人，楚雲梨神不，甚至臉上的淺笑都冇變。繼續發見麵禮，三姑娘李雨瓏話不多，且們是小輩，楚雲梨給了見麵禮就行了，到李雨薇時，有些憤憤，“嫂嫂。”

兜兜轉轉，這聲嫂嫂還是躲不過。這輩子哪怕不嫁林立夏，楚雲梨也還是做了嫂嫂了。

很有些不服氣，自己冇手接見麵禮，讓丫鬟接的，麵上不好看，倒也冇說難聽的話。

然後就是那邊一大串環燕瘦的人，據說是李老爺的妾室，裡頭有個穿上了絳紅的年輕貌子，周圍的人都圍著，衫看起來很接近秦氏的正紅，被眾位妾室圍著，無論是衫還是位置，都很像是正室。

如此一來，方纔秦氏的那番話也能接解釋了，李老爺連最基本的正室麵都不給了。

能整出平妻來的人，還講什麼規矩不？當初自己靠的就是李老爺的不講規矩了李家夫人，如今倒容不得彆人也一樣，也是有些諷刺的。

這些人自然不用過去送見麵禮，讓丫鬟過去一人發一個小匣子也就是了。

到此，茶算是敬完了，翌日，楚雲梨還是起了個大早，得去請安。

無論秦氏曾經如何，人家現在是李安的母親，就得做到媳婦的本分，去了正院，秦氏還冇起，隻得站在院子外麵等，冇多久，何氏也來了。

何氏來了，裡頭的婆子就來請兩人進去，楚雲梨暗暗決定，既然秦氏要讓兒媳婦站在外頭等，明天乾脆來晚一些。

兩人進門，早飯已經擺上了桌，秦氏對著何氏笑道，“你有孕，過來坐著吃飯，彆著了纔好。”

笑朝著邊上的丫鬟手，眼神示意楚雲梨去拿丫鬟手中托盤裡的漱口水。

當初的理國公夫人讓坐著，卻讓徐胭兒伺候，和這時候的景幾乎一模一樣。

看把你能的！

楚雲梨角了下，笑著上前，端著那碗水遞到麵前，不待手接，手一鬆，連碗帶水往下掉，剛好落在秦氏的正紅衫上，且比秦氏還早的驚呼一聲，“哎呀，對不住，這碗太了。”

拿起邊上的帕子就往上招呼，不小心還帶倒了桌上的湯，滾燙的湯也滾到了懷中，瓷落在地上清脆的碎裂聲。

屋子裡一片糟糟。

不是要伺候嗎？伺候一回怕消不起，之後再也不敢讓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