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莉的話顯然讓老大很用,他捋捋鬍鬚,自負的說道:「哈哈,老夫一出手,其他人可就沒機會啦!那這比武大會還有什麼意思?所以,小,先讓手下這些人去爭去奪吧!等他們打得差不多了,老夫自然會出手,到時候,你就是我的啦!」
「爺爺,你真是老巨猾,你是想坐收漁翁之利!」胡莉毫不客氣地穿了老傢夥的鬼心思。
不過,老傢夥不僅沒生氣,反而哈哈笑道:「小啊,爺爺這謀略。」
他們說話之間,已經有兩個人跳上高臺。
從他們的穿著打扮判斷,一個是打手,一個是護衛。
打手一抱拳,朗聲道:「『狼隊』六狼,請賜教!」
護衛還一禮,也說道:「『虎隊』四虎,請指教!」
二人不多言語,一人使刀,一人使槍,頃刻打在一起。
「狼隊」的六狼使一口刃彎曲的單刃刀,刀鋒尖利,寒閃閃,他一縱而起,手中刀猛劈而下,「虎隊」四虎舉槍一架,「噹啷」一聲巨響,二人同時震退好幾步。四虎不待六狼站穩,一桿槍直刺而來,六狼一個「鷂子翻」躲過這一槍,同時手中刀再次猛烈劈下,四虎就地一滾,這一刀劈在地麵青石上,閃出點點火星,青石碎裂幾塊。
四虎計上心頭,長槍一擺,明著是刺向六狼,六狼力一躲,實際上這一槍刺的是地上那堆碎石。六狼毫無所覺,依舊揮刀猛砍,四虎輕巧避過,向外一躍,六狼以為四虎不敵想要逃跑,所以大喝一聲,雙手握刀,用盡全力氣朝四虎的背上劈去。
四虎突然轉,冷笑一下,手中槍用力一挑,地上一塊碎石「嗤」的一聲飛起,急速向六狼後腦。
「砰!」
六狼腦漿迸裂,當場斃命。
四虎沖著一抱拳,大聲說:「承讓!」
死亡來的太快,臺上臺下皆是一驚!
誰也沒料到,比武大會的第一場竟會如此腥!
「秀水五傑」都愣住了,他們的老大臉鐵青。
臺下的人更是噤若寒蟬,一個個低著頭,瞄著主子的反應。
打手隊和護衛隊互相瞪著,眼神裡充滿仇恨。死去的六狼正是打手隊的一員,而四虎則是護衛隊的一員,平時,兩隊就互相瞧不上,經常磕磕絆絆,沒想到,今天竟然結下了人命梁子。
這個梁子一結下,後麵就無法收場了!
老大惡狠狠的看著臺上的四虎,牙齒咬得咯咯響,恨不能上去咬他一口!倒不是說老大憐惜人命,而是他覺得四虎給他惹麻煩了!「虎隊」與「狼隊」之間的爭鬥他很清楚,以前爭來爭去他這個做老大的還可以調控,這下完蛋了,死了人,他還怎麼調控!
現場唯一與眾不同的是小胡莉!
一看到六狼腦漿迸裂,竟然高興得跳了起來,拍著手掌歡呼道:「彩,太彩啦!四虎叔叔,你的武功好厲害!」四虎被一誇,竟然紅了臉。
胡莉回頭看看臉鐵青的老大,故作不解的問道:「爺爺,你難道不覺得他們的比武很彩嗎?我還沒看過這麼彩的打鬥呢!」
老大隻能訕訕的說:「彩,彩……小,你喜歡就好,你喜歡就好……」
「爺爺,我很喜歡,他們再接著來啊!對了,我要上去看看腦漿是什麼樣子的!我還沒見過腦漿呢!」
說完,就跑到比武臺上,蹲在六狼的前,仔細觀察著,裡嘖嘖不停:「原來腦漿是這樣的啊!有紅的,有黃的,有白的,有紫的,咦,這裡還有一塊黑的……四虎叔叔真厲害啊!」
一旁的四虎已經被恭維的飄飄然了。
突然,胡莉站起來,沖老大喊道:「爺爺,我有一個主意。」
「你說!」
「我有一個香囊,我要把它贈送給本場最厲害的四虎叔叔!」
這話一出,臺下頓時一片嘩然。
「誰說四虎是本場最厲害的!」
「對呀,我們狼隊不服!」
「我還沒上臺呢!四虎,敢不敢跟我打!」
「我也要香囊!我也要上臺打!」
「媽的,狼隊的弟兄們,今天拚了,既為六狼報仇,也為爭香囊!」
「對,拚了!」
……
一時間,臺下的群激,個個都要香囊!
胡莉眨著那雙無辜的可憐兮兮的大眼睛著老大,怯怯的問道:「爺爺,怎麼辦?」
其實,到了這一步,狼隊和虎隊之間的嫌隙和仇恨被功挑起,事已經不是「秀水五傑」的老大的所能掌控的了。
再說,大庭廣眾之下,他這個當老大的也不能駁了弟兄們的臉麵——弟兄們要爭香囊,他不能不允。
老大捋捋鬍鬚,說:「小,你主意多,你說怎麼辦?」
胡莉故作沉思狀,想了一會兒,說道:「有了!爺爺,我想把這個香囊設作一個獎品,臺下所有的打手和護衛,都可以來爭奪,誰的武功最高,誰就得到它!當然,你們『秀水五傑』的五位老爺爺是不能參與的哦!這個香囊隻屬於打手和護衛兩隊中的最強者!」
老大點點頭說:「那是當然,我們是不會和他們搶的!」
這話一出,對於那些打手和護衛來說,是極度振的。因為他們很清楚,爭奪小胡莉肯定是沒他們的份,但如果能得到小的一個香囊,那也將是極大的榮耀!
因此,臺下一片好聲,打手、護衛個個拳掌,躍躍試。
胡莉看到這一幕,興的說道:「好!各位打手叔叔、護衛叔叔,你們有什麼真本事就都使出來吧!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我這個香囊可在這裡等著你們喲!」
說完,胡莉將香囊放在比武臺正中的一張供桌上。
「四虎,我來會你!」
不等宣佈開始,臺下已經有人大吼一聲,躍而起,這場香囊爭奪戰就正式打響了!
胡莉悄悄的走下比武臺,回到西場的看臺上,饒有興緻地看著這場一即發的虎狼大戰。
的臉上始終洋溢著笑容。
的笑容很輕鬆,很愉悅,似乎很是這瀰漫著腥氣息的比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