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索拉響「烽煙箭」,一道白煙躥上天空,接著,「啪」的一聲在半空炸裂,散出道道火焰。
訊號已經發出,邱索就坐下來靜靜的等待。
夜幕星河,天地寥廓。
這片開闊的練武場就像星空下的一張巨大的棋盤,星月皆是棋子,隻不過,這棋局論的不是黑白,而是善惡。
微風拂過,邱索雙目微閉,保持端坐的姿態。他在腦海裡仔細回想著進東穀這半個多月以來所發生的一切。
往事歷歷,困重重。
有很多事,邱索還是看不明白,也想不明白。
突然,邱索的耳邊傳來輕微的聲響,他立刻睜開眼睛,一對明眸在夜裡炯炯有神。
幾條人影從鬆柏林裡竄出,並且快速向比武場靠近,邱索立刻站起來,握手中長劍,警惕的盯著人影的移方向。
這些人形矯健,移快速,絕不像是「殘」組織裡的人。可是除了「殘」組織,還有誰會識得邱索的訊號彈呢?
一轉眼,人影已到三丈開外,邱索大聲問道:「誰?」
人影停下來,看了看邱索,又瞭地上躺著的「秀水五傑」。
邱索這纔看出,他們一共五個人,都是穿著黑,蒙著黑布,型壯碩無比,幾雙眼睛在夜裡如冷星。
過了許久,人影還是沒有答話,而是悄無聲息地站到了「秀水五傑」的旁。
邱索心中一,心想,他們莫非是「秀水五傑」的同黨?
這麼一想,邱索不迅速舉起長劍,做好了再次展開一場惡鬥的準備。
「男娃娃,稍安勿躁,切勿手!」
一個悉的聲音在遠響起。
接著,又有幾個人影從鬆柏林裡走出來,他們形佝僂,個個都是缺胳膊斷,相互攙扶,相互依靠著走了過來。
這些正是「殘」組織的員!
而說話的,是瞎眼老太太秦。
邱索聽到瞎眼老太太的話,一顆心才落了地,長舒一口氣,將寶劍回劍鞘。
「殘」組織的人行緩慢,十個人結一條佇列朝這邊走來。
領頭的是一隻羊,羊的上綁著鐵鏈,拉著一把木椅,木椅上坐的是胖人於秀。輕揮手中的茅草,驅著羊前進。胖人後,跟著瞎眼老太太秦、矮個男人候明淵、「半條人」黃翼,以及其他員。
大約半盞茶的功夫,這一行人纔到達比武場,邱索趕快迎上去。
「老婆婆,於大媽,候大叔,還有各位大叔大媽,我……完任務了!」邱索有些激,說話的聲音有些抖。
「完了?」瞎眼老太太也聲問道。
「是的。我破了五個惡賊的『五**』,他們被我震暈了!」
邱索指了指地上躺著的「秀水五傑」。
「快,帶我去!」
瞎眼老太太的柺杖在地上急切的墩著。
邱索將「殘」組織的員領到「秀水五傑」旁邊。
此刻,「秀水五傑」已經被五個黑人給捆綁了起來,放在一,一個個像大閘蟹一樣,看起來很是好笑!
五個惡賊依舊在昏迷中,角不停地淌著鮮,看來邱索剛才破陣之時的那一震,把他們傷得不輕。
瞎眼老太太巍巍地走到五個惡賊邊,手一個一個的控著,一邊控一邊激點頭。眼睛看不見了,所以隻能用手來確定是不是所恨之骨的那五個人。
「是的,是他們……是他們啊!蒼天啊,你不負有心人啊!我們終於抓住這五個惡賊了……」
「大姐,先確定這五個惡賊的傷勢如何,如果不夠重,咱們得另想辦法,千萬別麻痹大意啊!」胖人趕提醒道。
「對對對,你看我一激差點忘了最要的事。」
說完,瞎眼老太太一個一個給五個惡賊把脈驗傷。
「好!好啊!男娃娃,你的『五殘功法』是不是已經衝破第五重了?」瞎眼老太太突然說道。
邱索很驚訝,瞎眼老太太並沒有給他把脈啊,怎麼會知道他的武功呢?他腦袋,笑著說道:「是啊,老婆婆。我在破陣時偶然衝破的,我已經達到這部功法的最高境界了。但……老婆婆,你怎麼知道的?」
瞎眼老太太拍拍手,笑著說:「我檢查了這五個惡賊的傷勢,他們都傷得很重,筋脈盡斷,氣倒流,以後就算醒過來,輕則武功全失,重則癱瘓不起,總之,這五個人是完全廢了,對我們不會再有威脅,大家可以放心。」
聽瞎眼老太太這麼一說,「殘」組織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瞎眼老太太繼續說道:「男娃娃,能對他們能造如此嚴重傷害的,非極強的力不能完。你如果沒有《五殘功法》第五重的功力,是達不到這種損傷效果的。」
邱索點點頭說:「其實也不是晚輩功力有多高,實在是最後階段他們自我麻痹,以為我已經死了,所以他們毫無防範,才被我震傷的。」
之後,大家又仔細檢查了這五個惡賊被捆綁的況,確定毫無問題後,矮個男人又喂他們每人吃了一把迷藥,以確保他們絕不會在中途醒來。
「好!兄弟姐妹們,我們班師回朝!」瞎眼老太太大聲宣佈。
「嗷!太好了!太好了!」
「殘」組織的人已經開心得慶祝起來了,他們互相擁抱,互相道賀,個個淚流滿麵,激不已,連瞎眼老太太也也握著胖人的手,不斷的喃喃道:「五妹,我們堅持下來了,堅持下來了……我沒做夢吧?啊,我沒做夢吧?」
胖人的抱住瞎眼老太太,聲道:「大姐,這不是夢,不是夢。我們堅持下來了!我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邱索看著這一幕,眼眶不又酸又。
幾顆星星在天空眨眼,幾縷細風吹過曠野,風中夾雜著青草的芳香,邱索這才恍悟,自己的乃是四季如春的東穀。
可是,為什麼會在決鬥之時,會有狂風、黃沙出現呢?
邱索百思不得其解。
五個黑人扛著「秀水五傑」走在前麵,「殘」組織跟在後麵,大家依舊在激的訴說著,隊伍裡從沒有這麼歡快過。
「老婆婆,那五個黑人是什麼人啊?」
邱索指著前麵問道,他忽然想起,幫他演練破陣之法的不也是五個黑人嗎?難道……他們是同一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