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個男人冷冷一笑，呸的唾了老五一口，揪住他的領口鄙夷的嘲諷道：

「五大王，你算什麼英雄好漢？貪生怕死之徒罷了！一條變龍！為了活命，你又認識我了？那你還記得當年是怎麼殘害我的嗎？」

「候明淵，哦不，候大哥，候爺爺，當年小子一時糊塗，對你不住，候爺爺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小子一命吧！饒小子一命吧！你要小子做什麼都行！」

老五一邊痛哭流涕的哀求矮個男人饒命，一邊自我貶低，稱自己為小子，稱矮個男人為「爺爺」。

邱索看著老五那滿頭皆白的鬚髮，老態龍鐘的外表，不輕輕搖了搖頭，頗悲哀。一個人為了爭取一些活命的機會，竟然可以把自己作踐到那種程度，實在可悲可嘆。

「五大王，你現在想起求饒了？你還記得十五年前我是怎麼求你們放過我的嗎？你們又是怎麼對待我的呢？你們這幫畜生啊！斬斷我雙的時候，你們不是笑得很開心嗎？現在為什麼不笑了呢？」矮個男人說。

「對不起，候爺爺，當年我們不懂事……我們不是人！我們是禽！我們不該那麼對待你！我這些年一直都很後悔，無法眠，一閉上眼就是你害的畫麵……」老五痛哭流涕地說。

矮個男人從鼻孔裡冷哼一聲，道：「編，接著編！你們五個惡賊不是最善於編謊言嗎？有多人都是被你們的謊言所矇蔽，才上了你們的惡當，落下終殘廢的！你今天還想來這一套嗎？哈哈，我看你還是死了這份心思吧！即使你能騙得了我，但你們騙得了我們所有人嗎？」

矮個男人說完，向後一指，幾個「殘」組織的員巍巍、一步一瘸地走上前來，圍攏在老五邊。

很顯然，這些人都是當年被老五迫害過的。

矮個男人取過火把，一個一個地照亮了他們的臉——他是照給老五看的。

老五的眼睛隨著火把在他們臉上遊移，每看過一張臉，老五總是先出迷惘的神，繼而就顯得驚愕不已，裡喃喃念著：「不……不可能！我不信！你是鬼！」

待老五看過每個人的麵容後，他那一臉的驚懼之，絕不亞於最初看到矮個男人之時。

「怎麼樣，惡賊，你還認得他們嗎？要不要我再給你一個一個介紹一番？」

「不不，不用了！我都認出來了！對不起，我們當年的所作所為實在是罪大惡極。我已經懺悔了，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老五掙紮著，想要跪下來乞求饒命，可矮個男人死死揪住他的領口，讓他沒能如願。

「現在知道求饒？晚了！實話告訴你吧，你們』秀水五傑』誰也別想躲過這一劫！不過，在殺你們之前，我們也許可以廢利用。」矮個男人說道。

「廢利用？什麼意思？」老五大不解。

「顧名思義，就是利用你們五個將死的廢去幫別人實現夢想。這也算是你們的功德了，死後到了曹地府也些下油鍋的罪。」矮個男人一本正經地說道。

老五還是很疑，但他已經覺到況不妙了，因此問道：「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矮個男人哈哈大笑，指了指劍廊，說：「想必你也知道那是什麼。」

「我知道，寒冰劍廊，世間唯一。」

「對！但有關寒冰劍廊與『燎原劍』的事，恐怕你並不知曉。」

接著，矮個男人就將兩者其中的乾係說了一遍，最後指著邱索說道：「這個年想必你很悉！同時，他也是『燎原劍』的執掌者！不過，這個孩子對我的話半信半疑，所以才需要你的幫助。」

這下，老五徹底明白了，這是要讓他去試那條寒冰劍廊！

老五大嘶吼著說：「什麼幫助？你們這是要讓我去死！我不去！我不去！」

矮個男人聞言，掄圓了胳膊，「啪！啪！」了老五兩耳，然後大聲說道：「畜生，現在沒你選擇的權利，你最好給我乖乖走上劍廊去，別我們手。」

老五依舊躺在地上扭，裡嚷道：「我不去，我不去！」

矮個男人沖其他人一使眼，他們一擁而上，將黑布再次蒙在老五的眼睛上，將一團髒兮兮的黑布塞在了他的。

做完這一切，矮個男人對邱索說：「小傢夥，我讓這個畜生替我去驗證寒冰劍廊的威力，以證明我所言非虛，你可看好了！」

說完，他指揮「灞水五蛟」兩兄弟，抬起布袋裡的老五，準備強行將老五推到劍廊上去。

「候大叔，等一等！」

邱索忍不住了，他雖然恨「秀水五傑」，可是如果讓他眼睜睜看著他們遭無妄之災，邱索也實在是於心不忍。更何況，這份「無妄之災」還是由邱索的將信將疑引起的。

邱索也很矛盾，他沒想到矮個男人竟然會用如此極端的方法來證明寒冰劍廊的威力。

「小傢夥，你怎麼了？幹嘛讓我們等一等？」矮個男人狐疑的看著邱索。

邱索臉一紅，說：「候大叔，有沒有別的辦法啊！這個……我覺得太殘忍了，萬一真把他雙足凍掉了……」

「那就太好了！我們就是要讓這幫畜生也遭和我們當年一樣的待！我們也要殘害他們的軀，讓他們盡折磨！讓他們終生痛苦！這都是這幫畜生教給我們的！說實話，與這幫畜生的殘酷手段相比，我們已經夠仁慈了！更何況，這種待還能直接證明寒冰劍廊的威力，何樂而不為？你說是不是？」矮個男人激的訴說著。

「可是候大叔，我覺得這麼做過於殘忍了……他們是畜生是魔鬼沒錯……可我們，也要和他們一樣嗎？」

邱索說著說著就低下了頭，他不敢直麵那些被「秀水五傑」傷害的人的眼睛，他其實也知道，相對於他們這些年所遭的折磨、煎熬和痛苦，凍掉老五的一雙腳，實在算不得什麼大的報復行為。

「小傢夥，你這話，真讓我們心寒！」

矮個男人頹喪的坐在地上，像是一隻被放了氣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