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大魚落到地上一不了,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
小、小廟、蓉蓉從躲藏的榆樹林裡走出來,一個個都是梨花帶雨、花容失。
們遠遠的看著大魚,卻不敢走過來,邱索趕跑過去,聲問道:「怎麼啦?」
小廟說:「邱索哥哥,那條怪魚真的被點住了嗎?」
邱索點點頭,肯定的說:「被點住了!它再也不了了。」
另一邊,「灞水五蛟」已經殺掉大魚,開始燒烤了。
魚被烤的滋滋響,魚油滴落到篝火裡,飄散出陣陣猛烈的香味。
篝火熊熊,香撲鼻。讓人不住吞嚥口水。
在的月下,劍魂淵的水浪輕輕拍打著水岸,遠和近的景都籠罩在朦朧月裡,顯得異常的靜謐與溫馨。
三很快拋棄驚懼的緒,也加到燒烤的隊伍中。們都有各自拿手的調料,因此烤出來的魚比「灞水五蛟」又高出一個檔次。
香氣撲鼻,讓人垂涎三尺。
三不讓邱索手烤魚的事,讓他去一旁休息。小廟還神兮兮地說,一會兒蓉蓉要給他一個驚喜。
「灞水五蛟」單獨給邱索點了一堆篝火,讓他休息時免於被打擾。
邱索在篝火邊尋到一乾燥的草地,就躺了下來,看著滿天的星辰。
他拿出那個黑黢黢的東西,借著火仔細的打量著。
巨魚從口裡噴出來的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麼?有什麼用途?巨魚是專門送給他的嗎?
邱索翻來覆去地把玩著,那東西依舊是冰冰涼涼的,用指尖輕叩,會發出錚錚聲響。
忽然,邱索覺背後的長劍了一下,似乎是在劍鞘裡跳躍,他有點疑,立刻坐起來,拿過長劍細細檢視。
這把「滄浪之劍」是他濁水派的師父屈丞歸贈給他的,也是一把名劍。當年,屈丞歸憑藉這把劍闖江湖,以一招「一劍斷流」名震天下,從而得以創立濁水派。
邱索看著長劍,果然發現劍不時地在抖,而且幅度越來越大,似乎隨時都會從劍鞘裡躥出來。
「這把劍跟隨師父四十餘年,從來沒聽說過它會自己出鞘啊?今天這是怎麼了?」
邱索很困。
「錚!」
一聲脆響,他拔出長劍,想要看個究竟。
月下,「滄浪之劍」散發著幽幽的藍,有一冰涼的氣息向四周瀰漫開去,劍刃鋒利,閃過點點寒芒。
邱索將長劍舉起,細細的檢視著,指尖拂過劍,冰冰涼涼的,用指尖輕叩,會發出「錚錚」的悅耳金屬聲。
「哎,這聲音與這東西發出聲音一樣啊!莫非它們有什麼關聯?」
邱索拿起那黑黢黢的東西,輕叩了一下,果然,隨著那東西發出的「錚錚」聲,他手裡的長劍也開始劇烈的擺,似乎想要掙他的控製,躥到半空中去。
「這是怎麼回事?這東西似乎能控製我的寶劍,讓它們有了靈似的!」邱索自言自語道。
他忽然想起,怪老道曾經告訴過他劍法的三重境界。
第一重境界「人劍合一」,第二重境界「以氣劍」,第三重境界「無劍勝有劍」。
邱索當時在心裡暗暗比較過,他所認識的人中,有三個人正好符合這三重境界。
第一個,濁水派的師父屈丞歸,最厲害的那招「一劍斷流」屬於「人劍合一」的最高境界,也就是說,終其一生,屈丞歸的劍法也隻是屬於第一重境界而已。
第二個,神農山無羈門的師父竹憫天,最厲害的一招是《烈火劍法》裡的「烈焰焚天」,邱索曾經見識過它的威力,大為驚駭。不過據怪老道所言,這招「烈焰焚天」也僅僅是剛剛過門檻,勉強進劍法的第二重境界而已。
第三個,武當派掌門人孤雲道長,也就是邱索習慣稱呼的「怪老道」。怪老道的武功已經到達深不可測的地步,單憑他能夠隨意自創劍法這一點來看,他的境界已經是驚世駭俗了。在人祖殿和竹家小院的兩場大戰中,他能輕而易舉地擊潰竹憫天和賽神仙的聯手攻擊,「烈焰焚天」也僅僅是燎破了他的一隻袖子而已,以至於竹、賽二人每每提及「無劍勝有劍」,腦子裡想到的唯一一人就是他。
邱索聽怪老道說過,在這劍法的三重境界裡,絕大部分江湖人士終其一生也隻能達到「人劍合一」的地步,究其原因,就在於大部分人無法「劍」,而劍則需要培養劍的靈魂,這是尋常的「人劍合一」所難以達到的。
「隻有將劍的靈魂與人的靈魂相聯結,才能『以氣劍』!也才能衝擊第三重『無劍勝有劍』的最高境界!」當時,怪老道是這麼跟邱索說的。
蒼穹如蓋,星河如水。
劍魂淵邊,邱索陷到沉思裡。
不遠,小、小廟、蓉蓉正在篝火旁忙碌的準備晚餐,火映照著們的倩影,裊裊婷婷,婀娜多姿。
「灞水五蛟」則坐在另一堆篝火邊,沉默的喝著酒。
一陣香味襲來,邱索鼻翼微翕,肚子頓時咕咕了起來,他是真的了,不過此時還不到吃飯的時候,而且他也不想催三個孩。
邱索收回思緒,定定的看著手裡的長劍和那塊黑黢黢的東西。
「莫非這東西裡麵有劍魂?不然為什麼會引我的寶劍呢?而且這東西是劍魂淵裡的巨魚送給我的嘛,應該是與劍魂有些關聯吧?」邱索默默的想著。
「如果真的是劍魂,那就太好了!嘿嘿,那樣一來,我豈不是可以很輕鬆就達到劍法的第二重境界?哈哈,這是多人一輩子夢寐以求的事啊!」
邱索繼續胡思想著。
「哎,還是別高興得太早!也許它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呢!也許那條巨魚就是純粹想拿水柱滋我一下,並沒有想要送我什麼呢!也許那條巨魚吃多了,這是它的嘔吐……」
「嘔!」
邱索乾嘔了一下,這要真是巨魚的嘔吐,那可太噁心啦!
「邱索哥哥,快來吃飯啦!」小廟在遠喊道。
邱索將長劍鞘中,又將那黑黢黢的東西收好,然後大聲說:「小廟妹妹,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