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素看著顧悠然不斷變化的表，知道這個蠢貨肯定又要上的鉤了，心頭一陣痛快，表面上卻還是裝得很難過，很委屈的樣子。

“葉墨城是什麼樣的人，你以前不知道，但經過昨晚上的事，你多也清楚些了吧？”

“他……他就是個變態！”

顧悠然哽咽著聲音，攥了手指，咬牙切齒的說道。

的確啊，以前真的太天真了，也把人想得太簡單了。

總覺得在這樣文明高度發達的年代，大家都是講理講法的，除非那種天生的變態，普通人能壞到哪裡去呢？

經過昨晚才知道，遠遠低估了人的複雜程度，也低估了一個男人的變態程度！

“是啊，我早就提醒過你，像葉墨城這種有權有勢的男人，心理多都有些變態的，只要是他們想要的，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搞到手上，人對他們而言，不過是隨意折磨的玩而已，可你還記得麼，當時你還為他說話，你說他不是那樣的人……”

程素素長歎一口氣，一臉憂愁的看著顧悠然，看似很真誠的樣子，卻是在一點一點攻破悠然的心理防線。

因為和悠然一起長大，只比悠然大了幾個月，悠然從小又信任，崇拜，所以太清楚顧悠然心裡在想些什麼，太清楚心的弱點是什麼了。

“當時……是我瞎了眼，我識人不清！”

顧悠然咬著牙齒，有些抑，有些痛苦的說道。

還記得當時在醫院，那副篤定的樣子，居然真的就相信了葉墨城偶爾裝出來的人模狗樣，現在看來，真是被‘啪啪’打臉。

還是太年輕啊，比不過表姐，看人看得準！

“也不能怪你，你確實太單純了，經曆的男人太了，所以偶爾有男人對你稍微好一點，比如給你送了漂亮的服，送了名貴的鞋子，或許帶你參加了什麼華麗的宴會，對你稍微溫一點，你就淪陷了，就認為對方是個好男人……這很正常，每個人都這樣，我從前也是這樣的，只不過往過的人渣多了，看得也就清楚了些，不會輕易的上當。”

程素素擺出平日裡心靈導師的樣子，無限慨的說道，見顧悠然慢慢放下了對的戒心，又朝孩兒靠近了一點，拍了拍孩兒的肩膀。

顧悠然先是一僵，但沒有先前表現得那麼排斥了，只是吸了吸鼻子，極力讓自己保持冷靜，說道:“我識人不清是我眼有問題，我以為全世界的男人都會像梁學長一樣，溫暖好，沒有一點兒壞心眼，這是我自己的問題。可是……就算我識人不清又怎樣，就算葉墨城是個人渣變態又怎樣，這跟你顛倒是非的撒謊，跟你見死不救，跟你惡意誹謗我，有什麼關系？我最識人不清的地方在於，我看了你二十一年了，我從來都沒有看清楚過你！”

要承認，對程素素的還是深的。

畢竟從小一塊兒長大，說得更私一點，們互相連對方的都看過，來第一次大姨媽，嚇得不敢回家，還是程素素給買的姨媽巾，第一次部開始發育，沒有媽媽，也是程素素帶去買的文……

太多太多的事，讓對程素素恨不起來。

可是，發生過的事，又不可能當沒有發生過。

正因為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心裡才會這麼難過，這麼痛！

“悠然，憑良心講，這些年，表姐對你到底怎麼樣？”

程素素紅著眼眶，看著顧悠然，又開始打牌了。

”……”

顧悠然咬著牙齒，不看程素素，也不說話。

不知道如何評價這些年程素素對是好還是壞，更多的……們像兩個從小一直在一起沒有分開過的影子。

只是，是程素素的影子，有時候是的玩伴，有時候是的傾訴對象，更多時候是的陪襯。

不過這些在悠然看來，都沒什麼關系，知道自己本來就沒有表姐漂亮，跳舞也沒有表姐有天分，家庭條件更是比不上表姐。

爸爸媽媽去世的這些年，表姐家幫助不，沒生活費了，要學費了，籌不出來錢了，最後也是表姐家幫和渡過難關的。

所以……即便很多時候，表姐喜歡對冷嘲熱諷，喜歡以打擊辱為樂，但都執意的認為，這是因為和表姐太了，表姐沒把當外人，才這樣的。

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從沒有忘記過表姐一家施與過的恩。

“我知道，表姐這些年對你態度不是很好，但你也知道，表姐就是這麼個脾氣，只有對待最親近的人，才這麼直來直去，說話不過腦子，有些話或許傷了你的自尊了，但事後表姐也很難過，正因為如此，我才想彌補你，我不想眼睜睜看著你往火坑裡跑，卻一點不管你……”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當我聽到，你失於葉墨城的時候，我就開心擔心你了，你這麼單純，這麼善良，若是真被這樣一個變態纏上，可該怎麼辦？”

“然後呢？”

“然後……如果我說，我之所以會穿著那件睡去找葉墨城，並不是因為我有多想勾搭這個男人，而是害怕他總有一天會找到你，我怕他會傷害你，準備頂替你，這樣來確保你的安全，你相信麼？”

程素素注視著顧悠然，頗有些張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我不知道要不要相信。”

顧悠然眼眸遊移著，腦子一下子變得好，思索著程素素這番話有幾分真假。

因為害怕他傷害你，所以冒險去頂替你，從而確保你的安全？

這樣的邏輯，看似說不過去，仔細分析，好像也有些道理。

只是，表姐真是這樣大公無私的人，真的一點私心也沒有？

悠然不知道，悠然真的不知道。

也許心裡很清楚事實是什麼，但是不願去相信那個事實，寧願相信表姐的這番說辭，相信表姐是為了保護，才欺騙，才聯合著一起，去欺騙葉墨城。

這樣子……心裡好像會好一點兒了！

程素素深深吸一口氣，做出很痛苦的樣子，表十分的難過，煽的說道:“我明白，在你心裡，我程素素不是什麼好人，我做這些，怎麼可能是為了你，還不是為了我自己麼，為了搭上個有錢人，為了能飛上枝頭變凰，所以拿了屬於你的襯，冒充你去見他……”

“難道……不是麼？”

“呵呵，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失敗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到頭來我在你心裡，原來真的這樣不堪，我他媽好傻，真的好傻！”

程素素緒激的說著，反手甩了自己一個耳，似乎在懲罰自己的愚蠢。

顧悠然見狀，有些慌了，趕上前拉住程素素，聲音也了下來，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是不是太暗了，輕聲道:“表姐，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我不相信。”

“可是，你也知道，我有多喜歡梁學長，是不是？”

“我……”

“我很喜歡梁學長，在你喜歡他之前，我就喜歡他了，可後來我發現，他至始至終喜歡的是你，所以我只能放棄他，我想全你們，但我也知道，如果你被葉墨城找出來了，這個變態不會放過你的，或許還不會放過梁學長，所以我才冒充了你，這樣不管葉墨城這個變態想做什麼，都不會危及到你了……反正我往過的男人也多的，我也可以跟他玩玩兒，等他膩了再分手就行了，可是你不一樣啊，你那麼單純，那麼善良，我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你落這樣一個變態手中，不想看到你被玩弄，你值得更好的，比如和梁學長……”

程素素一邊的說著，一邊掉著眼淚，深忍的樣子，連自己都快了。

顧悠然的心，不斷的被融化，也跟著掉眼淚:“表姐，你……你別說了，是我誤會你了，我……對不起！”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這件事是我做得太唐突了，我在做這個決定之前，應該跟你商量一下的，不然換做是誰，都會誤會的，可是我也知道，像你這樣的子，如果我提前跟你說了，你準不會同意的，誰都知道，葉墨城是個變態，聰明的就該遠離，那就是火坑，你不願意踏，自然也願意我踏，可是我現在已經踏了，一切都沒有辦法挽回了，所以就不要再說對不起的話了，表姐現在只想著，能夠快點從這個火坑裡逃出去……”

程素素煽忍的說著，拉起顧悠然的手，看著孩兒的眼睛，終於開始了此行的真正目的，朝顧悠然道:“悠然，你應該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表姐在這個火坑裡，被活活的燒死吧？”

“表姐，我不懂你的意思。”

顧悠然愣住，心複雜。

程素素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事已經發生了，我需要你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