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杜邦最後還是讓埃裡克·拉梅茲失了。

不過，最後臨走之前，杜邦送給他一個訊息。

在樺國可能有他所需要的東西……

埃裡克·拉梅茲可是上達通天的人，這些訊息真難不住他。

樺國有一個癌癥靶向葯已經完了臨床試驗。

總共800多人接了試驗，有腸癌、肝癌、肺癌等各型別的患者。

據跟蹤反饋，大部分患者基本上都恢復了日常生活。

拜耳醫藥去烏克蘭找了一些做過臨床試驗的患者瞭解了一下況，甚至還出錢請他們去了一趟柏林做了幾次全檢查。

癌變部位雖然沒有清除，但也沒有發現癌細胞擴散的趨勢。

這跟《巨匠》發表論文是一致的。

雖然沒有藥到病除，但那些患已得到了控製，很難繼續擴散。

其實這已經很好了，惡腫瘤已經轉變良的，基本上就等於治癒了。

等到以後科技越發先進，手切除的概率還是很高的。

最關鍵的就是，沒有化療和放治療……

埃裡克·拉梅茲為了不耽誤治療時間，他第一時間就搭乘航班，前往樺國了。

……

樺國，陝北。

薑餘和王麗櫻趁著五一假期，一起來到了這裡。

陝北地區是革命老區，也是黃土高原的中心部分。

這裡不同於江南小鎮的和細膩，也沒有塞外的冰飛雪舞。

陝北的風景拋棄了細膩，這裡是獷蒼涼的曠世原野。

因為深黃土高原，沒有足夠的木材，當地的農戶們大多挖窯做房子。

王福寬所在「指揮室」也沒有免俗，同樣是如此簡陋的房屋。

薑餘站在高高的山樑灣子上，一眼去是一無垠的黃土高原。

貧瘠的山樑如凝固的波浪，縱橫起伏地延向遠方。

這裡真窮！

除了房屋麵前的幾棵杏樹，那些山區好像再也看不到綠蔥蔥的樹木。

他之所以要親自來一趟，就是想看看黃土高原生活的居民，到底有多苦。

他也想在這裡看一下，能不能改變這邊農民的生產模式。

這一回薑餘可是來真的了。

他已經讓馬裡奧·阿爾瓦雷斯從澳鼠國、北、加麻大等地足足訂購了100億元的小麥和大豆。

這些糧食將會分三年全部免費供應給退耕還林的農民。

而這些農民要做的就是，承包土地植樹種草，養養鴨。

在此之前，這裡的傳統就是養山羊。

因為這畜牲的經濟價效比是最高的。

農民們也知道這畜牲對環境的破壞力比較大，尤其是在這貧瘠的土地上，可是不養這個……

有誰不願意自己家鄉好起來，但總得養家餬口吧。

……

王福寬作為資深的農業專家和地質專家，並非浪得虛名。

70年代的時候，他在這裡也呆了幾年。

對這裡的土壤和植的搭配，很早就有一套自己的想法。

他建議黃土高原主要種植黑麥草、紫花苜蓿和俄羅斯飼料菜這三種經濟作。

黑麥草種子發芽快，苗能夠在不同的環境下茁壯長。

黑麥草其質地較為細，抗病蟲害以及抗水抗旱的能力也很強。

紫花苜蓿苜蓿被稱作為「牧草之王」。

其本含有富的營養元素，蛋白質含量高，對人有益，可以預防一些疾病。

紫花苜蓿適應廣、抗寒強、耐乾旱、產量高，再生強，一年可以收割4~6次。

同時它也是山區優良的水土保持植。

俄羅斯飼料菜簇葉多，葉片寬大厚，每年可收割5~6茬，每茬每畝可收穫20000~30000公斤。

並且含有的蛋白含量超過其他青飼料，營養富，適口好，適用於牛、羊、豬、兔、、鴨、鵝餵養的優質牧草。

並且俄羅斯飼料菜的再生力強，既耐寒又抗高溫，種植時不挑土地，易種植並且高產量。

薑餘有這樣經濟實力，有這樣的魄力，再加上國家的政策支援和廣大農民們的齊心協力。

王福寬保證三年，至有一半的黃土高原將不再是黃。

趁著閑餘的時間，薑餘帶著王麗櫻在附近的幾個鄉鎮遊玩。

這裡的羊絕對是一絕，相比南方的山羊，簡直就是天地之差。

他倆也沒客氣，一路遊玩一路擼著串。

逍遙自在！

在其中一個村子，他們到了不同尋常的景。

在一小河灘上，們居然到了片片的樹林。

在這遍地都是黃土的高原上可是非常罕見的。

薑餘找了一些人打聽後才得知，這是兩個傻瓜加廢柴的作品。

這村裡有兩個兄弟，一個雙目失明，一個沒有手臂。

對村裡人來說，這兩人都廢了，沒有勞能力了。

但就是這樣的兩個廢人，在這20年當中，將這一片荒灘變了綠洲。

對這樣的兄弟倆，薑餘倆人都很好奇。

是什麼樣的力，居然驅這兩個傻瓜做出這樣的驚天偉業。

他們不是知識分子，更不是磚家，居然有這樣的覺悟？

第二天清早，薑餘和王麗櫻早早來到河灘邊上。

沒多久，兩個傻子就過來了。

一個雙目失明的瞎子，一隻手扛著鐵鍬，另一隻手抓著前麵一個空的袖子。

空袖子的那人，用肩膀扛著籃子和一把鋤頭在前麵帶路。

兩人走到河灘附近，找到一個可以種樹的地方。

因為沒有樹苗，他們隻能扡育苗。

雙手殘疾者跪下，用肩膀頂著瞎子爬上去。

瞎子索著爬上樹，找到枝條砍下來。

下麵的那個沒有手臂的人，用腳把這些散的枝條一收起來。

然後他用脖子夾著鐵鍬挖坑，瞎子則在旁邊用著鋤頭刨土。

……

瞎子索著樹枝，把它在裡，另外那人就用脖子夾著水桶，用河裡打來的水澆灌……

然後，他倆又不斷重複剛才的作……

直至夕西下。

你是我的雙手，我為你的雙眼。

靠著這原始低效的方式，這一對廢人，了別人眼中的傻瓜。

他們就這樣一直傻了20年，整整一代人的時間。

這片綠洲，這1萬多棵樹。

就這樣被「傻」了出來。

曾經，一次種了800多棵樹，隻活了兩顆。

為了許多人的笑柄。

曾經，一場大水把所有樹苗沖走。

多年的心，毀於一旦。

曾經，一場大雪把……

他倆人開始沒有那麼崇高的目的，隻是想砍樹賣錢，圖個生計。

但看著樹苗一天天長大，高過了腰，齊平了頭，長過了房頂，又遮住了太。

他們捨不得揮起斧頭，那些可都是他們辛辛苦苦種下的啊！

十多年來的艱辛，難道就這樣被毀了嗎？

看到這，薑餘沉默了。

王麗櫻早已蹲在地上，淚流滿麵……

這就是被他們嘲笑的傻子？

這就是被所有人認為的廢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