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老爺子沉默了下來。
確實如此,如若他不做些補救的話,恐怕這靈藥當真是活不了。
「剛好我們納蘭家就有一株百年的人蔘,凈兒,你就按照傾兒的方法來試試。」
納蘭凈微微點頭,他複雜的目看了眼風如傾,把酒罈還給之後,轉,往庫房的方向走去。
……
院落之外,納蘭長乾以風雷般的速度而來,他急的滿頭大汗,臉也極其的難看。
遠遠的,他就到了站在風如傾麵前的一老一小之後,麵容頓時一變,眼底著幾分的焦急。
可誰知……
納蘭黛兒沒有以往那般懼怕風如傾,小小的子依靠著風如傾,小巧的臉上揚著天真無邪的笑容。
就連納蘭老爺子,都是難得的安靜,而非是那種被氣的差點暈厥過去的模樣。
縱使如此,納蘭長乾也沒有對風如傾放鬆警惕,他大步上前,走到了風如傾的麵前,了長袖,單膝跪地。
「臣參見公主殿下。」
風如傾一怔,急速的扶住了納蘭長乾,淺笑著道:「舅舅不必如此,我們都是一家人,你不用對我行禮。」
能夠承任何人的禮,唯獨承不了家人長輩的禮。
納蘭長乾站起,他英俊的容始終繃著,冷峻如山:「公主殿下,今日我父親不適,無法見客,還請公主殿下回去,日後等有空了,臣再帶著父親前去公主府麵見公主。」
「長乾!」納蘭老爺子眉頭輕皺,老臉微沉,「傾兒難得來一趟府中,你這個當舅舅的不讓人給倒茶也就罷了,為何還要攆走?」
納蘭長乾一愣,似乎沒想到父親會為風如傾說話,他頓時憋著一口氣,諾諾的道:「爹,你忘了,之前是如何氣你的,又是如何欺負黛兒,我隻是擔心你們。」
納蘭老爺子苦笑一聲:「可畢竟煙兒的兒啊。」
畢竟是煙兒的兒,他怎能真的對做到那般狠心?
若是這一次,風如傾依舊是來氣他的,不用納蘭長乾開口,他都會讓人將趕出去。
可是,風如傾不但沒有氣他,還對黛兒這般的溫和,讓他始終狠不下心。
「不要表姐姐走。」納蘭黛兒的拉著風如傾的袖,撅著小看向納蘭長乾。
「……」
納蘭長乾一下子就懵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對風如傾恐懼無比,另一個曾宣誓不會再想看到。
但這兩個人,都不讓他把風如傾趕走?
「黛兒!」納蘭長乾有些急了,這些人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風如傾隻是態度好了些罷了,就忘記了當初是如何對待他們的。
在此之前,他也給過無數機會了,哪一次不是證明,一點改變都沒有?
「黛兒,喜歡錶姐姐!」納蘭黛兒死死的抓著,好似生怕納蘭長乾真的會把趕走。
表姐姐好不容易纔來看,纔不要離開。
納蘭長乾氣急,他正開口,驀然間,他見納蘭凈抱著一個茶壺緩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