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魂淵邊,夜涼似水。
「灞水五蛟」找來乾柴在岸邊點燃了兩堆篝火,火勢熊熊,很是暖和。
「主人,要說這捉魚啊,我們『灞水五蛟』可是老本行,你應該讓我們一手嘛!你怎麼讓蓉蓉那丫頭下去了呢!」黑人一號抱怨道。
邱索笑著說:「對對,大叔,我差點忘了你們纔是捕魚行家,你們還能給魚點!蓉蓉是要給我捉奇魚來吃,所以纔下去的!」
「主人,那就讓我們去給你捉幾條普通的大魚來吃吧!」
邱索想了一下說:「也好,蓉蓉一個人捉的魚肯定不夠我們這麼多人吃。對了,大叔,我要跟你們一起去,我也要在魚上練練點的功夫!」
「哈哈,我們正有此意。主人,請!」
邱索站起來就要和「灞水五蛟」一起離開,小廟趕喊道:「邱索哥哥,我也想去!」
小說:「小廟別鬧,你沒聽他們說嘛,邱大哥是去練習點功夫的,不是去玩!有你在邊搗,他什麼時候練得!」
小廟撇撇說:「好吧,那我不去了!不過,邱索哥哥,你練了以後得把點的功夫也教給我!哈哈,手指頭就能讓一個人定住,這功夫實在太好玩了。」
邱索跟隨「灞水五蛟」來到劍魂淵邊。夜幕籠罩下,水麵黑乎乎的,有陣陣微風拂過,帶來涼意。
「灞水五蛟」在水邊了幾隻火把,用火來吸引魚兒。
「主人,湖水冰冷,咱們就不下去了,就在這岸邊捉幾條大魚回去算了!」
「好!」邱索點頭,隨後又疑道:「大叔,岸邊會有大魚嗎?」
「哈哈,主人放心,有我們『灞水五蛟』的地方,大魚自然會來排隊請安的!」黑人一號驕傲的說。
「排隊……請安?」
「對,就是排隊請安!我們五個人可是『魚祖宗』!」
「魚祖宗?」
邱索狐疑的看著黑人一號,心想,大叔,你不會是發燒說胡話吧?
邱索覺這黑人一號越說越離譜了,一會兒說大魚會來「排隊請安」,一會兒又說他們是「魚祖宗」,這怎麼可能呢?
黑人一號看到了邱索的眼神,知道邱索不相信他說的。他笑了笑,吹了一聲口哨,大聲說道:「弟兄們,看來主人對我們『灞水五蛟』的能力深有懷疑啊!哈哈,弟兄們,我們要不要一手給主人看一下?」
「一手!一手!一手!」「灞水五蛟」的其他員一起喊道。
「好!那就一手!先一手什麼呢?」黑人一號思考了一下,說道:「先來個『萬魚朝宗』吧!告訴它們,『魚祖宗』來了,它們都出來拜見!」
「好!」
「弟兄們,那就開乾吧!」
黑人一號一聲令下,「灞水五蛟」的其他人立刻忙碌起來。
隻見四個人舉著火把分別向東、西、南、北四個方向跑去,在劍魂淵的最高點,他們下火把,一個個站定方位,雙掌合十,舉至齊眉,出兩指,抵住眉心,做出一副類似施咒的模樣,口中念念有詞。
黑人一號則在水邊盤而坐,也做出了類似的作,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灞水五蛟」的作變化越來越快,以及他們所唸的咒語越來越大聲,邱索忽然覺到劍魂淵裡的水有了些許變化。
原本風平浪靜的水麵,逐漸起了層層波浪,波浪輕輕拍打水岸,發出啪啪聲!而且,在劍魂淵中心的部位,約可見有黑的巨大影浮現出來,像小山一般,還有很多小一些影從水底一躍而起,在水麵翻騰幾圈,又落水裡。
邱索看得呆住了,心裡極度震驚,難道「灞水五蛟」真的有能力指揮劍魂淵裡的這些魚?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月下,劍魂淵裡的波浪越來越大,發出嘩嘩的響聲,那原本水中央的像小山一般的黑影也開始向黑人一號所在的方位移,那黑影極其巨大,出水麵的部分與一艘大船無異,令人見之駭然。
邱索心想,這應該就是劍魂淵最大的魚了!看樣子都快了!不知道味道咋樣哦!
咦,你咋凈想著吃哩!邱索拍了自己一掌。
「主人,快看東南方!『萬魚朝宗』開始了!它們都在向你致敬!」黑人一號大聲喊道。
邱索向東南方看去,可是夜幕下,水麵是黑乎乎的一片,除了約可見幾條大魚騰躍出水之外,也看不清其他的東西。
「唉,這要是在白天,肯定非常非常壯觀!整個劍魂淵裡的魚都出來向人致敬,那場麵,想想都令人激!可惜,可惜!」邱索搖頭嘆息道。
「主人,沒什麼可惜的!你拿火把過去,自然會有辦法。」
「火把?」
「對!你把火把拿到水邊,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邱索依言,舉著火把走到水邊。
忽然,一條像蛇一樣的東西從水中一躍而起,纏在邱索胳膊上,冰冰涼涼的,上還帶有黏,邱索嚇了一跳,手一抖,將那東西抖了下去,但同時,他手裡的火把也被那東西給捲了下去。
火把似乎並未落水裡,因為它並未熄滅。接著火把就開始在水麵上快速移,方向是東南方。
邱索想,這應該是那東西銜著火把在水中遊,可它要幹什麼呢?難道是給我照亮?
果不其然,火把移到了東南方的深水就停了下來。
借著火把那並不算明亮的線,邱索得以略窺「萬魚朝宗」的盛況。
隻見黑的魚爭先恐後地躍出水麵,朝著邱索所在的方向,在空中儘力擺,頭點三下,尾搖三下。
「主人,這『青鯉三點首』,是魚類對人的最高禮儀!這是我們魚祖宗也無法控製的行為。自古以來,有多帝王將相都想一睹此種盛況而不可得啊!主人,你有好運氣!您笑納吧!」黑人一號笑著向邱索解釋道。
聽了這話,邱索心中豪氣頓生,抱拳對著黑的魚群,高聲說道:「多謝諸位魚兄厚!小子愧不敢當!」
這時,那條形巨大的魚遊了過來,它抬起頭,在水麵上點了三下,尾也擺了三下。
邱索正還禮,忽然,一道水柱從巨魚裡噴而出,直擊邱索門麵。
「小心啊,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