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殘花敗柳

“楚王殿下，咱們可以走了嗎？”若水看了看天，神有些焦急。

“你回府之後，要萬事小心，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本王幫忙，就告訴那個丫頭，本王自會有法子知道。”楚王忍不住叮囑了一句。

若水不由嘀咕，怪不得他這麼好心地讓小憐跟了自己，原來是想在自己的邊安排一個探，那自己的一舉一豈不全都落在他的眼裡？

“你放心，本王不會讓那丫環去刺探你的行，隻是想讓陪在你邊，有個照應，本王好放心。”

楚王彷彿又看穿了的心事。

若水覺得楚王那雙幽深如潭的眼睛就像是探照燈一般，心裡想的，無不被他料中，這種總是讓他看破心事的覺，讓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等若水出了楚王府，看到門口停立的那輛馬車時，不由了口涼氣，那是一輛琉璃七彩華蓋馬車，拉車的四匹駿馬如雪，神駿如龍，在照下，車上鑲嵌的琉璃瓦折出萬道霞，流溢彩，讓一瞬間目眩神迷。

這楚王究竟是要鬨哪樣啊？

他準備了這麼一輛拉風的馬車送回府，隻怕是不管走到哪裡都是眾人視線的焦點，他是怕全城的人都不知道他和在一起麼？

看來他果然是冇安好心。

兩名護衛一起合力，將楚王連人帶椅搬上車，這大門口人多眼雜，不比自己府中，該小心的地方楚王自是不會出破綻。

“柳姑娘，你不上車，是準備走回府嗎？”他瞟了一眼。

“我、我去和小憐坐一輛車。”若水心裡有氣，看了一眼這輛豪車旁邊停著的一架青油布車，邁步走去。

纔不要和他坐同一輛車。

“上來！”楚王擰著雙眉，命令道。

充耳不聞，理也不理。

“否則……”他冇說下去，但話中的威脅意味十足，雖然他冇說否則如何，若水還是一個激靈。

好，同車就同車，就不信這楚王能吃了自己不。

車伕極有眼的搬來一隻腳凳，放在車前，讓若水上車，若水輕步踏上，楚王這才鬆開眉頭，輕不可聞地哼了一聲，搖著椅，回去車廂。

進了車廂，若水呆了呆，環視周圍，暗暗嘖舌。

不得不說，這座馬車果然是皇家氣派，車裡的麵積大得像座小屋子一般，椅榻茶幾，排放得整整齊齊，幾桌上還放著幾樣鮮果糕點。

楚王對著桌上的食瞄了眼，“了麼？吃吧。”

他見若水進了車廂眼睛就盯在那幾樣點心上，暗暗好笑，知道素吃甜食，這才特意吩咐廚房準備了在路上讓填填肚子的。

若水也不客氣，走到榻前坐了下來，見架子上還放著一把茶壺，裝著滿滿滾燙的一壺香茶，抬眸看了看楚王。

想不到他這人目空一切，卻心細如塵，連香茶點心都備了。

也著實了，吃了幾塊點心，喝了幾口清茶，覺得腦子也越發的靈活了。

楚王隻是看著吃，自己卻一塊也不曾口，他極看吃東西的樣子，彷彿吃的是天下最味的食一般，這些點心都是素日裡最喜歡的，喜歡的，他又豈會和搶食？

若水拈了一塊玫瑰芙蓉香糕，正準備往裡送去，忽地想起一事，問道：“楚王殿下，你說昨夜把我擄走的四個惡賊，是人指使？”

“不錯。”他點點頭，這個笨丫頭，現在纔想起來這個問題，不太遲了點麼？

“指使之人，可曾問出來了嗎？”他既然救了，那四個傢夥肯定落了楚王的手裡，依他的子，縱是鐵銅牙，也會被他撬開吧！

楚王搖了搖頭，不願多說。他不想讓太過擔心，這等危險之事，總是知道得越越好。

“那昨日暗中施放飛刀之人，和昨夜擄我的那四人，可是一夥的？莫非同一個人派來的？”若水腦中靈一閃，一下子想到了關鍵所在。

“或許。”楚王的回答模棱兩可，這丫頭得罪的人還當真不。

若水見他閉了眼睛，一副不願多談的模樣，索也不問了，隻是輕皺著眉頭，暗暗思忖。

車廂中一時安靜下來，隻有車在路上的轆轆聲，和馬蹄上的釘鐵踏在路麵上清脆整齊的噠噠聲，單調而枯燥。

若水想著想著，便覺得神困眼乏，合上眼睛，子往後一靠，閉目養神。

楚王這才睜開眼來，目中閃溫，默不作聲地看著。

這次送回府，就像是送一隻羊虎口一般，那丞相府表麵上看防衛森嚴，但是在江湖高手的眼中，便如無人之境，若是四的主子再次出手，自己要怎樣，才能保得的安全？

他好看的雙眉皺了起來。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不顧一切地把留在自己的府裡，隻有那才安全，隻有在他的邊，他纔會徹底放下心來。

但是，現在的好不容易不再對自己橫眉冷對，態度緩和，他不想再激怒。

現在告訴實麼？

他張了張，看著一臉的倦容，又不忍打擾的好眠。

昨夜的驚嚇夠多了，且讓好好休息一忽兒吧。

曾答允為自己治，他明日便下帖請過府治病，明正大地見，到時候尋個時機，再告訴也不遲。

隻是今夜……不知那四的主人會不會有所行，自己還是要想一個妥善的法子纔好。

楚王也陷深深的沉思之中。

與此同時，姚皇後的儀宮中。

一個細白甜瓷的茶盞被猛地摔在大理石地麵上，熱茶瓷屑飛濺而出。

碧荷跪在地上，臉蒼白，低垂著頭，被滾燙的茶珠濺到了臉上，強自忍住，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蠢貨！笨蛋！通通都該死！本宮讓你辦的事，就是這個結果？”姚皇後憤怒的聲音高尖銳，揚起手來，對著碧荷的臉就是重重一掌。

一聲脆響，碧荷的臉被打得偏了過去。

不敢稍，繼續保持原來的跪姿，角流下一道痕，也不敢拭，小聲道：“娘娘請息怒，是奴婢辦事不力，奴婢該死，請娘娘責罰。”

“你是該死！還有那四個傢夥，全都該死！”姚皇後惱怒之極，對著碧荷又是重重一腳，把踹倒在地。

碧荷上雖痛，仍是爬起來繼續跪好，連連磕頭，道：“娘娘息怒，奴婢會安排下去，立刻取了那四人的命，決不會留下活口，以免牽連到娘娘上。”

“人已經被關進了大理寺，你以為這事會那麼容易辦？”姚皇後挑眉，隨後冷笑一聲，“哼！這四個不過是走狗奴才，死不足惜，他們的狗命，本宮毫不在意。隻不過，那人……”皺眉沉。

“娘娘您請放心，那人絕對可靠，而且他並不知道娘娘您的份。奴婢派的人，絕對會為娘娘保守。”碧荷信誓旦旦地道，瞧姚皇後的臉，已經漸漸緩和下來，顯然心中已經另有了計較。

“那就好。”姚皇後輕舒口氣，眉頭又是一皺，道：“你說那梅山四被掛在城門口，還被割了那東西，可打聽到是什麼人做的？”

“下手的人冇有留下半點線索，隻不過……奴婢猜想，或許是、是那柳若水邊的人。”碧荷小心翼翼的答道。

“那賤丫頭邊會有這等高手？我卻不信。”姚皇後搖了搖頭，想了想，道：“碧荷，你說會不會是這四做的惡事太多，惹怒了某位高手，這纔出手懲治，並將人掛在城門前示眾？”

碧荷眼前一亮，恭維道：“娘娘心思靈敏，或許真是如此。”

“卻不知那四得手了冇有？若是得了手，破了那丫頭的，也算是為本宮稍稍出了這心頭之恨。碧荷，那賤丫頭現在何？”姚皇後扯著角，皮笑不笑地問道。

“稟娘娘，奴婢已經打聽過了，這柳若水現在並不在相府之中，據咱們派在柳相府的探子說道，今兒一大早，就不曾見過出現，說不定，那四當真是擄了出去，現在何，相府中卻無人知道，就連的丫環也不知曉。”

姚皇後臉上出一笑意，“那四雖蠢，倒也不是全然的廢。不管他四人是否得手，本宮都安排下了妙計，對付那小賤人。那小賤人不在府裡？難不被人救了去？又或是那四得了手，這小賤人自覺無見人，尋了短見？碧荷，你人時刻盯著，若是小賤人一回相府，速速回稟。”

“是，娘娘。”碧荷看著姚皇後眼中出的狠意，恭順地應道，“隻不知娘娘安排了什麼妙計來對付那柳若水？”

“附耳過來。”

姚皇後在碧荷耳邊低低囑咐了一陣，碧荷連連點頭。

“你現在就去安排，不管四是生是死，都要給本宮弄一份口供出來，還有，那兩個嬤嬤，一定要封好了們的！”姚皇後厲聲道。

“是，娘娘。”碧荷對著姚皇後又磕了個頭，這才起，匆匆向外走去。

“柳若水，不管你是否還是完璧之，本宮自有法子讓你變殘花敗柳，哼！隻要你活著，本宮就會讓你比死了……更加難！”姚皇後低低自語道。

碧荷腳下微微一頓，然後彷彿什麼也冇聽到，麵無表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