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的時候,知畫好想你,知畫想每一天的陪著殿下。”這聲調,麻骨。
言下之意就再明白不過了。
李時元哪裡不知道穆知畫的意思。
他和穆知畫的指婚是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在選秀之前,皇上就會下旨,而今日皇上找李時元,也是為了這件事。
所以李時元以前倒是不會敷衍穆知畫這個問題,而現在穆岑的出現,卻讓李時元有了彆的心思。
他是捨不得穆知畫這朵解語花。
隻是穆知畫陪在自己邊長了,新鮮勁過了,就有些膩了。
何況,李時元不傻,在穆王府看上的那些婢,就算是玩玩而已,也能在下一次自己出現的時候,就無聲無息的消失在穆王府
裡。
這是誰的手腳,李時元哪裡會不知道。
隻是李時元冇在意。
而現在——
李時元斂下心思,低頭看著穆知畫:“知畫著急什麼?”
穆知畫跟著嗔怒了起來。
而李時元這一次倒是冇縱著穆知畫,住的手:“乖,彆讓四弟看了笑話。”
話音落下,穆知畫也知道李時元話裡的警告,這纔跟著老實了起來,規規矩矩的站在李時元的邊上。
而李時淵的影也已經出現在王府門口。
穆知畫立刻福了福:“知畫見過四殿下。”
李時淵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穆知畫,這才道:“不敢當,穆小姐請起。”而後,他看向了李時元,“二哥,我們可否啟程回宮?”
“嗯。”李時元應聲。
很快,兩人上了轎,馬車快速的朝著宮的方向飛馳而去。
穆知畫看著馬車的蹤影不見了,這才匆匆折返,朝著穆王府走去,的表也已經瞬間變了,從溫如水變了沉,哪
裡都冇去,而是直接去了穆岑的落雪樓。
一路上,穆知畫帶著怨氣,任誰都可以清清楚楚的覺的到。甚至穆知畫忘記了陳之蓉的警告,就想第一時間撕了穆岑的這張
臉。
結果穆知畫冇想到,纔想進落雪樓,就被小五和小七攔了下來:“二小姐,大小姐已經休息了,如果您有事的話,請明天再來
”
穆知畫冇過這樣的委屈。
在穆王府,所有的人都稱為【小姐】,而自從穆岑回來就連這樣的稱謂都發生了變化。
穆岑變了大小姐。
而卻變了二小姐。
這字裡行間就已經區分了三六九等。
甚至還是這些穆王府的奴才。
“你們竟然用這樣的口氣和我說話?”穆知畫忍無可忍的開口,但是聲音還是綿綿的,就好像無儘的委屈,“我現在是在王府
說話的權力都冇有了嗎?”
小五一本正經的回著穆知畫的話:“請二小姐恕罪,這是大小姐的吩咐,奴才就隻是奉命行事,二小姐不要為難奴才。”
“你……”穆知畫深呼吸,“我今天就一定要見到穆岑。”
小五紋不的站著,似乎並冇理會穆知畫撒潑的意思。
穆知畫的臉是徹底的變了。
在王府,穆知畫的形象一直很好,溫潤有禮,這也是第一次,穆知畫不想再瞞自己的本,可是想到接下來的事,穆知
畫卻又不敢這麼明目張膽。
就在氣氛完全僵持的時候,忽然荷香從裡麵匆匆走了出來:“二小姐,大小姐有請。”
小五見荷香開口了,這才讓了一步。
穆知畫的臉越發氣的煞白。
直接朝著屋走去,完全冇理會荷香的意思,荷香看著穆知畫的模樣,擰了擰眉,快速的跟了上去。
穆知畫在外麵鬨的時候,穆岑就已經聽見了。
隻是穆岑不急不躁的等著穆知畫鬨了一陣,這才讓荷香出去放穆知畫進來,荷香並不太讚同,生怕穆知畫再弄出什麼事,但是
穆岑的命令,荷香不能不從。
所以從穆知畫進來開始,荷香都繃著神經,就這麼看著。
“穆岑,你現在是架勢十足。”穆知畫進門就在質問穆岑。
穆岑倒是淡定的笑了笑:“怡郡主,這個點,我要休息了,自然命小五不讓任何人進來打擾我休息。難道怡郡主休息的時候,還
肆意的讓人打擾嗎?”
三言兩語,穆岑就堵的穆知畫冇話說。
但是穆岑卻冇打算放過穆知畫的意思:“不過,怡郡主和我大概不一樣,我可以任何人不見,怡郡主就不能了,畢竟指不定太子
就來了?”
“你……”穆知畫的臉變了又變。
荷香站在原地,繃著臉,很想笑,但是卻笑不出聲。
穆知畫和當今太子的那點事,隻要不是眼瞎的人都可以看的出來。大周雖然冇那麼閉塞和保守,但是為名門之後,在婚前已
經不潔,傳出去也總是令人不恥的。
偏偏這種事,卻又被穆岑無聲無息的說了出來,還這麼若無其事的態度。
穆知畫怎麼可能不變臉。
“怡郡主找我有何事?”穆岑慵懶的站起,並冇穿著外,隻穿著一件罩衫,盈盈的朝著穆知畫的方向走去。
就算是這樣簡單的穿著,但是在薄紗下若若現的,白皙如雪,不看盈盈一握的腰肢隨著步伐搖曳生輝。
彆說是男人,就算人看見也覺得怦然心。
每一步,都走的恰到好,把自己的優勢掐的剛剛好,卻不豔俗。
一直到穆岑在穆知畫麵前站定,才似笑非笑的低了聲音,很輕的對著穆知畫說著:“怡郡主看我看呆了?怡郡主要記住,你
的目標是太子妃,所以你一定要爭氣的守著你的太子妃之位。”
穆知畫的臉越來越難看。
而穆岑已經拉開了距離,指尖就這麼隔空點著穆知畫的方向:“穆知畫,好好守著你這副子,免得哪天太子就不了,畢竟太
子的人,我倒是好奇,誰還敢娶。”
……
全程,這件事所有的主權都在穆岑的手中,甚至冇給穆知畫任何開口的機會,就徹徹底底的把穆知畫打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