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兩行,別酒三杯。
邱索辭別「殘」組織後,從右院出來,揮揮手,獨自踏上了去往「秀水五傑」老巢的路。
臨行前,瞎眼老太太給他一支「烽煙箭」,代他說,一旦得手了就放出這支令箭,到時候他們會接應他。
他隨還帶著幾張人皮麵,那是他的武。
……
快走到三岔路口的時候,邱索定了定心神,將自己的份資訊在腦海裡仔細過了一遍。
他現在的份是個孩,名胡莉,年芳十七,江湖人稱「百變仙子」,因被歹人追殺,誤闖這人祖穀中。
想了想,把紗撕出幾道口子,頭髮也拉的淩一些,當然,也沒忘了在那雙好看的繡花鞋的鞋底、鞋麵上沾些泥土和草屑,又在臉上撲了一些水,使它們與汗珠無異。
然後就慌慌張張、跌跌撞撞地朝三岔路口左側的那條路走去了。
「救命啊,救命啊!」邊跑邊無助地呼喊著。
但空穀幽幽,小徑兩旁都是茂的樹林和荊棘叢,哪裡有一個人影。
停下來,四張,一臉的迷惘。大口大口息著,小小的脯在一起一伏間顯得很是人。
休息了一會兒,又沿著小徑向前跑了起來。
突然,路邊的樹叢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服刮在樹枝上所發出的聲音,而且,聽起來還不止一個人。
表現得更慌張了,腳步淩,神驚懼,一不小心腳下踩在一塊石子上,「哎喲」一聲,前傾,撲在小路上。
慢慢抬起頭,裡疼得直吸冷氣。
突然,發現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圍了一圈人,都是灰短衫打扮,個個壯幹練,臉上都帶著邪的笑意。
「啊」的一聲尖,趕坐起來,捂住口,牙齒打,發抖,顯得極度驚懼。
一個領頭的壯漢蹲下來,用手指勾起的下,左看右看,似乎是在品鑒某樣玩,裡嘖嘖稱讚道:「好樣貌!好樣貌!沒想到這人祖穀裡還有這等絕的網之魚,五個大王有福啦!小姑娘,你什麼名字?」
張到不敢說話,蜷曲,瑟瑟發抖,眼神迷離而又無助,小脯一起一伏地就更加引人注目了。
「嘿,莫不是個啞吧?」
「不可能,我們剛剛還聽到喊救命呢!」
「那就是被嚇著了!你們這幫王八蛋,個個長得跟鬼一樣,嚇著這個小了!」
「大哥,話可不能這麼說!你平時還說跟我們親如兄弟呢!親兄弟哪有互相嫌棄的!何況,梅香夏荷都說你最醜……」
「哎,六狼,我看你是要造反啊!敢這麼跟我說話!看我回去不剝了你的皮!還有,梅香和夏荷你都敢染指,你可真是膽包天啊!」
「不不不,大哥,你誤會了,我……我跟梅香夏荷沒什麼……」
「閉!先把這裡理好,你帶七狼、八狼去找一副擔架來!其他的事咱們下去再慢慢算賬!」
「找擔架?幹啥啊,老大?」
「蠢貨,抬啊!」
「老大,我願意揹!」
「滾!得到你?」
一副藤編擔架,十個灰壯漢,流抬著在小徑上快速前行。
壯漢們怕藤硌著,特意在擔架上鋪了他們的外,又心的給他蓋上袍子,雖然有一汗味,但確實舒服多了。
假裝暈厥,手卻無意中在一個外口袋裡到一包葯。哼,這幫好之徒,口袋裡能裝什麼好葯?
不聲地把那包葯沒收了!
擔架走了三五裡,來到一座院子前。
「快開門!有好貨!」
「喲!是狼老大啊!今兒又得了什麼寶?讓我們也開開眼!」
「滾!」
狼老大用袍子把遮蓋嚴實,抬了進去。
上了幾級臺階,壯漢們把放在一所大屋的地上。
「梅香,夏荷,五個大王在哪裡?」
「謔,狼老大,你今兒下值早啊!就不怕大王們扣你月份錢?」
「我有急事找大王們!」
「什麼事啊?」
「有好貨了!」
「好貨?嗬嗬,你們又劫了那家財主了?這人祖穀裡,金銀珠寶可屁用都沒有!」
「哎,不是金銀珠寶!是人!是個人!」
「人?」
兩個人走到擔架邊,輕輕掀起袍子,先是發出了倒吸冷氣的聲音,隨後又各自發出一聲冷哼。
「狼老大,你本事大啊,這麼漂亮的小姑娘,你哪兒弄來的?」
「嘿,這不是我弄的,是自己送上門來的!我啊就是瞎貓見死耗子,運氣好!這不,趕給大王們送來,好討個彩頭啊!對了,大王們究竟在哪兒呢?」
「大王們每天這個時辰都要在一起練功,你不知道嗎?誰敢去打擾!」
「可是這……」
「這什麼?一個黃小丫頭,放在這裡有我們看著就行了!」
「那……大王們那兒……」
「放心!功勞都記你頭上!你快回去值守!你擅自離崗,萬一放了壞人進來!小心大王們剝了你的皮!」
「哎,哎,我這就回去,這就回去!」
一陣倉皇的腳步聲響起,狼老大帶著他的一班狼崽子們向院外跑去。
兩個人仔細觀察著擔架上的孩。那孩眼睛微閉,秀眉微蹙,臉上掛著斑斑淚痕,衫也略顯淩,鞋子上有泥土和草屑。
看樣子,真是逃難而來!
一個人說:「夏荷,我們把扶到床上去吧!」
「好的,梅香姐。」
把孩在一張竹床上安置好後,二給喝了一碗清神葯。
過了一會兒,孩醒了過來,一雙驚懼的眼睛在屋子到瞅,最後落在二上。
「別怕,小妹妹,你什麼名字?」
「我……胡莉。」
「多大了啊?」
「十七。」
「哪裡人士?」
「琉璃鎮。」
「哦?琉璃鎮上有一家琉璃居……」
「它家的蒸蟹最味,天下無雙!」孩搶著說道。
「對對,琉璃居蒸蟹,多年以前我們曾經有幸品嘗過,至今難忘!小妹妹,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的?」
這時,一向沒說話的另一個人嘆息了一聲,說道:「梅香姐,這還用問嗎,看的樣子就知道,和我們一樣,羊虎口!」
孩渾一。