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也是黃昏時分。
夕緩緩落下,晚風徐徐吹來。
邱索和小、小廟、灞水五蛟站在劍魂石屋外,神態肅穆。
「邱大哥,我開門了。」蓉蓉回對邱索說道,正站在大鐵門前,準備施功。
邱索點點頭。
蓉蓉雙掌置於小腹位置,秀目微閉,口中念念有詞,不一會兒,大鐵門發出轟轟隆隆的聲音,隨著這聲音持續不斷的響,大鐵門中心的位置裂開了一道隙。
蓉蓉口中的語越念越快,大鐵門的隙也越裂越大。終於,那道門足夠一個人進了,蓉蓉停止了施功。
眾人來到門口,都愣愣的看著鑄劍區——裡麵與他們之前所見簡直天壤之別。
鑄劍區裡一片漆黑,屋頂上的亮瓦、四周石壁上的窗戶,都不知被什麼給遮住了。
最可疑的是,整個鑄劍區裡連一火都沒有,平時遠遠可見的冒著紅紅火、散著熒熒火星的鑄煉爐,此刻也是冰冷死寂,一看就知道,這爐子已經很久沒有燒過了。
冬天冷冽的風從大鐵門的隙裡吹出來,帶來刺骨的寒意,這風中也毫嗅不到鑄劍區所特有的打鐵的火熱氣息,以及煤炭燃燒後產生的嗆人氣味。
「邱大哥,這是怎麼了?怎麼這般死寂?」小指著門裡麵問道。
「不知道啊!幹將大叔三天前說讓我們準備迎接燎原劍的,可這……」邱索也是一頭霧水。
他轉而問道:「蓉蓉,這是什麼況啊?」
蓉蓉也搖頭道:「我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況!一般鑄造完畢,娘親會自己開啟大鐵門,將劍置於劍魂淵裡三天三夜,之後就可以了。可是現在……這裡太反常了。我爹爹和娘親呢?我們趕進去看看吧!」
邱索揮揮手,灞水五蛟立刻遞上一支點燃了的火把。
邱索接過火把,帶頭了鑄劍區,蓉蓉、小、小廟也隨其後,灞水五蛟也立刻跟上。
鑄劍區的門口附近,倒與平常無異,依舊堆滿了乾柴、煤炭、泥土、砂石,唯一多出來的,是一大堆燃燒過的煤渣。
眾人踏著煤渣前進,腳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鑄劍區裡太暗了,火把的亮隻能照出一小塊地方,其他地方依舊是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蓉蓉輕輕的拉住邱索的左胳膊,邱索覺到在微微發抖。過了不多久,邱索的右胳膊也搭上了兩隻玉手,邱索憑覺知道那是小和小廟。
行進了大概有二十餘丈遠,邱索按照記憶中的方位來判斷,他們已經靠近了劍魂石屋的中間位置,東北角上應該是鑄劍池,東南角上是淬火池,在他們前方七八丈左右的地方,應該是鑄煉爐。
邱索停住腳步,大聲喊道:「幹將大叔,莫邪大嬸,你們在哪裡?」
空曠的劍魂石屋裡回著邱索的聲音,但過了許久,四周都是一片冷清,沒有任何一回應。
蓉蓉也焦急的喊道:「爹爹,娘親,你們怎麼了?你們在哪裡?你們別嚇唬我……嗚嗚……」
蓉蓉喊著喊著就大哭起來,不住地抖,邱索隻能輕輕拍了拍的手臂,以示安。
小和小廟也被劍魂石屋裡這黑暗、冷、詭異的氛圍給嚇得渾哆嗦,小廟不停的說:「邱索哥哥,我們出去吧!邱索哥哥,我怕!……」
邱索隻能小聲的安著們,並且的摟著們。
待三個孩子稍微平靜下來,邱索向後說道:「灞水五蛟,你們先過去看看!」
「是,主人!」
「要小心!」
「放心吧,主人!」
灞水五蛟」迅速燃起五隻火把,在黑人一號的指揮下,分別向五個方向奔去,他們的火把所過之,照亮了很大範圍,使邱索清楚的看到了劍魂石屋裡更大範圍的狀況。
不一會兒,灞水五蛟的火把分別在了東、西、南、北四個方位,還有一支直直的在邱索他們行進路線的正前方。
邱索環視四周,借著火把的線對石屋裡的況有了大致的瞭解。
他拉著三個孩的手,小心翼翼地向正前方走去。
「你來啦!」
突然,黑暗中傳來一聲炸雷般的聲音,震得四周的石壁都嗡嗡作響,回聲經久不散。
聽聲音,這既不是獨臂幹將發出的,也不是千手莫邪發出的。
眾人都嚇了一跳,無不驚恐的四下張,可是劍魂石屋裡太黑了,幾支火把的亮也不足以讓人看清前方。
三個孩子被這憑空出現的聲音給驚得瑟瑟發抖,都的抓住邱索的胳膊。
邱索起初也有一點驚慌,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他開始仔細分析這聲音。
這聲音聽起來不像是一般人所能發出的,而像是絕頂高手用力催而的「獅吼功」。
在石屋這個閉的空間裡,隻有用「獅吼功」發出的聲音,才會像炸雷一樣,讓人心膽俱裂。
黑暗中,邱索笑了一下,他輕輕拍了拍邊三個孩子的肩頭,安們道:「別怕,別怕,有我。」
之後,他向著黑漆漆的虛空作了一揖,大聲說道:「我來了!你在等我嗎?」
過了一會兒,那聲音再次響起,依舊如同炸雷:「我等你好久了!」
「等我做什麼?」
「無關人等,退!」
邱索看了看邊,說:「們是我的朋友!」
「退!」
那聲音充滿威嚴,不容置疑。
邱索想了想,一招手,灞水五蛟立刻聚攏到了他邊。
邱索抱拳道:「五位前輩,麻煩你們把這三個孩子帶出去,再把大鐵門關上!」
「邱索哥哥,那你怎麼辦?」小廟驚道。
「邱大哥,你跟我們一起出去吧!」小說道。
「邱大哥,我在這裡陪著你!我要找爹爹和娘親,沒找到他們,我絕不出去!」蓉蓉含著眼淚說。
邱索拍了拍小和小廟的肩頭,輕聲說:「聽話啊!我不會有事的。」
然後,他手抹掉蓉蓉臉上的淚珠,聲道:「別哭,蓉蓉!我答應你,一定找到你爹爹和娘親,並把他們完好無損地帶出去!相信我!」
說完,邱索一揮手,灞水五蛟立刻攙著三個孩向門口走去。
不一會兒,大鐵門緩緩關閉,劍魂石屋裡徹底陷了黑暗之中。
「你找我幹什麼?」邱索問道。
「送你一件大禮!」
「什麼大禮?」
「你最夢寐以求的那件東西。」
「哦?它……它現世了?」
「現世了!就等你來取。」
「我來了。」
「你該付出點小小的代價。」
「什麼代價?」
那聲音如雷貫耳:「一場通天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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