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一直覺得,自己就要把這輩子的話都說完了,也準備著趁蘇湘昏頭轉向的時候,再加一把力,把該做的給做了。這一通電話打來,讓他心頭一梗,覺好像暢通的大路突然橫了一條路障。
他的手指握了下手機,呼吸微微一梗,連蘇湘都覺到了他的異常。轉過頭來問道:“怎麼了?”
傅寒川掛斷了電話,沉沉的吐了口氣道:“蘇麗怡跟常守,去了富麗酒店。”
蘇湘頓時愣住。
今晚所謂的合作談判,常守在打什麼算盤,蘇湘跟傅寒川都清楚。常守不敢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但等談判結束,隨便一個借口他就可以出現在北城,與蘇麗怡見面。
只是這時間去酒店……
蘇湘住了手指,傅寒川看握住的手指,問道:“你怎麼想?”
蘇湘道:“封輕揚說,見過常守。我想,常守擔心想起來,所以要加快行……”
傅寒川記得蘇湘之前說過的,要讓蘇麗怡吃個教訓,他道:“不陪他們玩了?”
話是這麼問,其實在他接到那個電話的時候,就知道蘇湘會怎麼做。
蘇湘看了他一眼,他臉上掛著的不懷好意的笑,轉頭對著司機吩咐道:“去富麗酒店。”
司機別無二話,在前面十指路口的時候轉了方向盤,開往富麗酒店。
……
蘇麗怡與傅寒川他們吃過晚飯以后,就開著的新車回公寓去了。
魏蘭茜在家里等著,見回來,上來就問:“怎麼樣了啊?”
蘇麗怡得意,洋洋一笑道:“差不多了。”
魏蘭茜一聽說了,拍了下手道:“我兒就是有本事。”說著,又一臉歉疚的看著蘇麗怡,“要是蘇家沒有敗落就好了,你就不用這份委屈了。”
自己的兒被別人嫌棄份低下,魏蘭茜心里還是很不舒服的。
不過蘇麗怡不靠那個啞,而是靠自己的本事抬起頭來,魏蘭茜又覺得很驕傲。
一臉笑道:“麗怡,以后媽就靠著你過好日子了。你不會丟下媽媽的,是吧?”
魏蘭茜很怕蘇麗怡嫁了豪門以后,就不要這個媽了。
蘇麗怡從冰箱拿了冰激凌,轉頭看了一眼:“媽,你說什麼呢。有這心思胡思想,還不如去泡個澡睡一覺。”
為了今晚的談判,特意向劇組請了假,難得不需要穿著幾層的古裝戲服吊威亞,此時可以舒服的盤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玩手機,對魏蘭茜的擔憂只覺得杞人憂天。
蘇麗怡雖然討厭自己父母的不長進,但從來沒有想過要丟下他們。
游戲打了一半,電話切進來,看到上面的名字,的角翹了翹,對于今晚的好消息沒告訴高昌首。
高昌首的特助會把任何事都報告給他的,蘇麗怡覺得與其自己邀功,還不如不顯山不水,讓高昌首記下的這份人。
看著電話,知道高昌首這是來夸了。
接起電話,起站了起來,手指繞著長發在客廳轉圈:“忙完啦?”
電話里,高昌首道:“辦了件大事,不告訴我嗎?”
蘇麗怡道:“都是你的特助在談,我只是負責吃而已。”
高昌首長嘆了口氣:“哎,你這麼謙虛又能干,我該怎麼獎勵你呢?”
蘇麗怡笑了起來,又有些的道:“你能常陪陪我就好了。”
人再獨立,可是一旦了,有了被呵護的覺,就希長長久久的陪伴,更何況蘇麗怡還是個小生。也在暗示高昌首,自己想跟他長久的在一起,務必記得的這個功勞。
高昌首在電話里笑了笑,說道:“出來。”
蘇麗怡愣了下:“去哪兒?”
“我在飛機場。”
蘇麗怡張大了,眼睛閃亮:“你不是出差去了嗎?”
此時的高昌首正坐在飛機場的咖啡室,一手喝著手工咖啡,一手握著手機,臉上掛著一冷笑。
他不是出差,只是做出出差回來的樣子。
片刻過后,蘇麗怡便來了。進了咖啡店,一臉驚喜又驚訝,若不是周圍有人,就要跳到他上去了。
沒有為高昌首做過什麼事,一直以來都接著他送的東西,現在能夠為他做一點事,還是很有就的。
親昵過后,蘇麗怡道:“不是說要去幾天,早知道就安排明日跟他們見面了。這樣的話,說不定合同都已經簽下來了。”
高昌首了的頭發,說道:“我也是到了那邊才被告知問題解決了。對方還說為了告罪請去吃飯,我這不想著你,推了人家的盛邀約馬上飛過來的。”
蘇麗怡從他懷里抬頭,問道:“連宜城都沒回?”
高昌首晃了下機票:“日本直飛北城。”
蘇麗怡更加了,高昌首道:“我還沒吃晚飯,剛訂下酒店,先陪我去吃飯。”
兩人便上了車子。
富麗酒店的房間,蘇麗怡陪著高昌首吃了東西。等用餐結束時,已經十點多了。
蘇麗怡很想兩人再多一點時間待著,可是孩子的矜持又告訴該回去了。
看著服務員把餐盤收走,對著高昌首依依不舍:“我也該回家了……”
高昌首看了下時間:“那我送你回去。”
他站起來,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高昌首忽然抱住了蘇麗怡,著的耳道:“今晚別回去了,好麼?”
蘇麗怡的微微栗了下,有些害怕又有點猶豫:“我……我明天還要拍戲的……”
“拍戲,還不都是我說了算嗎?”高昌首摟住蘇麗怡的小腰,著的脖子親吻,聲音又含糊,“別走了……”
蘇麗怡覺得一陣麻,覺子都了站不腳,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心里掙扎著。
常守太了解小姑娘了,在他的史中不乏十**歲的小生,知道怎麼哄。
縱然蘇麗怡是他遇到的最難搞的生,他也有信心把哄下來。
他本不是那麼著急,可封輕揚看到了他,保不定什麼時候又被什麼人看到。他跟蘇湘合作是假,要蘇麗怡相信他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他讓看到了自己的希,接下來就是把的人給他了。有了同床共枕的,蘇麗怡會完全的相信他,把什麼都告訴他的。
他的往下,在白皙的肩膀游移,低沉的嗓音繼續蠱:“麗怡,別走,陪我……”
……
蘇湘跟傅寒川兩人出了電梯,在服務生的帶領下,一路向著某房間而去。
那氣勢沖沖的架勢,讓服務員額頭冷汗都出來了。
酒店的規矩,客人是不能打擾的。可是蘇湘到了前臺,就說自己得到消息,的侄被人拐到了酒店,就要被人不軌。說的侄還未年,這事兒要是鬧出來,酒店一方是要負連帶責任的。
對方也怕出事,尤其看對方男人不好惹的模樣,涉了幾句就讓人帶著過去了。
到了房間門口,服務員停了下來,不太敢敲門,更不敢直接開門。
開這間房的男人,看起來好像也是個不好惹的主兒。
蘇湘一記眼掃過去,冷聲道:“出了事,你要負責嗎?”
服務員著頭皮抬起手敲門:“您好,客房服務。”
這個點都十點多了,哪有酒店這個時間做客房服務的。房間里,高昌首已經把蘇麗怡在床上,服都了一半。
聞言,兩人作停了下,偏頭看向門口。
過了幾分鐘,房門又篤篤的敲了兩聲。
高昌首擰了擰眉,蘇麗怡張道:“是不是我媽找過來了。”
出門的時候說自己出來約會,魏蘭茜沒攔著,但是讓早點回去。魏蘭茜吃過虧,不想讓蘇麗怡也吃了虧。
高昌首從床上下來,撿起落地的服穿上,蘇麗怡也連忙把子的拉鏈拉上了。
門口,就在服務員準備再次敲門的時候,門開了,他的手舉到一半,看到那人冰冷的臉嚇得支支吾吾道:“這、這位小姐說來找的侄。”
一側,蘇湘走了出來,冷冷笑著道:“你好,常守先生。”
隨后過來的蘇麗怡正好聽到蘇湘的這一句,頓時整個人僵著站在了那里,看了看高昌首,再看向蘇湘。
“你他什麼?”
蘇湘轉頭,從包里掏出幾張紙幣遞給服務員道謝,等人走遠了,才看向常守道:“我可以進來嗎?”
這句話,問了等于白問,常守翻了個白眼,轉走回房間,門打開著。
此時就算他甩門,他的份已經被揭穿,蘇麗怡也已經聽到了。
蘇湘走了進來,上下看了眼蘇麗怡。上的服雖然完好,但并未整理好,更不要說那已經出來的褶皺,還有脖子上的吻痕。
蘇麗怡看到審視的目,捂住了脖子,憤恨問:“你剛才說他是誰?”
蘇湘看著常守,一字一字的說道:“常守,常妍的二哥。我沒認錯吧,高昌首先生?”
難怪封輕揚說差點沒認出來,此時蘇湘看到常守的真人,可是倍意外。他的改變很多,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蘇麗怡像是被人打了一悶,不敢置信的看向高昌首,像是要把他看出個子丑寅卯來。
的初……常守……高昌首?常妍的二哥?
蘇麗怡就快要站不住,聲問道:“說的是真的?”
常守功虧一簣,他沒有看蘇麗怡,一雙冷厲的眼狠狠盯著蘇湘,冷笑顯得猙獰:“看起來,你早就知道了我。那麼你到現在才來,是要看誰的笑話?”
他說完了才轉頭看向了蘇麗怡,就算不能整到,也要在這個時候挑撥們一把。
蘇麗怡跟一個假的高昌首,蘇湘知道卻不告知,以蘇麗怡的驕傲,新仇舊恨加在一起還不恨死了。
蘇湘對常守的挑撥不以為意,笑了笑道:“我并非早就知道你,而是我一直在留意著。”
蘇湘看了一眼蘇麗怡:“我是的姑姑,我有責任看管。從耀世解約,沒有工作,不過有的骨氣,想自力更生,我便讓闖一闖。”
“只是我沒有想到,你會利用這個機會接近。”
蘇湘的臉冷了下來:“常守,為了報復我,利用一個小姑娘,你好意思嗎?”
“你妹妹常妍,為了嫁傅家,接近傅贏利用傅贏跟卓雅夫人,這本事是你教的?”
的言語尖銳,句句如刀子直常守,常守頓時紅了眼睛低吼道:“你閉!”
撕開溫沉穩的外皮,他狠戾的一面了出來,面孔猙獰的瞪著蘇湘,像是要撕碎了。
傅寒川臉冷凝,腳步一擋在了蘇湘面前。當著他的面,對他的人不敬,是沒把他放在眼里嗎?
他對著常守諷刺道:“怎麼,輸了就發脾氣?常家二這麼不中用,難怪你也只能做點下三濫的事。”
常守的神經一再被挑,眼角的微微搐著。他咬著牙,猩紅的眼看著面前的兩人,咬牙切齒的道:“你們兩個渣男惡,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說著,他看向了傅寒川:“你既不喜歡常妍,就不要給希,可你呢?惺惺作態,讓沉溺在渺茫希的里,讓瘋了!”
“你假意跟常氏合作,陷常氏于不義,你又算什麼男人?”
“還有你!”他看向蘇湘,“你裝無辜裝可憐,常妍照顧了你的兒子三年,你卻讓敗名裂,你又算是什麼東西!”
傅寒川扯了扯,忽然砰的一拳揮向了常守,常守打了個踉蹌,一抹回過神來,拎起拳頭就要沖上來,傅寒川瞧準了,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常守立即膝蓋一彎,在了地上,半天起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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